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原来没有机会,现在东西摆在眼前,还有什么理由不动起来。
苏禾专门跟着会东碣国语言的人后边,听他们谈着生意,大概能听懂几句。毕竟自己曾经的大学不白上,学习能力还是不错的。
看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找了个会说东碣话的老实小伙子常远,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帮忙做翻译去谈生意。常远当然愿意,自己光是动动嘴,就能挣到钱多好。
她们两个人去找苏禾提前认定的一个满脸沧桑的老牧民那里,他后边的马车里放着很多羊毛。苏禾已经看过了,那羊毛整理的相对干净一些,旁边儿那个手脚都有些变形的老妇人,一看就是他的老婆。
苏禾笑着跟常远说:“你跟他们说,老婆婆的病我可以帮忙看看,然后咱们再谈生意。”
小伙子常远把苏禾的话给老头说,他浑浊的眼睛突然瞪圆了,激动地搓着手,喊着老婆子赶紧过来,对她说:“老婆子赶紧过来,这里有大夫可以给你看病。”
他们一起过来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有大夫这可是好事。他们这里大夫少,大家有病都是自己按土方子治的。小病有些能治好,有些慢慢自己就好了。大病就只能忍着,没有办法请不起也找不到大夫。
这也是他们族人少的原因,很多都是有病治不了,因此丢了命。人命都是靠天,熬过去就活着,熬不过去就走了。
这有个大夫给看病,大家能不兴奋了吗?大家都等着看看这两个年轻人怎么看病?如果可以,看看能不能请他们给自己家人瞧瞧。不过年龄有些小,不知道医术怎么样?
苏禾直接坐在他们搬过来的一个木墩子上,让老婆子伸手过来,她仔细给她号脉。这个老婆子身体很虚,应该是典型的风湿性关节炎,手脚骨骼有些变形。
苏禾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银针先给她扎了几针,然后让他们找几个牛角过来,围着看的人赶紧回去拿了。
牛角是他们在常用的东西,不大一会儿,就拿过来七八个。他们一股脑儿放到苏禾身边的草地上,等着看她怎么用。
苏禾拿出火折子,点燃一根小木棒,让常远帮着把几个牛角都烤一下。然后等她用的时候,自己再烤一下能就用。
苏禾把针取下来之后,换上粗一点儿的银针,先在手腕疼痛的地方找到那些红黑的经脉,一扎出血之后,伸手接过常远递过来的牛角。自己拿着火一烤,迅速直接吸上去,牛角稳稳地吸在皮肤上。
看着那鼓着的地方慢慢地扁塌下去,颜色也没有了。接着苏禾依照这样的方法,在一处处疼痛的地方,都把牛角拔上。
其实就是拔火罐的意思,这里没有苏禾就用牛角代替了。这个她在医书看过,其实牛角更好,只是一般人哪里找得到。
等时间差不多,苏禾按照先后顺序,依次把牛角拿下来,看到那个牛角里都是黑红的血,苏禾给这些牧民要了酒,拿自己随身带着棉花球擦干紧牛角。
随后又依次来了一遍,这次再把牛角拿下来的时候,里边儿就不一样了。有些白色的粘条儿,牛角里不多的,苏禾就再拔一遍。
等把牛角都拿下之后,苏禾去草原上转了一小圈,山香草、伸筋草等一些草药,她随手摘了一些,拿回来交给老头,让他先熬着喝。明天她回去找药铺配好药,再来给他们。
又交待了老婆子一些注意事项,平时要注意保暖,还要多晒太阳,没事可以按摩那些穴位。常远一字一句的翻译给他们听,老头和老婆两个满眼信任地听他们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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