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点头。
“那我让小德子宣个琴技精湛的琴姬过来,给您助兴。”
“不用,想听你弹。”
想听他弹?
这是这个氛围起效果了吗?
皇帝激动,立马让人抬了把古筝过来,他要亲自下场,为凤倾弹琴。
琴声悠扬绵长,客观来讲,还算可以,差点让凤倾没忍住,扔一锭银子过去。
好在拿银子的瞬间,想到了对方的身份,这才忍住了打赏的冲动。
琴曲结束,皇帝面带微笑的走回摆宴的餐桌,略带着点惭愧的表情道:
“见笑,见笑,让凤主见笑了!”
凤倾浅笑回应:“没有,挺好。”
稍加努力,还是非常有机会冲头牌的。
皇帝不知她的所思所想,见她面前的酒杯空了,
便拿起桌上的酒壶,又为她斟了一杯道:
“登基大典那天,多谢凤主赏光啊!”
“不必谢,我有我的目的。”凤倾直截了当的表达。
皇帝的心脏猛跳,暗自默问,要提做帝后之事了吗?
如果她提了,他要不要故作为难的推一下?
以此来显示,朕是顶着众多压力要的她!
也让她好好的感恩一下,从此以后死心塌地的帮扶朕?
正在他想要以什么理由犹豫推诿时,凤倾再次开口:
“我的目的也不是很离谱,楚王之前的封地就行。”
楚王之前的封地,不是他的帝后之位。
皇帝难以接受,嚯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张口就想问出一句:
朕的后位,不比那封地好吗!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凤倾不知他的所思所想,见他如此激动的站了起来,
还以为他心疼,不愿给呢!便微眯了下眼眸道:“怎么?舍不得?”
皇帝从自身形象的挫败感中回过神来,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一瞬后,重新坐回到圆凳上道:
“楚王的所有封地,凤域主你的胃口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大吗?本域主没觉得。毕竟,你可是利用我们莫须有的友谊,得到了整个大顺朝。”
皇帝否认:“一派胡言,朕的皇位是百官推崇,民心所向。”
凤倾不想和他辩论这件没有意义的事,轻笑了一下说:
“随便吧!时候不早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本域主回去吃饭,
本域主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和你磨碎,还是刚才那句,我们要楚王之前的封地。
你给,本域主就给你个面子,做一个你名义上的王,
你若不给,下次从头顶落下的,可就不是五彩缤纷,绚丽夺目的丝带,
而是……”鞭魂夺命的炮弹。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皇帝恼怒不已,想直接唤人,把凤倾拉出去砍了,偏偏实力又不允许。
只能暗自窝火的再次听她讲:
“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本域主再来听你答复。”
她说完起身,走到空旷之地,
上空,一直没有停飞的陈靓,看到了她的艳丽身影,便操控直升机飞向。
飞到还有一树多高的时候,凤倾轻功而上,
拽着外面的把手,就在直升机的助力下,长衣飘飒的离开了皇宫。
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开京都,因为驾驶舱的两个人,
想亲眼见识一下京都的繁华,便把直升机藏在了附近的山中,
换了身普通百姓的衣服,驱着马车,又返回了京都。
凤倾还有别的事,便没有与他们一起,为他们指派了两个高手后,就与姜玄一起,驾马去了别处。
翌日上午,姜家破败老宅,凤倾引着姜玄走进后,对他说:
“看看吧,看看能不能顺着这些陈旧的建筑与物件,想起些什么。”
姜玄浅浅嗯了一声,然后向前走动。
凤倾没有跟着,而是顺着久远的记忆,去了一处假山流水旁。
不是因为这里精美别致,令她念念不忘。
而是在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才让她对这里难以忘怀。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那一年好像是17岁,被姜成子领着,来给他的母亲祝寿。
他母亲想抱孙子,便给他安排了一个远房表妹,培养感情。
他那个远房表妹刚及笄,得知父亲要把她嫁给大自己许多的表哥,
郁闷至极,便拉着她的小手,在这个水池旁向她抱怨:
“你那老师父都已经33岁了,都能当我爹了,
也不知道我爹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非要逼我嫁给他。
我脑子又没有被驴踢,好不想嫁啊!”
凤倾:(ー_ー)!!
我觉得你在暗指我的脑子被驴踢了,但我没证据。
“你不想嫁可以跟他直说,他又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我爹不允,说我若敢拒了这门婚事,他就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把我赶出蓝家。
美丽漂亮的小凤姑娘,你能不能帮我跟你师父说一声,
让他找个理由拒了我,这样我就不会被我爹赶出家门了。”
这对于凤倾来说是件小事,她几乎没犹豫就同意了他表妹蓝珊的请求。
下午,凤倾端着药筐,来到姜玄研药的药房,
一边往药屉里添药,一边按照蓝珊的请求,直言不讳的向姜成子说:
“师父,蓝姑娘让我跟你说件事。”
这时的姜成子在配药,闻言头也不抬的问:“什么事?说吧。”
“她说你太老了,都快能当她爹了,她不想嫁给你,
但又不敢忤逆他爹命令,所以想让你开口推掉这门婚事。”
“嗯!知道了。”他无波无澜的回应。
两秒后似是意识到什么,抬头看着凤倾,眉心微微蹙起道:
“你说这件事的时候,就不能找个别的借口,委婉一点?”
这个逆徒,他能有多老!
凤倾嘿笑,“那不是怕言语在委婉中出错,把人家不想嫁你的想法,传成了着急嫁你吗!”
姜玄无语,向她投去一个想劈人的眼神。
她只当没看见,继续往药屉里添药。
药筐中的药添完,她走出药房,去到蓝珊房间,把师父同意拒婚的事情告诉她。
没成想,她的话刚说完,蓝珊就拉着她的手,低声抽泣了起来。
她不明所以,便把她扶坐到床上问:
“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吗?”
“我……我可能……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