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吧。”
把赵静静送回家后,程凯默准备问夜柠儿什么时候有空回来吃个饭,他爸妈一直念着她,但一想到她今晚着急和他撇清关系的样子,就觉得她这个人已经撒谎成性了。
车子直接开进了R大校园,在夜柠儿的宿舍楼下,他看到了秦喻的车。
几分钟后,秦喻才出现在他面前。
“默哥。”程凯默示意他上车,秦喻在车上还能闻到一股女人的香水味,这是属于赵静静的。
“上周你都和柠儿在一起?”
“不是。”秦喻道,“柠儿生病了,我作为她的医生,有义务照顾她。”
牵线的是他,现在质问他的也是他。
他拿捏不准程凯默的心思,“默哥,是你给我这个机会的。”
“我知道。”程凯默的目光落在楼上某一栋上,这边不对着门,他也看不到房间号。
“我就是再提醒你一下,你要追她,就认真点。”
“我认真,很认真,我每天翻阅书籍就是为了把她治好!”
他不说程凯默都差点忘了,秦喻就是专门研究这方面的,那这两个人还有很多共识。
程凯默轻飘飘地说了句,“下去吧。”
秦喻下车之前,特别贱地说了一句,“默哥,我觉得她没有特别喜欢你,迟早有一天她会喜欢上我的。”
程凯默:“……”
他最后干巴巴地说了句希望如此。
……
a国。
夜槿最近忙着疼爱小妻子,暂时把孟鹤北抛之脑后。
可他催眠了白晓,又把她放回来,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他在白晓的化妆桌上压着的下发现了一张图。
图上标明了夜族的各个基地和军火库。
他倒是没想到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收集到这些东西。
是趁他洗澡的时候?
浴室内,女人刚褪去黑色内衬,浴室的推拉门忽然被人拉开,她错愕之际已经扯过旁边的浴袍披在身上,眸光一凝,又羞又恼地看着来人,“你出去!”
男人眸色微暗,喉咙干涩,但他依旧踏了进来,一只手将她摁在墙上,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也不跟她拐弯抹角,“孟鹤北叫你画夜族的布局图?”
女人眨了眨眼,还十分无辜,“哥哥,你在说什么?”
一声声哥哥简直要把他逼疯,男人怒不可遏地掐着她的下巴吻了下来,女人在他吻上来之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就许他演戏么?
这个小骗子。
从浴室到床上,白晓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浑身都被他撩起了欲火,“唔,洗澡。”
“乖乖,一会儿一起洗。”
……
白晓平静下来的时候夜槿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干脆把孟鹤北杀了好不好?”
他冷得掉渣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开玩笑,白晓默默低头,“别,我先找他谈谈。”
“我好不容易PK掉了白熠辰,现在白熠辰的兄弟也比我重要了是吗?”夜槿的手落在她后颈处捏了捏,话语仿佛从地狱间传来,一针见血,冰冷刺骨。
白晓在夜槿愤然离去之前拉住了他的手,“孟鹤北是他带出来的,是个疯子,你别招惹他。”
她柔软的身段贴在他背后,“阿槿,你比他重要。”
要约到孟少真是不容易。
那个逍遥法外的霸王。
孟鹤北不愿意见她,要见面可以,但他开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让他见见白熠辰。
大厅里,男人缓缓勾唇,她问,“你想干什么。”
虽说他和白熠辰十分交好,但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仅有那么一两次,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他是个很高傲的人。
“啧,”他故作高深地把玩着他脖子上的项链,那项链她眼熟,精细的做工,上面流畅的线条就是她的名字,Alexis。
“殿下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本来打算三个月后再把她催眠一次,但他还是小瞧了这个女人,居然自己就想起来了,果然催眠这种东西很玄幻,不可信。
“和我结婚。”
闻言,白晓心脏骤然停了一秒,她甚至怀疑她幻听,忍不住翻白眼,“你不许我跟夜槿在一起,你却要跟我结婚,怎么,是一直就暗恋我还是想替你好兄弟照顾我?”
“看来是和殿下没什么好聊的了,殿下请回吧。”孟鹤北这人心思沉稳得很,就是被白熠辰教的,白晓第一次恨他的教学能力太强,教出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扭过脸的时候脖子上忽然露出一阵闪耀的银色。
她走到他面前,狐疑地看着他脖子的那条项链,
“可以,你把项链还给我。”抓在手里,等孟鹤北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晓已经先一步拿走了。
他即刻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白晓退后了几步把项链放进了口袋,“这项链是我送给辰的,你不信?Alexis就是我的英文名。”
孟鹤北咬牙切齿,“是,是你送给白熠辰的,也是他送给我的!”
该死,要不是因为她叫白晓,她现在已经被他打趴下了。
怎么会?
白晓犹豫了,但她并没有打算把项链还给他。
白晓思忖,难怪当初她死也找不到当初她给白熠辰的那条项链,原来是在孟鹤北这。
“是不是还有一只戒指在你那。”
孟鹤北眼神躲闪,“什么戒指?”
