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人的脸色苍白的像纸片一样,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慌张,道:“我知道了,谢谢郡主。”
她说着,要坐起身感谢她。
“不客气。”萧宁珺笑眯眯的说道。同时把她的身子压回去。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萧宁珺立刻站直身体,恭恭敬敬的跪下。
姜贵妃心里有些发虚,她刚才还信誓旦旦,说宁贵人腹中的孩子保不住,这下,她可该怎么办??
萧宁珺跪了下去,低垂着头。
皇帝先是上前看了宁贵人:“爱妃没事吧??”
“臣妾无碍。”宁贵人虚弱的说道,声音沙哑干涩。
姜贵妃忙迎了上去,跪拜在地:“臣妾给皇上请安。”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朝萧宁珺使了个眼色。
萧宁珺装作没看见,仍旧跪着不起。
皇帝皱了皱眉头,他看了一眼宁贵人,见她面色惨白,神情恍惚,一副受惊的模样。
心里对姜贵妃有些不满:“贵妃,你怎么做事的?”
姜贵妃连忙行礼:“请皇上恕罪,臣妾知错了。”
皇帝冷哼了一声,道:“朕已经听说了,那叫团绒的狗呢??抓回来,一会杖杀了。”
姜贵妃长舒一口气,看来皇上是不打算追究别的了,只把这件事当成意外。
“是,臣妾这就去办,说起来都是下头的人不尽心,惊着了团绒,这才连累了宁贵人和郡主。”姜贵妃柔声道,眼睛瞥了一眼萧宁珺,却发现萧宁珺的脸上没什么异样,仿佛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一般。
这下子,姜贵妃的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了。
她总觉得萧宁珺这个丫头,深藏不漏,心思复杂,她一定要防备她!
“陛下,这次,还要多谢郡主呢,不是郡主,臣妾肚子里的孩子,怕不是保不住了。”宁贵人虚弱的说道,声音哽咽,“臣妾真的好感激郡主。”
皇帝闻言,看了萧宁珺一眼,目光沉了沉,问道:“慧仪郡主的医术居然这么好,朕倒是想见识见识。”
“宁贵人客气了,臣女也只是做了一些微薄之力,哪敢说自己的功劳。”萧宁珺回了一句。
心中有些警惕,自己之前好不容易让皇帝打消疑虑,这次恐怕,又怀疑上自己了。
“恩,郡主也受惊了,就先回去吧。”皇帝淡淡的说道。
“是。”萧宁珺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回到自己的寝殿,萧宁珺立马将门锁紧。
瘫倒在了床上,那针法确实让她很累。
没想到才第一天到宫里,就遇到这样凶险的事情,看来自己日后要加倍小心才是。
“郡主,你累坏了吧??”一个宫女端了一碗燕窝粥进来,“奴婢给你送些吃的吧。”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萧宁珺冷冷的瞪着她,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那个宫女微笑:“郡主别担心,奴婢是崔尚宫的人。”
崔尚宫???
萧宁珺心头一动,那不就是文华长公主说的,那个可以找她求助的人吗??
宫女笑着道:“长公主吩咐了尚宫大人,尚宫大人这才安排了奴婢来这里伺候郡主。”
“既然是她让你来的,那就留下。”
那个宫女见状,连忙走到桌前,给她递上燕窝粥。
“郡主,这个是刚刚做的,还温热呢。”
萧宁珺喝了两口燕窝粥,心中有些烦闷,今日的事情,还得想个好的说辞才是。
真是麻烦。
那宫女极有颜色,收拾完就下去了。
萧宁珺想事情想的头疼。
想来想去,都没想明白,索性就懒得去想了,吃饱喝足,她就睡下了。
这一晚,她睡的格外不踏实。
第二天,一位年轻的宫女来宓秀宫请她。
“贵妃娘娘,我们小主说想见一见郡主。”
“见我?”萧宁珺心头有些奇怪。
“是,我们小主说,郡主昨日帮了她的忙,她想要好好的答谢郡主。”那宫女说道。
萧宁珺闻言一愣。
姜贵妃也不好阻拦。
只能笑着道:“那是自然,郡主去哪,本宫又岂能阻拦??”
“多谢贵妃娘娘。”宫女行了一礼。
萧宁珺点了点头,跟那宫女离开。
她上了轿撵,去了宁贵人住的地方。
宁贵人的居所名为宜芳阁。
宜芳阁位于御花园东侧,四周皆是假山池水,景致优美,空气清新,十分宜人。
看样子宁贵人也颇为受宠。
进了正堂,就见一位穿着粉蓝色锦缎长裙,身材窈窕婀娜的年轻女子斜靠在贵妃榻上,正是宁贵人。
宁贵人的面色虽憔悴,但精神头不错。
看到萧宁珺进来,连忙从贵妃榻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笑着道:“多谢郡主救了本宫腹中骨肉,真是万分感谢啊。”
萧宁珺笑了笑,不置可否。
宁贵人也不恼怒,转身坐到椅子上,示意她也入座。
“郡主,这次若不是你,本宫这孩子就……唉……”宁贵人叹了一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难过伤心之处。
“宁贵人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萧宁珺笑着回道。
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郡主真的是太谦虚了。”宁贵人笑吟吟的道,“郡主的医术,可真是神乎其技呢,若不是郡主救治及时,本宫怕是保不住这个孩子了。”
“举手之劳罢了。”萧宁珺依旧笑着。
她知道宁贵人肯定有话要对她说,但她不急,她有耐心等着。
“宁贵人,有什么话你直说吧,何必拐弯抹角。”她笑着道。
“呵呵……郡主还真是快人快语啊!”宁贵人掩嘴而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贵人过奖了。”萧宁珺也笑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本宫想知道,郡主为何,说本宫的孩子难以保住??摔了一下,也不至于吧,可是本宫身边的太医,一向说本宫的胎像极好,怎会出事呢?”宁贵人说话的同时,一双美眸紧盯着她。
是怀疑她夸大其词??
“宁贵人误会了。”萧宁珺摇摇头,“你真的想知道吗??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开始就不稳,只不过那些太医都不肯告诉你,至于为什么不肯告诉你,我想,也不用我说的太明白吧???”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宁贵人皱眉。
“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萧宁珺淡漠的道,“宁贵人也是在深宫里头的,怎么会不明白我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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