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拒绝吗?
许志庆不满,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可那是太子的妾。”
“太子的妾也是妾。爹,你就当女儿福薄,承受不起吧!”
说完,姜婉莹起身,欲要走出厢房雅间。
许志庆不希望泼天的富贵就这样溜走。
手掌拍向桌子,嚯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道:
“你承受不起是你的事,这事我已经在私底下答应了皇上。
在咱们大顺朝,婚姻之事,想到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个婚,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因为得过凤倾不想嫁就不嫁的宠言。
这会儿的姜婉莹底气十足。
听完父亲的话,她便停下脚步,直视着他的眼睛道:
“是吗!可舅母却向我许诺过,我的婚姻我做主,谁敢干涉,就去与她说。”
许志庆怔住,但仅片刻功夫,他就恢复了常态。
这样的局面,他在没来之前就想过。
但他有应对策略,根本不慌。
三日后的一个下午,许志庆再次约见姜婉莹。
话已经说开,姜婉莹不想再见这个意图卖女求荣的父亲。
想拒绝,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恰在这时,一个身上打满补丁中年妇人,来了药坊。
说是家里不会走路的老人,胳膊脱臼了,要找位会正骨的大夫。
药坊不是药堂,这里大多都是干活的工人,几乎没人会正骨。
里面的工人,便劝她去药堂找大夫。
妇人哀伤又失望,小心翼翼的问药坊中的工人:“药堂里的大夫要钱吗?”
工人回答:“当然要了,不然人家大夫吃什么!”
妇人面露难色,却没在多言。
而是直接转身,默默离开药坊。
她的背影无助又落寞。
姜婉莹看到了,恻隐之心顿起,觉得只是走一趟的事,便下意识唤住了那位中年妇人。
妇人一听,她要免费为自己婆婆正骨,喜得不得了,一个劲的夸她是心底善良的大好人。
姜婉莹可能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没有防备之心。
面对中年妇人的夸赞,还羞涩的低下脑袋,向她劝导:“您别这么说,全当是帮我积累经……”
这句话没说完,妇人见两人已经走进偏静之处。
四下无人,她突然出手,一掌劈晕姜婉莹。
姜婉莹的身子一软,妇人一接,扛起来就跑。
姜婉莹再有意识时,是被一股焚身般的灼热烧醒。
她想起来喝口水,但身子绵软,没有一点力气。
“是想喝水吗?”
有人在她耳旁问她。
她不知道那人是谁,眼睛朦朦胧胧的,也看不清那人长相。
只随着心底的渴望,对那模糊的身影回答一句:“是。”
那人应了她的要求,把装有清水的酒壶送到她的嘴边,往她口中灌水。
酒壶中的水喝完了,她却还是很渴很热。
便伸出手臂,向外摸索。
试图再拿一壶水,为自己解渴。
但是这次,她没有摸到水壶,却摸到一个冰凉物体。
是一只手。
那手好似刚从冰窖中拿出来,冰冰的,凉凉的,放在脸上,脖子上,极是舒服。
手掌顺势而下。
手掌的主人,更是带着撩人的气息,在她耳旁道:“这手还能让你更舒爽一点,你,想要吗?”
神志不清下,姜婉莹喃喃回答一声:好。
……
……
天亮,姜婉莹陡然睁开双眼。
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
她惊恐不已,本能坐起。
这一坐,锦被滑落,自己的如玉香肩,便在刹那间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
也就在这时,一幕又一幕的羞耻画面涌上了脑海。
那画面让她又羞又恼。
“姑娘你醒了。”
身旁传来一道男声。
姜婉莹侧眸看去,竟然是夏侯玉。
他坐在一辆木制轮椅上,眼带关切的看着姜婉莹。
姜婉莹知道,他们这是利用了她的善良。
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让她彻底失去反悔的机会。
她气愤不已,抓着夏侯玉的衣襟咒骂:“畜牲,你们这帮畜牲。”
夏侯玉摆出无辜脸:“姑娘这是何意?本太……本公子腿上有伤,可没有做半点趁人之危的事。
是你拿着本公子的手……”
说到此处,夏侯玉扬着嘴角,停了后面的言语。
可即便他不说,姜婉莹也知道。
因为那个画面太清晰,太……
她羞愤欲死,一把推开夏侯玉,红着眼眶,流着眼泪,对其斥责:“滚开,你给我滚开。”
夏侯玉不想滚,想掐着的脖子,毫不怜惜的恐吓一句:找死是不是。
但想到对方能仰仗的人,他只能紧咬牙根,暗暗压下所有的怒火,转动木制轮椅,离开此间房间。
夏侯玉离开,房间关上,姜婉莹坐在床上,抱紧双膝。
泪水如经久不息的泉眼一样,流个不停。
哭了一会儿,想到自己一夜未归,家中母亲肯定该着急了。
便忍着心里的悲痛,伸手拿来衣服,一件又一件的套在自己身上。
如行尸走肉般来到天域府的门口,又想起自己又红又肿的眼睛。
不知道该如何向母亲解释她为什么哭,只得转身,漫无目的的走向别处。
直到身旁传来紫晗熟悉的呼喊,她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
紫晗见姜婉莹的神情悲痛又哀伤,眼睛肿跟杏桃一样,便她拉进域兴客栈,关切不已的问:
“怎么了?是被人欺负了吗?你告诉姐,姐这就带人帮你剁了那厮。”
姜婉莹不敢说,因为整个事件中,都是她拿着夏侯玉的手安慰自己。
放浪又不堪,恨不得让她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紫晗见她不说话,委屈的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的滚落出来。
便赶紧收声,转移了话题问:“你出来多久了?师父和你母亲知道你的去处吗?”
如果不知道,她还得赶紧让人回去送个信呢!
姜婉莹本能摇头。
但就在这时,许志庆的声音突然插进来道:“我昨天已经派人回去通禀了。”
姜婉莹闻言,心中一惊。
脑袋猛然抬起,眼中充满不可置信的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