“继续啊,像之前一样。”神秘男人主动开了腔,他的声音异常地低沉沙哑,就像是遭遇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后生存下来了一般。
亚瑟松开了手,白森南得以重新呼吸面对这样的不速之客,他的内心十分恼火。
“小子,知道在和谁说话吗?”亚瑟捏紧了拳头,骨头随着他的动作咯咯作响。他逐渐靠近了这个神秘的男人,但男人看起来丝毫不畏惧。
他只是微微地嗤笑了一声,就像是在嘲笑亚瑟的所有举动。
还没等在场的所有人反应过来,亚瑟就以极快的速度扼住了男人的喉咙,用尽去全力试图拧断男人的脖子。
但男人的力气似乎更大些,不仅控制了亚瑟的发力,并且毫不留情地将亚瑟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开,不费吹灰之力。
亚瑟瞳孔猛烈地震动了下,他惊愕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从来没有人能够躲过他的攻击。
“还要继续吗?”男人缓缓靠近亚瑟,看穿了亚瑟源于内心的恐惧。那种恐惧,是最原始的恐惧,没有任何遮掩。
男人的速度很快,他挥拳砸向亚瑟的下颌,亚瑟没有躲过,被凌厉的攻势打倒在地。
亚瑟在地上翻了个身,迅速抽出藏匿在怀里的手枪。
“小心!”
江珂言看到了亚瑟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处,想要提醒面前的男人,但这个举动引起了亚瑟的注意。
亚瑟迅速调转了枪口,直接对准了江珂言,狞笑着说道:“再见了,江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血有什么用处,至少对我来说没用。”
他已经放弃了将江珂言挟持回去的计划,杀掉这些人之后,他准备用洗白的身份流窜国外。
听说迪拜的穆斯塔法在全球范围内招募雇佣兵,亚瑟认为自己将是不二人选。
“不!”
男人似乎想要用手握住枪口,但亚瑟的速度太快,他已经没办法改变弹道的方向。
“嘭——”
亚瑟毫不犹豫地对准江珂言开了枪,子弹打穿血肉的声音瞬间响起。
那种沉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源自于原始的杀戮,血肉的分崩离析是胜者最好的证明。
江珂言吓得在原地瑟缩了下,她有些慌乱地摸了摸身上可能会有的伤口,睁开眼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伤。
而且,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
“怎么回事?”江珂言手握电击器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的大脑被震得发昏。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后,瞬间被这幅残忍的画面吓呆了。
鲜血从男人的手指成股流下,但男人仿佛没有痛觉一般,明明子弹在他的肩膀处开了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但他仍倔强地用肩膀堵住了亚瑟的枪口,生怕伤到江珂言。
亚瑟还想继续开枪,却发现自己扣扳机都没有反应。
低头看向手枪时,发现弹夹不知什么时候被男人拆下,此时正静静地躺在男人的手心之中。
“你,你这个混蛋……”
亚瑟恼羞成怒,他想照着男人的脑门狠狠来一拳,却被男人用弹夹狠狠地砸击了一下头部。
“你给我滚开!”就算脑袋被男人打破,亚瑟也丝毫不皱一下眉头,将男人狠狠地推倒在地。
亚瑟在男人倒地的瞬间,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脖颈。他看到了角落里的江珂言,觉得一切的苦难都是这个女人带来的。
如果真的带不走她,不如就地杀了她。
“你……你别过来!”江珂言手中紧紧握着电击器,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亚瑟满脸阴沉,带着流血的脑袋慢慢逼近这个女人。
“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这么多人为你送命。”亚瑟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衣男人,又扫视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白森南与白津南:“真是讽刺。”
“就算是出于心中最朴素的正义,他们也不会放任你随意杀人。”虽然声音已经抖得稀碎,但江珂言还是无畏地回答着他,寻找能够使用电击器的机会。
“正义,对于底层人是最没用的东西。”亚瑟言语间充满讥讽:“你的正义,并不能拯救你的命。”
“至少会让你这种人没命。”江珂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一条死路。
“你有什么遗愿吗?我可以尽量满足你。”直到这个时候,亚瑟都在遵循IDOS的行刑规矩:“就像林澈那样。”
“林澈……”想起林澈临终前对她说过的话,江珂言的心脏一紧。
这时,神秘男人苏醒了过来,看到亚瑟正在逼近江珂言,他不顾身上的伤猛地飞扑至亚瑟的后背,对着他的脑袋一阵砸击。
亚瑟非常恼火,他将虚弱的男人甩到了地上,不忘照着男人的头部重重地砸了几拳。
男人又被亚瑟打晕过去,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皮开肉绽。
就是现在!亚瑟正在背对着她!
就是现在!
江珂言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到亚瑟身边,使出浑身的力气对准亚瑟的心脏按下了电击器的按钮。
“啊——”
亚瑟短暂地嚎叫了一声后,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江珂言大口喘着粗气,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跌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时的白津南一手拿着手铐,一手艰难地在地上爬行。他使出浑身解数终于爬到了亚瑟身边,将手铐拷在了亚瑟手腕上的同时,将手铐的另一边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你这个混蛋……终于将你逮捕了……”白津南气喘吁吁地平躺在地,言语间尽是任务完成的畅快。
被亚瑟击倒的神秘男人颤颤巍巍地起身,他看起来似乎非常虚弱。
亚瑟使用的特殊子弹所造成的伤口无法愈合,他知道后果,但看到亚瑟对准江珂言的一瞬,他还是那样义无反顾。
“你,你没事吧?”江珂言双腿直发软,经历了这么多血腥的场面,她已经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她走近男人的身边,关切地询问道。毕竟是因为她,他才受伤的。
男人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几滴鲜血应声掉落在地上,砸击地面的声音清晰可见。
“你伤的很重,需要去医院。”江珂言一边拨通急救电话,一边制止男人离开。但男人并不想去医院治疗,他冷漠地推开了江珂言,准备离开这里。
“别这样。”
“我不需要。”男人终于开了口,但声音嘶哑地可怕。江珂言想阻止男人离开,却又被他不留情面地推开。
推开的瞬间,几滴鲜血沾染至江珂言的衣袖之上,开出了血花。
“你救过我,我不能就让你这样离开。”江珂言索性死死握住了他的手腕,继续阻止。
“你记错了,我没有救过你。”男人冷漠地可怕,但声音之中却带有一些遮遮掩掩。
“一定是你,不会错的。”江珂言迅速反驳:“你一定认识我,并且很了解我,不介意的话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