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微微颔首。
他抬眸看着母亲:“母亲,我不会强迫她。”
“你明白便好。”文华长公主满意的点头。
“你只要诚心,早晚便可打动她的。”
过了几日,萧宁珺安静的等着,这天她正捧着一本书在看,便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萧宁珺连忙放下手里的书,快步去打开房门。
水清急匆匆进来。
“姑娘,宫里头来人了,叫您赶快进宫呢!”
“宫里出什么事了?”萧宁珺蹙眉。
“奴婢也不晓得,但是瞧着脸色,怕是要出大事呢,咱们赶紧吧!”
萧宁珺点头,连忙吩咐人准备衣物和轿撵。
半个时辰后,她乘坐轿撵入宫。
引着她的太监,她从未见过。
萧宁珺使了一个眼神,水清就上去:“这位公公,今日宫里头传我们郡主有什么事吗??我们郡主心里头慌的不行,还希望公公能稍微告知一二,我们心里也有个谱。”
她拿出一个绣工精细的荷包,里面沉甸甸的,装着银子:“这是给公公喝茶的。”
小太监掂量了一番,脸色露出笑容,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是陛下不好了,传了白神医入宫,白神医竟也束手无策,她老人家道,自己的小徒弟或许可以来看看,陛下这才召了郡主娘娘入宫呢!”
“陛下?陛下怎么了?”萧宁珺虽然早就知道实情,然而还是一副大惊失色得样子:“陛下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吗?”
“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总之白神医诊断后,说是陛下龙体欠安,需要找人看看呢。”
萧宁珺闻言,露出忧愁又焦急的模样:“这可如何是好?陛下病危,我却无法侍奉左右,实在是愧疚。”
小太监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不就是让郡主娘娘过去看看嘛。郡主娘娘宽慰些吧。”小太监殷勤道。
“嗯。”萧宁珺颔首。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养心殿。
殿内此刻已经有几名御医了。
皇帝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萧宁珺走上前,跪在了皇帝床边,关切的唤道:“臣女参见陛下,陛下吉祥金安。”
白神医站在一旁,对着萧宁珺微微点点头,算作招呼。
皇帝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萧宁珺:“平身。”
萧宁珺这才站起身来,她轻声道:“不知陛下召臣女入宫所谓何事?”
皇帝道:“朕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懂医术。又是白神医的关门弟子,是吗?”
萧宁珺低下头,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那你过来给朕诊脉。”皇帝说道。
萧宁珺连忙上前,在床沿落座。
她伸手抓起皇帝的脉搏,仔仔细细的诊了诊,片刻后,收回手,道:“陛下,您近期是否常常头晕,且胸闷?”
“是,这几日尤其严重。”皇帝皱着眉。
萧宁珺道:“陛下,臣女略懂歧黄之术,或许,臣女能想办法帮您治疗。”
“当真?”皇帝欣喜。
萧宁珺点头,道:“是,只是臣女学艺不精,自然不如师父,若是陛下信任臣女,可否先让臣女试一次?若是不成功,陛下再另寻高人,如何?”
“好,既然白神医说你可以,朕自然可以相信你,你去做吧。”皇帝毫不迟疑的同意。
萧宁珺松了一口气,连忙道:“陛下放心,臣女一定竭尽全力为陛下医治。”
“朕拭目以待。”皇帝笑着说。
那药就是萧宁珺配的,她自然知道如何解开。
只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忙碌了一番,也没完全解开。
只是道:“陛下这似乎是中毒了,这种毒臣女略有耳闻,可以为陛下医治,却不足矣令陛下彻底痊愈……”
皇帝皱起眉头:“这世间竟有如此厉害的毒?”
“是啊,臣女也觉得奇怪,不过陛下既然服用了这种毒,短期之内应该不会发生什么问题。”
“到底是什么毒??你和白神医竟然都无法根治??”
皇帝神色凝重,他最近越发的感觉浑身乏力,甚至头疼欲裂,若是再拖延,恐怕就会出现更加糟糕的状况。
萧宁珺摇头,有些为难的样子,还是白神医开口道:“回禀陛下,此物乃是一种名为曼陀罗花的毒药,倒也不会即刻伤人性命,只是会让人产生幻象,并且会让人上瘾。”
皇帝恍然大悟:“竟然这般厉害。”
萧宁珺连忙附和道:“臣女也认识此花,据说这种花极难采摘,且只开在西域国度,只怕整个大夏,也是找不出的。”
“竟有如此奇特的毒花?”皇帝皱起眉头,随后又叹息了一声,道:“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朕累了,想休息会儿。”
“是。”
众人鱼贯而出。
萧宁珺跟在白神医身侧,低垂着头颅,一路往回走。
直到回到了院子里,白神医这才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你倒是瞒得够深的。”
萧宁珺抬眸,对着白神医温婉一笑:“徒儿给人下毒,违背了医者初衷,师父生气,是应该的。”
“呵……”白神医冷笑一声:“你还有理了??”
萧宁珺淡淡的看着白神医。
白神医眯着眼,打量了萧宁珺良久。
她忽的笑了:“罢了,你既然不愿意与为师多说,为师也懒得管你。”
萧宁珺这才道:“徒儿也是没有办法。”
“文华长公主跟我说,让我不要救皇帝,叫你来治,我还疑惑呢,你们设下这个局,到底是要做什么。”白神医叹息一声,说道。
萧宁珺低着头,轻笑:“师傅不必担心,等到时机合适,师傅会明白的。”
白神医看着萧宁珺半晌,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她顿了顿:“好吧,为师不多问了。”
“谢谢师傅体谅。”萧宁珺道。
“罢了,我也不留你了,赶紧去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准备给陛下医治吧。”白神医道:“你今天也别回家了,就住在宫里。”
“徒儿遵旨。”
“行了,你去准备吧,我也该歇会儿了。”白神医揉了揉额角,显然疲倦得紧。
“是。”萧宁珺恭谨的告辞,退出了屋外。
从皇帝寝宫离开后,萧宁珺径直去了御药房。
刚进门,就碰上了端着药碗正朝这里走来的小太监。
“哟,郡主娘娘,您怎么过来了?”小太监脸上堆满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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