“交出来,我放你走。”
白晓给他展示了一下手机相册里的一枚戒指,“跟这只一模一样的。”
“见过。”他淡淡地挪开眼,“他给你们订做的情侣戒。”
“你知道他是找谁做的吗?”
“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白晓慢慢退后,孟鹤北脸色越发阴沉,说话也咬牙切齿地,“我是不会碰你,你信不信我让人把你衣服扒了!把项链还给我!”
她不信。
白晓有恃无恐地瞪着他,“孟少,这里可是夜族。”
……
和孟鹤北没谈妥,她以为孟少就会就此和她说拜拜,但第二天他就找上门,“我告诉你那戒指是谁做的,你把项链还给我。”
“你说。”
“是容柳。”
鼎鼎大名的隐退珠宝设计师。
几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外界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人是否活着。
白晓也说到做到,把项链还给他,不由得拧眉,“你这么看重这条项链,不是因为我吧?”
孟鹤北对她没有什么爱慕之情,也根本不可能,白熠辰也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拿到项链,孟鹤北便翻脸不认人,“你猜。”
孟鹤北很狡猾,虽然只身前往,但他不伤一兵一卒,像极了上次大摇大摆的夜槿。
白晓苦恼地来到书房,夜槿刚结束视频会议,知道她刚刚见过孟鹤北,冷笑了一番,“带着你的名字项链,好深情啊。”
白晓没敢解释那是她送给白熠辰的,只能让孟鹤北背锅,“我们不熟。”
她已经洞悉了夜槿的脾气,醋是真醋,哄起来也相当容易。
就是撒个娇卖个萌的事,自从失忆恢复之后她简直信手拈来。
“老公,想你。”
夜槿浑身不自然地扫视了她一眼。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还不等他说话,女人已经爬上了他的身体,坐在他大腿上吹气,“老公,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的朋友们啊。”
夜槿觉得她如果在古代,那绝对是比妲己还妖媚的存在。
纣王的枕边风都被她吹出花来了。
“直接说,你想见谁。”
“嘿嘿,束夜小哥哥我还没见过。”
她还没死心。
夜槿寒冷的脸色冰冷刺骨,宛如冰霜,白晓怕他生气,可是当下她怎么解释?
“老公,我们现在这关系,他至少得叫我声嫂子或者弟妹吧?我让他帮我设计个戒指不过分吧?”
白晓笑靥如花,夜槿就看不惯她这副样子,伸手将她脸颊两边扯了扯,一本正经地问道:“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嗯……情侣。”她讨好地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这个回答他很不满意。
“他比较低调,如果不是已经领了证的关系,他都不想应酬。”
这不是逼她嘛。
白晓敷衍道,“结婚是大事,至少得提前计划一年吧?”
“我前半辈子都在计划,你只要点头,婚礼立刻有。”
女人狠狠抽动着嘴角,“夜少主,你夸张了。”
反正他是挺着急的。
夜槿抛出了个诱人的条件,“只要我们领了证,婚礼稍后说,我就带你见束夜。”
他太可恶了。
白晓不乐意,“夜少主,你不能这么贬低你自己,我要跟你结婚必须得是心甘情愿啊,你这样让我很难做,要是被人误会我是因为束夜才跟你在一起的,我会被喷死的。”
“都要跟我生孩子了还不心甘情愿?”
“不乐意就不乐意,扯那么多。”男人将她抱起来放到桌上,目光淡淡地移开,语气平淡中带有一丝失望。
白晓下地的时候没穿鞋子,跑上去抱着他的腰,几分委屈,“我们才在一起不到一年就结婚,真的很快啊。”
她觉得快,他觉得每一天都很漫长。
“爱不爱很明显。”他说,“白晓,你是不是只馋我身子?”
“……”谁馋谁啊。
不过他身子确实不错。
这一个月的磨合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她的身体,哪里是敏感点,哪里会让她煎熬难耐,他了如指掌。
白晓被抱到床上时双眼迷离,恳求他别太狠,“我要去见柠儿的,你差不多得了,别让我连手术刀都拿不起来。”
他的确没有之前那么狠。
去机场的路上,男人搂着她又来了一次,本来就没经历过多少次,他又选择这么刺激的时候,地点。
白晓哭着求饶。
“老婆……我爱死你了……”
车外人来人往,司机也不是聋子。
白晓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更多羞人的声音,没脸见人了。
她忍不住攀上他坚实的臂膀,暗暗咬牙,“夜槿,你就是个种马。”
“禽兽!!!”
“谢谢夸奖。”
车子到了机场,车内荒唐的情事终于停止,白晓呼吸急促,浑身瘫软地在他腿上,男人抽了纸巾擦了擦,满目柔情,“老婆,我会想你的。”
“……”谢谢,我不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