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凤倾让姜谢去后堂,让人去府衙请张亭希。
张亭希还以为她要问自己最近办的冤案,还专门带来了自己的工作簿。
到了才知,她要给自己说媒。
而且对方还不是瞎子瘸子,或娶不上老婆的老光棍。
是她男宠……啊不,夫君的外甥。
一个年轻俊朗,品行十分端正的年轻人。
张亭希惊讶不已,下意识询问:
“域主,怎么会选我?您这样安排,他的家人会同意吗?”
“她母亲是个很通透的人,早已把他婚嫁的权利交给了我。”
姜谢对自己有意思,从昨日的纸笔和鞋子,她就已经看出来了。
不是她不识抬举,是她根本没有那个心思。
于是拱手,略带愧疚的跟凤倾说:
“对不起域主。请先恕小人不识抬举之罪。
姜公子出类拔萃,万里挑一,您将他说于我,我本该高兴万分,欣喜若狂。
但各个城池的女子冤案众多,我马上就要离开清川城,前往其他城池。
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成婚,为他们姜家开枝散叶。
您……还是让他寻别人吧!”
“不!我不寻,我今生非你不娶。”
姜谢接受不了被心仪女子推给别人的话语,
一时没忍住,直接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
对于张亭希来说,姜谢只是一个才见了一面的人。
没感觉,并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自己的正事已经汇报完毕,便拿上自己的工作簿,对凤倾道:
“域主,如果没什么事,属下先告退了。”
凤倾前应:“嗯!”
姜谢想去追。
凤倾却极速命令:“回来。”
待姜谢驻足,她问:“你追过去干什么?逼人家嫁给你吗!”
姜谢惭愧,“不是,我只是想跟她说,我可以等多久都没关系。”
“然后呢?”
姜谢答不上来。
凤倾蹙眉,拿眼瞟了他一眼道:
“你这样的行为,说好听点是痴情不悔。
说不好听点就是甩不掉癞皮狗。
追求一个人不是这么追求的。”
“那该怎么追求?”
“起码你要先赢得对方好感。不然你那些非卿不娶的痴情,就是思想绑架,是很让人心烦的。”
这是过来人,姜谢觉得凤倾说的有理,便虚心请教该如何求娶。
凤倾答:“这张亭希一看就是思想独立,事业心很强的女子。
以前没机会,她被关在家里也就算了。
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可以一展拳脚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为了你所谓的好条件,
再次被关进后宅相夫教子。
其次,你年龄小,思想不成熟,引用一下靓靓的话:小屁孩一个。
很难走进她的心。
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不要像个癞皮狗一样死缠着人家。
而是先让自己的思想,身体,甚至事业成长起来,
以一个成熟男子的英武身份走近她。”
随着凤倾的话语,姜谢的脑海瞬间勾勒出一副秋风微雨,成熟英武的自己,
把一把油纸伞,遮到张亭希头顶,为她遮风避雨的一幕。
在那油纸伞下,她看着他,他也深深凝望着她……
画面太过美好,让他不禁露出一抹痴傻憨笑。
凤倾看在眼里,心头汗颜,并暗自默问:我当年也是这么憨吗?
三天后的晚上,老张用显魂镜和张亭希母女见了最后一面,
兑现承诺,恋恋不舍的跟随陈靓去了阴世奈何桥。
古今连接处的重建已经完成。
陈靓把老张送走以后,又回到了这里。
原因是这里可以蹭到现代的网络,晚上无聊睡不着的时候,
聊天追剧玩游戏,样样都行。
宋文也是这个需求,每天从武器库下班,也是直接回到这里,住在与曾经一样的房间里。
今天下班比较晚,走进院门时刚好和陈靓走了个脸对脸。
陈靓没心没肺,看到宋文身影,随口询问:“今天下班这么晚啊!”
说甩就甩,宋文心中的坎却没那么快过去。
面对陈靓的问话,他故意唏嘘道:
“没办法,无缘无故被甩了,不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会抑郁而终的。”
“至于吗!咱俩又不是爱的死去活来,非你不可的关系。”
“就算不是爱的死去活来,一个床上躺那么久,总也得有点不舍的情绪吧!”
啰嗦。
陈靓不想再纠结这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问:
“还有别的事?如果没有,我就先去睡了,晚安。”
说完她就要往自己房间走。
到快进门的时候,被宋文叫住。
她只能驻足,回过头来问:“最近又招了新人,麻烦你再给进些防毒面具。”
这是正事,陈靓便随口应答:“行!我明天抽空办一下,还有别的吗?”
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点流氓,宋文有些不好意思,
抬手蹭了鼻子,缓解了一下心底的尴尬,才再次开口:
“那什么,顺便帮我买个那什么。”
那什么?那什么是什么?
陈靓不解,开口催促:“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我又没有读心术,你一句那什么,我怎么知道那什么是什么?”
“就你床头柜里愉悦身心的,但要男人用的那种。”
(ー_ー)!!
陈靓懂了。
“手机能联网,你不是能自己下单的吗?为什么还要我给你买?”
为什么?
因为想从侧面告诉她,他身边没女人,和这里的烂黄瓜们不一样,
还是一枚干干净净,只被你拥有过的……
靓姐你有需要,记得找我,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竭尽所能的将你送去云端。
但他没敢说,怕直接说出来以后,她会直接给他来一句:“臭流氓,滚。”
于是构思了一下语言道:“快递又寄不到我手中,得经过传输带送过来。
要是完好无损的送过来也没什么,就怕中间出了意外,被人看到就尴尬了!”
理由合情合理,陈靓没再推脱,随口应答一句行吧,明天给你带,就回了自己房间。
半小时后,陈靓洗漱完毕,房门却突然被人敲响。
随意看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十一点半,二丫早睡了,所以不用想,肯定是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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