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靓震惊,下意识追问:“你师父为什么要毒他。”
吴复摇头,“这应该是他们之前的恩怨,师父没说过,我也没问过。”主要也是他不敢问。
讲到这里,吴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一个死了十六年的怪物,她一个刚来不久的异世人怎么知道?
“陈姑娘,怎么知晓这世上有鸟人一事?”
解释起来太复杂,陈靓不想讲,便压低声音,一脸认真的说:
“秘密,请原谅我不能向外人道也。”
吴复不做强人所难之事,抱拳无声回应一声懂了,就离开此处去了播种机那边。
这时,陈靓想起一件事,便冲坐向播种机驾驶位的吴复喊,
“吴公子,你师父回你们冥域总坛没有?
她让我给买的动力滑翔伞已经到货了,你给她带回去,还是等她自己来拿?”
“师父说要与你长期合作,不回总坛了,稍后会把总坛迁到清川城。
至于动力滑翔伞,麻烦你先给拿出来吧!师父稍后 到,学会了才带走。”
行吧!谁让整个华安大陆就只有她陈靓一人会呢!
好在凤倾是个极其聪明的学生,各个开关与功能,只要说一遍,演示一遍,
她就能牢牢掌握,并在卡丁车的助跑下,载着后面的陈靓飞向了天际。
心情飞扬的越过树林,她们看到似黄金铺地的美丽落叶,
掠过村庄,看到喜气洋洋的新人在拜堂,
飞过清川城的上空,再次被众人误认成仙人巡察民间,纷纷跪地顶礼膜拜,
只有南鸿剑派的人知道,那是来自异世的陈靓。
此时此刻,他们对陈靓的看法已经改观,不再是会送他们高端武器的盟友,
而是与魔为伍,应该一同铲除的妖物。
见到身旁之人都在膜拜妖物,他们立马安排茶馆里的说书先生,
让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控制舆论,
试图让不知内情的老百姓和他们一起排斥陈靓,抵制她所带来的一切东西。
幕晚,夕阳落下,凤倾领着十几个下属,返回在清川城的宅子。
开滑翔伞,摩托越野都是坐着, 已经坐了大半天了,凤倾这会儿想走走,便徒步进发。
路过一片树林时,身后传来一阵嗡鸣声。
那声音熟悉,是摩托车,应该是陈靓追来了。
“美女,你的药。”
凤倾转身回头,陈靓把一个白釉瓷瓶递给她。
她道谢,并伸手去接。
然而就在手指快要触到小瓷瓶的一刹那,陈靓的目光突变,
口中说着小心,手已伸出,重重拽了凤倾一把。
但还是晚了一步,凤倾的左肩立时出现五个血窟窿,
吴复等十几个下属簌簌抽刀应对。
可惜没用,伤凤倾的是绿水湖中的绿头怪,除了陈靓,谁也看不到。
他刚才是陡然出现,五指成爪,直击凤倾的咽喉,
要不是陈靓猛的一拽,那五个血窟窿就不是出现在凤倾的左肩,而是她白皙的天鹅颈上。
“你丫不是只能潜在前往阴世的绿水湖中吗,现在怎么突然来了阳世?”
陈靓从后腰拿出电魂鞭, 满心费解的质问正前方,别人看不到,只有她能看到的绿头怪。
绿头怪流着黏腻的绿色液体,冷笑着回答:“自然是有人献祭,把我招唤了。”
陈靓想问是谁,但绿头怪没有给她询问的机会,
举着他的利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她和凤倾冲了过来。
凤倾依然是看不到,感知不到,全凭陈靓三脚猫的能力抵挡。
绿头怪的身驱灵活,躲过陈靓的电魂鞭,迅速向右,准备从右侧袭击她们。
陈靓动作慢,但脑子快,发现自己不是绿头怪的对手, 速把电魂鞭塞到凤倾手中:“听我命令,右抽。”
凤倾反应极快,立刻扬手甩鞭。
长鞭带着浑厚的内力,仅仅一鞭,绿头怪的魂灵就被斜抽成两半,像烟雾一样,散在了虚无的空气中。
受余力影响,后面一人粗的树木,也斜裂而断,砰砰倒在地上。
陈靓惊的瞪大双眼,她看的清清楚楚,抽那一鞭时,凤倾连个地方都没挪。
她感觉也就随手一挥的事,没想到威力这么大,好在自己机智,懂得借力打力。
吴复他们似乎已经司空见惯,没去关心树木,速速进前询问凤倾的伤势。
“无妨。”回应完,凤倾把目光转向陈靓,陈靓明白她的意思。
摩托的油门一踩,口中一句上车,就把她往大夫家里送。
吴复他们骑马,跟不上陈靓的极速摩托,而陈靓在清川城只认识姜玄一个大夫,
不加思索,直接就把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凤倾带进了姜玄家中。
陈靓抱不动昏迷的凤倾,院中的小豆丁药童们更抱不动。
姜玄似乎也看清了这点,不得不放下男女大防,以公主抱的姿势,把凤倾抱进治疗室。
他院中的小药童们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见有伤员进门,速速把剪刀,药酒,纱布等一系列处理伤口需要的东西送到姜玄面前。
病床边,姜玄在剪凤倾左肩上的衣服时,无意看清了她的容颜,
手微顿,一种难以名状的心绪涌上了心头,
但只是一瞬间,一瞬过后,他迅速调整状态, 走进大夫角色,为凤倾剪衣消毒,止血上药……
凤倾再次睁开双眼时,是被一种极致的头疼给疼醒的。
醒来以后,她不顾左肩上的疼痛,一把扯下眼前纱帘,向守在门外的人喊:药。
吴复知道她要什么药, 脚步前迈,下意识就想冲进去,
把她所需的药丸送到她手中,可手臂搭到门上,他突然想起师父的衣衫已经被剪,
他是男子,男女有别,他不可这么冒然的走进。
好在这时,去吃早饭的陈靓回来了,他便抱拳请她帮忙递进去。
举手之劳的事,陈靓没推辞,接过药瓶就走了进去。
片刻后,凤倾咽下陈靓送来的止痛药丸,头部痛感慢慢减轻。
陈靓见凤倾前额已被冷汗浸湿,便随手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递过去。
她伸手接过,一边拭汗一边道:“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