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身为士卒,肩负着保卫家园的重任,在这片土地上,你们是守护者。’
‘没有人有权力对你们不公,无论是敌人还是我自己,都不能侵犯你们的尊严和权益。你们的付出和牺牲,将永远被铭记在心。’
谢娴眼神坚定,声音洪亮而有力,她站在台上,小小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信念,让人感到无比的敬佩和自豪。
泗己和牛二几人,像是重新认识了谢娴,往日里这个惫懒的女君,内心竟然如此强大,有她作为众人的后盾,他们安心无比。
自此,队正选拔从基层开始,面子那是什么?能吃吗,军队里只看功劳和个人能力.
有人害怕朝不保夕,在谢娴强制退伍一批老人,且每月发养老金之后,也没人提了。
认字之后能读懂条例,有了导员让他们知道为何而战,知道什么是自己应得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谢娴从方方面面做到了,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若就连这还不能达到她的要求,被劝退也是活该。
所以就有了开头一幕,新兵没激情训练,谢娴自然有办法让你们充满激情。
泗己嘬了口自己的后槽牙,“你说这郝石头,是不是挺享受的!”他口中的郝石头就是那个挺身反抗上官的第一人。
这也是掀起黑石卫大清洗的导火索,当初他妹妹的事情爆雷后。
谢娴怒了,把附近黑石卫下辖的所有村正乡老,还有保长,甲正都叫来,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以后嫁娶之事,父母之言不能定之,必须要双方自愿同意,若有人卖儿卖女过不下去的,那就卖给谢家二房。
若在让她听见,不顾本人意愿,强娶之事,他们这村正,保长也别做了,且还说了一句,明年开春准备重新选举村长之职。
不知不觉,谢家二房的影响力,已经扩散如此之广。她的矿场为周边乡民们提供了大量的就业岗位。
而且黑石卫卒也被谢娴收心,现在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谢娴给的。
可以说,在黑石卫方圆百里的地界,谢娴说了算。
诸位保长村正,只能憋屈的应了,没办法,他们村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谢娴手底下讨饭吃。
他们以前还可以作威作福,现在是真的刚不过。
闹到谢家宗族,谢云就在那坐着,听人说她孙女的坏话,一个不高兴,就把议事厅的门踹坏。
顶不住,完全顶不住。
所以此后一个月,众人发现家中的女子地位无形中变高了不少,因为谢娴说了,你可以卖儿卖女,但是只能卖给族里。
家中的女孩儿对谢娴更是崇拜,婚事虽然不能完全说了算,但是享有一票否决权。
女子和离再嫁,也不会被人诟病,没见谢娴身边的苗娘子就是和离妇,你若敢嘲讽,有的是人说小话。
谢娴在黑石卫附近,建了个织物作坊,专门给黑石卫生产军需品等。
皮靴,背包,手套还有棉布生产,只招附近的女工,卫卒家属优先,这波让女子的地位再次提升。
很多流民更是为了这,争先恐后的把女儿嫁进黑石卫。
谢苗手中拿着小本本,一步步走来。
泗己和牛二忙站起身,“苗娘子。”
“织物作坊,那边到了一批新货,要找人来量尺寸。”谢苗淡淡道。
“什么新货?鞋子吗?上次的棉鞋就挺好的,啥时候发阿!”牛二立马蹦了起来,积极的很。
说完也不等两人,朝着织物作坊一路小跑。
“这憨货!”泗己笑骂。
他转头见到苗娘子停住脚步,嘿嘿一笑上前道:“阿苗!”
谢苗小脸微红,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为何不来找我?”自她确定了心意,就主动出击,只是这面前的憨子,老躲着她。
女君提示,男人嘛,他若退缩,你就用强。两人必须要有一个人主动。
谢苗心里虽然有些生气,但她也明白泗的顾虑,她们两人年纪不小,她是女君近臣,恐遭人闲话。
但谢娴对她们俩相当看好,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谢苗想到这里红了脸,一把拉过泗己就往桃林里面钻去,泗己整个人也晕晕乎乎的,七尺男儿似浑身没了力气,被那柔嫩的小手拖着往前走。
而后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推在树后,头被勾下,一抹轻柔的气息滑过唇角。
泗己闻着身边环绕的女人香,身体微僵,他不敢告诉谢苗,年少时谢苗父母给她定亲之人就是自己。
那时候他偷偷的去看过谢苗,满腔的思慕都倾注在那灵秀的小女娘身上。然而等他回来,就听见谢苗已经嫁为人妇的消息。
此后他便心如死灰,于军中常驻,再也不想成家之事。
而半年前,谢娴第一次视察皮货铺子,他便认出了谢苗。但看着自己的腿伤,他只能苦笑。
他已经残了,虽然身上暗伤已经被调养的差不多,但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郎。
谢苗作为谢娴身边的一把手女吏,地位很高,于她说相的人家能排到巷子口,但她通通拒绝了,怎么可能看上自己这个残废的军汉,他不配。
泗己发呆,却惊觉手上微凉,他抬眼看去,只见谢苗已经泪流满面。
她声音低哑:“你还在怨我!”
泗己心中大惊,难道谢苗已经知道他们两人以前定过亲。他着急解释,但奈何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谢苗后退一步躲过泗己给他擦泪的手,“你既是不愿,那就算了!”
自从母亲口中得知,自己年轻时候做下错事,还累的泗己一直没有成婚,谢苗自责过,愧疚过。
但是谢娴告诉她,大可不必,若喜欢就追,如今她不需要靠男人过活,泗己多年未娶,谢苗可能是诱因,但未必没有他自己的原因。
所以把谢娴的话奉为圭臬的谢苗,大胆尝试,让泗己不知所措。
谢苗心中想到,对他表明心意,已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只此一次,她的骄傲不容许她纠缠下去。
她见泗己只是沉默,似不想与她说话,心中黯然。转身就走,不再留恋。
手中柔软抽离,泗己猛然惊醒,忙把人拽了回来,拥入怀中。双手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道:“明日我就让人去提亲,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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