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姜禾要是想吃饭,就必须得跪着,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求一口饭吃,就算姜沉那时候在国外什么都不知道,那宋女士自己做的事情也忘了吗?”
林暮暮的话就像是一滴热水进了油锅,炸得众人震惊不已。
特别是姜沉,竟是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好在鹤应年及时扶了他一把,向来待人有礼的姜沉,连道谢都忘了,眼角发红,质问道:“妈,林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连饭都不给姜禾吃吗?”
宋金华不敢去看儿子的眼睛,“阿沉,我听说林小姐是四九城的人,最近才来到云城调养身体。姜禾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呢,只不过是跟我们开个玩笑而已。”
宋金华甚至不敢和林暮暮对峙,“林小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还是不要再说了。”
林暮暮听到宋金华这么说,就知道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在客厅到处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所有人都跟随着她的目光而动,直到她定睛在一处。
那是客厅最隐蔽最无人在意的一角,宋金华看到那个角落,脸色迅速失去了血色。
林暮暮指着那个位置,说道:“那就是姜禾一直跪着的地方,家里的保姆做好了饭之后,她非但不能上桌,还要跪着看姜枝和父母愉悦的用餐,还要听他们的羞辱。
有一次姜枝还故意把一个排骨扔到姜禾的面前,要姜禾从地上捡起来吃。姜禾不肯,她就向父母告状,说是姜禾不把她放在眼里。
而姜先生和宋女士不问缘由,就责骂姜禾,逼着姜禾一边吃一边对他们磕头,直到姜枝满意了才罢休。“
宋金华似乎不为所动,好似林暮暮所说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她无处安放的双眼,苍白的脸色,还有搅动着的手指,都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姜沉闭了闭眼睛,似乎能看到那个瘦弱的少女可怜的跪在那里,泪流满面却还是要放下全部的自尊,去讨好恶狼。
但却只是白白给他们提供笑料罢了。
姜沉沉重的问:“妈,你还不肯说实话吗?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鹤应年适时放开手,姜沉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痛苦的呜咽:“我以为姜禾一直过得还不错,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暮暮冷冷的说道:“在真假千金的身份曝光之后,姜禾在姜家过得比佣人还不如,在这个家,谁都可以欺负她。
不仅仅只有这些,姜家资金危机的时候,他们逼着姜禾打扮得很性感去参加各种私人宴会,你以为是为了锻炼姜禾的社交能力,扩展人脉吗?
不是的,那是把姜禾当成一件商品,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看看谁出价好,就要将姜禾卖给那些不堪的老男人。姜禾救了姜家,却被姜枝欺辱,被那些败类欺辱,还要被顾景渊荡妇羞辱。所有人都说姜禾下贱,明明不是她的错,错的是一直欺辱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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