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中,宋文一边端火锅的食材,一边浅笑着跟陈靓闲聊: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会在家里陪你爸妈呢!”
“我想陪来着,可他们不让我陪,非逼我去相亲。
好家伙,还给我安排了三个,太无聊了,我就借着买东西的由头,跑这里来了。
怎么个情况?不会不欢迎我来吧!”
“怎会!想你还来不及呢!”
甜言蜜语,是个人都喜欢听,在这方面,陈靓也免不了俗。
她喜欢宋文的甜言蜜语,便走到他身旁,抬手搂上他的脖子,眼神暧昧的提醒:
“我大姨妈走了,你不赶紧表现表现?”
宋文知道她话中的别样意味,想逗她,便故意皱着眉头遗憾道:
“哎呦!这大过年的,怎么就走了呢!”
陈靓不满,啧了一声,又晃了下他的脖子道:
“少来,又不是这里的纯情小男生,装什么!”
好吧!那就不装了。
宋文撕下伪装,披上狼皮,抱起猎物,走进房间,服侍主动送上门的猎物。
没错,就是服侍。
因为他的猎物与别人的猎物不同,别人可能是尽情撕咬。
他的需要呵护,需要爱抚,否则他的猎物就会成为猎手,揪着他的头发,让他下去,攻击他,欺负他。
攻击结束,当事两人全身酸软,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可眼睛刚闭上,温暖的卧室中却突然弥漫出一阵焦糊之味。
宋文想起了什么,陡然坐起:“我的火锅底料,”糊了,白忙活那么长时间了。
他叹气,却没有去责怪陈靓,说一些要不是她心急就不会如此的废话!
在他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怪罪和指责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制止麻烦,解决麻烦。
情绪相当稳定,是陈靓要他的一个关键点。
“抱歉,以后不会再煮饭的时候乱来了。”
穿上睡衣从卧室里出来,陈靓略带惭愧的说。
宋文回身,微笑摇头,“不用,记得关火就行。”
陈靓喜欢他的建议,更喜欢他的笑容,便迈动脚步,来到他的面前,搂住他的腰身说:“好。”
午饭需要重新来,宋文没有和她腻歪太久。
她搂着他,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就让她去歇会,剩下的事情还是他来。
又忙了大半个小时,宋文把重新做好的骨汤火锅端上餐桌,让陈靓过来吃饭。
陈靓应了,洗手走来,坐到餐桌前。
“你们如愿把城占了,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陈靓涮了一个虾仁问宋文。
宋文给她倒上一杯果汁答:“民以食为天。
第一步当然是要在春耕的时候,全部耕种上我们那边的高产粮种。
第二步,赚钱,寻找铁矿,油矿,炼钢,提炼石油……”
宋文说了很多,陈靓却记不住,但会向他许诺,
需要什么设备,工具什么尽管提,她一定竭尽全力的帮他搞过来。
宋文感激,催促她赶紧吃,吃完饭,他得再以身相许一次。
陈靓无语,拍一下他的胳膊提醒,“注意点你的腰。”
“腰肌强壮着呢!不然你怎么会一直说可以了,到了,别动了。”
气喘吁吁,腰酸腿软的画面冲上脑海,陈靓惭愧,垂着脑袋败下阵来,
“好吧,我腰不行,我需要休息!”
言语不似敷衍,宋文上了心,饭后不仅没有再纠缠,还贴心的为她捏按腰肌。
初七,陈靓把走亲戚的任务完成,来到清川城,
开着改装后的冷库车,载着保护自己安全的一行人,前往安凌县。
但做了十五年之久的山匪头子薛青竹,不是个傻子。
见自己派出去的人,伤的伤死的死,没有一人毫发无伤的回来,便知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前后一打听,得知那是冥域的人。
冥域的人向来都是睚眦必报,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会带更多的人,进山清剿他的老巢。
他便大义灭亲,用一包毒粉,毒死了余下的所有山匪,
带着妻儿,和这些年抢来的奇珍异宝,
离开匪窝,去了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新城池,改头换面,开启了他们全新的豪富生活。
路途中的陈靓没有第三视角,不知道青竹已经抛却土匪身份,逃离到了别处,
继续按照苏远的指引,前往安陵县。
但是,在只剩下100公里的路途时,天空飘起满天飞雪,
车速下降,直到快关城门的那一刻,他们才抵达安陵县。
舟车劳顿了一整天,陈靓累得不轻,进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客栈,泡澡休息。
这一觉,她睡得很香很沉,到第二天的十点多,才迷迷瞪瞪的睁开惺忪的睡眼。
“早。”见到飘在床前的苏远,她随口招呼。
招呼打完,她突然发现了一处不对劲的地方,猛地坐起,“你换皮肤了?”
“苏远”摇头。
陈靓不解,“你不是个15岁的少年吗!没换皮肤,怎么成了三十岁的成年男子?”
“苏远”猜到了什么,便向她提醒,“我不是15年前死去的苏远。”
陈靓陡然瞪大眼睛,“你是代替苏远,成为苏远的乞丐?”
乞丐出身的男子不想承认,但那是事实,他只得点头回答:
“是。我是那个代替苏远的乞丐,那时叫二狗子,后来改名成了苏子良。”
“苏子良?嗯!确实比二狗子好听点。苏子良,你怎么突然被人杀了?”
“还没有被杀,是苏远拿着一根绳子,勒出了我的魂灵,占据了我的身子。”
啊?
还能这样?
这算不算违规?
她会不会像宋文那样,被主神惩罚?
万一被惩罚,她不就成了和宋文一样,失去金手指的普通人。
如果是这样,那她可比他惨多了,毕竟他是刚来,还没什么敌人。
但她不同,已经树立了很多的仇家与敌人,
失去记忆和金手指,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很快被人残杀。
所以不能违规,她得尽快把苏远的魂灵拉出来,把身体还给眼前的男子。
“你知道苏远现在在哪里吗?”
“在我……”苏子良想说我家,张口的刹那想到自己是个冒牌货,那里也不是他的家,便临时改口:“在苏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