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叫王阳,厚土峰弟子。”
不过此时钱秀珍并没有在听王阳说些什么,她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个失去头颅的恶心侏儒。
她的神态一开始是惊讶,后来是惊喜,再后来流露出深深的痛苦,最后闭上她那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不大一会儿泪水就从双眼之中滚滚而下。
自从被黄玉祥控制以后,她的生活开始变得暗无天日,每天都生活在那个侏儒的阴影之下。
她想尽了办法也摆脱不了这种毫无尊严的生活,那种秘术给她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
她经历了许多次,每一次重新找回来的自信都被无情的打破,最终让她沉沦在地狱之中,身不由己的任由那个侏儒恶魔操控她的命运。
她也想过和家中的长辈禀报此事,只是如果那样,她的性命也将不保。
出卖师友,背叛宗门,必然是要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被处以极刑。
曾经她是一个多么高傲的人,她外表美艳出身高贵天赋出众,在南华派众多美貌女弟子之中也可以说是艳压群芳。
她从来没想到会被一个流云宗的龌龊侏儒给用卑鄙的手法暗中控制,肆意践踏她的尊严折磨她的心灵,这些日子的生活是那么的让人绝望与无助。
钱秀珍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人,外表端庄高雅、仪态万千、雍容华贵,这些都是一目了然。
在门派和家族中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她都是唯一的焦点,光彩夺目是她的外在表象。
但是她的内心又是极度无助与胆小,没有主见恐惧死亡,这些从她对黄玉祥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她卑躬屈膝唯命是从,虽然这一切都是黄玉祥逼迫的结果。
同时她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不念亲情友情,极度自私自我的女人。
从她多次引诱南华派弟子外出门派配合黄玉祥抓捕祸害,还有出卖家族亲友,杀害同门师兄就可以看出来,她绝对可说的上是蛇蝎心肠,为了自己他人皆可牺牲。
这些也只是从他人的角度看来而已,如果自己亲自面对那种困境经历那种痛苦,不知道会不会和她一样的选择,王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所以对钱秀珍王阳并不评价,从道义和道德上批判一个人总是太容易,但那样有点脱离现实。
当然他也不会为这位模样过分艳丽的师姐找理由美化、辩解、原谅。
毕竟结果已经发生,不管是什么原因做错了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王阳对于在她的身上施展这样的手段,没有心理障碍。
此时看到那个给她带来巨大痛苦的恶魔矮子已经死亡,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欺负她、逼迫她、侮辱她,想到这些以后钱秀珍心情突然非常美好,一切阴暗都迅速散去,终于苦尽甘来见到阳光了。
只是这种欣喜只短短持续了刹那时间,还没等她睁开眼睛,一种熟悉的痛苦从她的身上某处穴位传来。
对于这种痛苦感觉她极度恐惧,身上传来阵阵的剧痛让她身不由己开始瘫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由自主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惨叫根本就停不下来。
她的身体做出各种不同形状的奇怪动作,抽搐滚动以各种能做的姿势缓解身上的剧痛。
这种剧痛甚至让她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出来,只能剩下本能的大声的喊叫、不停的滚动、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双眼无神。
虽然持续的时间非常短暂,也就短短几秒钟时间,但是对她来说好像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一样。
这种痛苦她已经承受过很多次,她再也不想承受,所以不管眼前这位厚土峰弟子有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只求能让这位师弟能饶过她不再惩罚她。
痛苦过去了一会儿,她才逐渐缓解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王阳看到钱秀珍稳定下来以后开始询问了解,虽然他已经大致了解,但是详细内容还是由本人叙述更为具体。
“主人!奴婢名叫钱秀珍!”
现在钱秀珍已经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她的主人就换成现在这位厚土峰名叫王阳的师弟了。
好在经过黄玉祥长时间的调教,对于转换身份她十分自然,接受的速度非常快。
“以后不要叫我主人,我不喜欢这种称呼 ,还是叫我师弟吧,称呼并不重要,只要听话就行!”
“是!师弟!我一定听你的话!”
王阳看着他面前这位原本雍容华贵的师姐,此时的形象有些惨不忍睹。
脸上眼泪、口水、鼻涕、汗水等液体胡乱的摊在她的脸上,在地面上滚动之后沾满了泥土灰尘。
华丽的头饰也被甩落的到处都是,一头秀发被折腾的不像样子,沾满了泥土、烂叶。
她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但是此时她毫不顾忌形象,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王阳的吩咐,她竟然连脸上的污水和头上的泥土都不敢擦拭清理。
“把你自己收拾干净一点,这样太不像话了。”
“是!师弟!我知道了!”
钱秀珍听到之后并没有开始先清理自己,而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精美的座椅放到王阳身后。
“师弟,请您休息,我很快就会清理完毕。”
待王阳做好之后她褪去衣衫,浑身上下脱得干干净净一览无余,然后取出一张低品灵符,使用之后灵符化作一道水流在她的头顶持续流落。
清洗的时候钱秀珍的姿态优美,动作舒张,毫不在意正端坐在她眼前的王阳。
清洗、烘干、着衣、盘头、佩戴首饰、整理面部妆容,一步步干净利索在不长的时间内就一一完成。
眨眼之间又是一位仪态万千、端庄典雅的高贵女修士出现在王阳面前。
“师弟!我好了!
你看这身装扮你满意吗?
如果不满意,我马上更换!”
“行了,干净就行。
说说你的经历吧,从你的家族开始到遇见黄玉祥之后的事都要详细说,不过也要抓住重点。”
“是!师弟!”
钱秀珍开始诉说她生平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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