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大地啊!
求您再晴天降个霹雳,让这倒霉女人开开窍吧!
可惜,老天听不到他内心的呼喊,他只能亲自跟凤倾说:
“那是我爹娘,我不能眼睁睁的看到他们在这里受苦,自己逃跑。”
啊?
凤倾为难,她救姜玄一个就已经很吃力了,
现在再加上他的爹娘,今天就是给她安上一对翅膀,她也带不出去他们三个呀!
哎!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做下决定,她对姜玄说:“我有办法。”
姜玄激动,急切追问:“什么办法?”
“你转身。”
转身?
好奇怪的办法!
但来不及深思,只要她能把他爹娘救出来,他听她一次也无妨。
于是他就乖乖转过了身去。
砰!
凤倾一掌劈上姜玄后颈。
姜玄吃痛晕倒,她抬手接住,并对怀中晕倒的他说:“这样你就不是眼睁睁的了!”
然后皇城众人就看到他们的护国大将军姜玄,为了敌国的那位倾城公主,连爹娘也不要了,扛着美人就飞檐走壁的逃走了。
司马荣大怒,把姜玄父母收监以后,立刻下令,全城通缉姜玄凤倾。
皇城之外,凤倾在逃离了一众追兵以后,把美丽的姜玄带到了一个残败不堪的破庙。
等到姜玄从昏迷中醒过来,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幕晚。
睁眼没有看到爹娘,他霍得一下坐起来问:“我爹娘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在太子手里。”
姜玄惊诧,瞪大了眼睛追问:“你不是说有办法救我爹娘吗?”
“没有,我可没有那么说。是你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那里受苦,所以我就帮你闭上了眼睛!”
她说的坦然又理所当然,气的姜玄直想直接上手掐死这货。
但最后都因为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脸,而放弃了这个冲动的念头。
闭上眼睛,抬手捂上胸口,想缓缓淤堵的心绪,结果手还没有放到胸口上,
凤倾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对他说:
“停下,你敢碰上去,我这就把你丫的手给剁了。”
姜玄垂眸看看自己的胸,又看看快要覆盖到胸口上的手,本能顿了一下。
但看到凤倾暗暗呼出了一口气后,他好似找到了她的七寸一般,猛然压下,把右手覆盖在了自己的左胸上。
凤倾炸裂,本能举起拳头威胁:“姜玄,你个臭不要脸的混蛋,快把你的臭手给我拿开。”
姜玄平和反驳:“这不是我的臭手,这是你的臭手。
要煮要剁随便你,要捶要砸也随便你,
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下手重一点,最好能一拳打死。
名声被你搞成那样,爹娘也被你连累成这样,活着已经没有意义,还不如就此死了算了。”
说完,他如一个等死的咸鱼一般,平躺着回到了身后的枯草堆上。
啊!
凤倾崩溃,他要是死了,自己的身体也会跟着腐烂的。
她不能让他死,得给他找点活下去的动力才行!
她咬咬牙根,忍下被他袭胸后的愤慨说:
“你别这么丧气,没准这会儿你爹娘还没死,你应该振作一点,想办法去救他们!”
“我也想啊!可我琵琶骨被你用银针封住,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怎么救。”
“这个好办,我用掌力帮你把它拍出来。”
姜玄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话音落下,他鲤鱼打挺般坐起身子说:“好,现在开始。”
凤倾也想把那两根银针,从自己琵琶骨上取下来,既然他那么配合,她也就没再推脱。
待两人相对的坐好以后,她开始掌心聚力,然后用力……
噗!
力道太重,银针没有出来,姜玄却被她拍的喷出一口千年老血后,直接昏死了过去。
擦!怎么会这样?
凤倾难以置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回神后惊惧不已,迅速将他抱起,冲出破庙,为他找大夫。
但是药铺的大夫见姜玄的脑门上有个“囚”字,怕惹上官司,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们进门。
凤倾气恼,大力一脚把门踹开后命令:
“快点给我诊脉,今天若不把他给我救回来,我让你们药铺的人全都去给他陪葬。”
大夫和伙计还没见过她发狠的状态,都不以为然,一边挽袖子一边走向凤倾说:
“找不痛快是不是,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药铺的东家是谁!”
姜玄的命要紧,凤倾懒得跟他们废话。
见身旁的桌子上有砚台,脚一挥,那砚台直接就飞过去砸晕了那挽袖子说话的伙计。
大夫惊恐,怕自己也会和伙计一样被砸晕,赶紧招呼凤倾,让她把姜玄放到药柜上,为他诊脉断病。
诊了片刻,只见大夫摇了摇脑袋说:“凶多吉少,公子要有个心理准备才行啊!”
啪!
凤倾好似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她不想带着姜玄这张糟汉子的脸过一辈子啊!
“大夫!大夫您救救他,我不能失去他,失去他我会生不如死的。”
凤倾说着,眼眶一红,竟不由自控的流下了两行清泪来。
大夫见了甚是感动,直呼这年头这么痴情的男人不多了,还是试试吧!
然后大夫就看在凤倾这个痴情汉子的面子上,就用死马当活马医的方法,又对姜玄抢救了抢救。
抢救完,又让他们在后院住下。
这一晚凤倾不敢睡,生怕姜玄有需要的时候她回应不及时,他会嘎的一下死过去。
她不在乎他的人,却非常在乎他用的这个身体,
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她都要将他正在用的身体保护好。
然后找位高人将他们的灵魂换回来。
夜里,姜玄幽幽醒来,凤倾喂了他一碗药。
早晨,他又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凤倾又喂了他一碗小米粥。
粥喝完,姜玄这匹死马才算有了点活着的生机。
凤倾又惊又喜,一时没控制住,就伸手把他拥在怀里,“终于活过来了,真的要把我吓死了。”
吓死!
姜玄惨笑,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控诉:“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你竟然还有脸担心。”
“我不是故意的呀!”凤倾低下脑袋,十分惭愧的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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