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慕初扯了扯领带,抬起手优雅地卷起袖口,江珂言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发蒙,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抽离感。
这一刻,韩慕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对江珂言的想念,他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传达给怀中的小女人。
“明天,你可以不用上班。”
当颤意慢慢过去,江珂言终于从恍惚回到了现实,她紧抓着他的肩膀试图推开他。
感受到怀中小女人细微的挣扎,韩慕初靠在她耳边的温热气息里带了一声轻笑。
终于将自己内心的所有思念释放,韩慕初搂紧了怀中的女人,就算她没有想起来自己也没有关系。
“喜欢么?”韩慕初醇厚的声音响起。
“韩总……”江珂言脸上弥漫着浓厚的红晕,她胡乱接了句:“你是认真的么?”
“不要叫我韩总了。”韩慕初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他的气息太过撩人,江珂言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老板,别欺负我了。”江珂言试图求饶,她的脸红得发烫。
“这个称呼也不对。”韩慕初嗓音低沉,眼神中透露着不悦。
“老,老公。”江珂言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怎么会不明不白地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无法自拔。
韩慕初磁性醇厚的声音紧贴在江珂言耳朵旁,活生生像个斯文败类。
“这才乖。”
不知过了多久,江珂言才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四周的压迫感变得清晰,韩慕初脸上的混血感越发明显,此时他心满意足地望向怀中的女人,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我到底算什么?”江珂言的语气逐渐无力,她的声音沙哑中夹杂着些许气恼,她不解地望向韩慕初浅灰色的眸底,觉得自己与他的距离无形中越来越远。
看到韩慕初并没有回应的意思,江珂言追问道:“只是寂寞时消遣的玩物么?”
这是怀中的女人第二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韩慕初认真而诚恳地望着她不解的双眸,他环绕在她腰间的力度又增加了几分,似乎想把她整个儿揉进怀里。
“不。”韩慕初的气息带了几分火热,他细细地抚摸着江珂言白皙的脸庞,眼神中多了几分爱怜。
“你是我爱的,唯一一个女人。”
韩慕初这次没有退缩,他平时的冷漠疏离都是为了掩饰内心面对她时的自卑与脆弱。江珂言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男人认真的脸庞。
韩慕初这次不想再隐瞒自己对她的真实感觉了,他醇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萦绕着:“我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但我愿意,把自己完全交给你。”
江珂言惊愕地抬眸望去,一双怯怯的眼睛里闪烁着幽光,显得慌乱而不知所措,但她轻轻握住了抚摸着她脸颊的修长手指,不知为什么眼泪忍不住地掉落下来。
“我好傻啊,为什么要哭啊,真丢人……”江珂言内心的声音在狠狠地吐槽着自己,但她的眸底透出着笑意。
他手指一勾,将她的手指在嘴边摩挲,他与她对望片刻,然后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韩慕初是个占有欲特别强的人,她的每一寸,只能他一个人拥有。
“这算是表白吗?”江珂言羞答答地低下了头,本来放松的手指微微攥紧。
“是。”韩慕初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他的眼眸中隐含着如火的热情,仿佛要将她融化。
他的唇,与他冷冰冰的性格不同,是温热的,带着浓烈的酒味,让她着迷。
“这是我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动情,也是最后一次……”
再次醒过来时,天已大亮。枕边的松散的领带证明昨天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他的西装外套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
虽然韩慕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但回想起韩慕初说的话语,她脸颊猛地一烫。
江珂言艰难地起身,腰间传来的酸痛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但是这种酸痛来得十分熟悉,恍惚间好像经历过一次。
江珂言放弃了起床的举动,她直挺挺地倒在柔软的床上出神。经历了昨晚突然的表白,她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韩慕初。
与此同时,韩慕初办公室。
“韩总,上次撞到夫人的那辆车,车主已经苏醒了。”白森南毕恭毕敬地汇报道:“但是很奇怪,车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段会出现在机场。”
“确定是本人?”韩慕初扶了扶金丝眼镜,他脸色阴沉地看着车主的档案资料,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确定,这是我从警察局调取的案卷。”白森南回答道。
“继续深挖,我觉得车主另有其人。”韩慕初冷冷地望向桌上的案卷,目光像刀子一样直刺过去。
“还有那天夫人收到的不明信息,技术室已经恢复。”白森南将修好的手机递给了韩慕初,韩慕初微眯着眼,仔细地阅读手机里的信息。
“你的男人在我这里……”韩慕初不禁轻声读了出来,语气中暗含的怒意越发明显,当他看到那张抱着胡樱沉沉睡去的照片时,他脑袋里“轰--”的一声气得直发抖。
“胡樱,这该死的女人……”韩慕初不知道胡樱是用了什么技术手段伪造了这张如此逼真的照片,他微微一怔,一双眼沉沉盯着那张照片。
“韩总,我调查过了,与李医生说得相同,她自从做了一场整容手术后便杳无音信。”白森南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他打心底讨厌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整容手术……”韩慕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上次他与白森南凌晨去私人鉴定中心的时候,里面赫然挂着的主鉴定人是胡樱与欧枫相貌合成的那张照片。
如果说私人鉴定机构是胡樱的一个根据地,那么她究竟藏在哪里?又是怎么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的?
韩慕初点燃了一根香烟,思绪随着烟雾飘荡。
“如果胡樱还是中国国籍的话,有一个人应该能帮到忙。”白森南思索片刻后缓缓道。
“是谁?”韩慕初兴趣盎然地盯着白森南,将未抽完的烟熄灭在了一旁的烟灰缸内。
“我的弟弟,白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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