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里面那些鬼怪在京澜风回来的那一刻就像是有感应一般迅速朝着外面涌过去,京振邦慢慢从那些密密麻麻的鬼当中露出了头,他整个人脸色苍白,眼底还泛着不正常的青黑,就像是病入膏肓一般。
京澜安吓坏了,再也顾不得什么奔向他,哪知道在她踏出保护圈的那一刻,原本已经退出去的鬼魂又再次折返回来,直直向她袭来。
看着躺在那里生死不知的父亲,她心里涌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她在掌心迅速运转秘法,调动周围鬼魂带来的阴气形成了一把巨剑,剑尖指向那些鬼怪,一声娇喝那柄巨剑就像是有灵魂一般直刺过去。
原本聚集在一起的鬼魂生生破开了一道口子,正对着剑的那几个鬼魂此刻已经魂飞魄散。
京澜安这一刻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将周围所有的阴气聚集在自己手中,慢慢的绘制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那阵法自动将阴气化为攻击的长剑,只要有鬼怪靠近就会被那长剑刺穿。
京澜安扶起地上的京振邦,着急忙慌的将自身灵气输送进他的身体,终于,他原本泛青的脸慢慢恢复了过来,他强撑着自己的身子,一手轻抚女儿的脸颊,眼里满是欣慰。
“我们澜澜也知道保护爸爸了。”
他的眼里似有泪花闪过,这是他放在掌心里疼了一辈子的女儿啊,此刻看着外面黑压压一片的鬼魂,他想着自己怕是今后再也不能照顾着小丫头了。
他无奈叹口气,勉强坐起来趁着阵法还能坚持一阵子开始打坐调息,他必须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就算是拼上这条性命他也不能让那些东西伤着他女儿一分一毫。
京澜安的修为有限,那阵法不过也才坚持了两刻钟就被不断涌来的鬼魂破了,京振邦强撑着挡在女儿面前,承受着那些鬼带来的森森寒意,他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这时京澜安的鬼仆也已经伤痕累累,他一直守在京澜安身边,把那些想要偷袭的鬼魂一一击退,只是他的力量实在有限,这么多的鬼魂他身体里的暴虐因子也渐渐被引了出来。
京澜安感受到鬼仆的暴动,双手不停结印压制,她疯狂调动周边的阴气,自己周身环绕的阴气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沉浸在地狱之中一样。
魏岐如带着人赶到的时候,京澜风已经完全淹没在鬼魂之中,周身的气场都快跟这些玩鬼怪融合在一起。
魏岐如见眼前的场景,一颗心猛地揪了起来,他不敢想京澜安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他一双眼睛在四周快速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眼底的担忧怎么都化不开。
就在这时,被鬼怪包围的京澜风身上迸发出一阵幽光,紧接着他身边的鬼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魂体开始逐渐消散变成了一团一团的阴气,那些阴气慢慢汇聚到他的手中变成了攻击向其他鬼怪的利器。
魏岐如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怎么会有人能够将阴气化为己有,京澜风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双眼赤红的京澜风注意到来人,只淡淡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专心对付身边不断涌来的鬼魂,硬生生在那些鬼魂之中杀出了一条通往庄园里面的道路。
魏岐如收起心底的讶异,紧跟在他身后往庄园里面闯,一路上他发现京家庄园里面遍地都是鬼魂,这个数量的鬼魂怕是京都这边所有的幽魂都聚集在这里了。
京澜安苦苦支撑着,她的鬼仆此刻魂体都已经变得透明了,眼看着就要消散,她是鬼仆的主人,她能够清楚感受到鬼仆现在的情况,心里焦急但是她毫无办法,京振邦已经完全没有还手的力气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就这死在面前。
望着眼前看不到边际的鬼魂,她眼里满是决绝,双手结印嘴里默念着咒语,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鬼仆瞬间像是满血复活一般,直接一个飞身站到了京澜安的面前。
紧接着,鬼仆的灵魂迅速融入了她的身体里面,鬼仆的灵魂入体,周围的阴气直接通过鬼仆调动,一个巨大的聚阴大阵形成。
阴气翻涌之下,京澜安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地狱的恶鬼,周围那些鬼怪都不敢再靠近她分毫。
好不容易京澜风杀了进来,就见京澜安一副厉鬼的模样,周身的冷意就像是要将人冻死一般,魏岐如带来的那几人都不自觉跟他保持距离。
魏岐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眼前这一幕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为什么整个京家都透着几分诡异,为什么京澜安跟京澜风这两兄妹会使用阴气?
只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眼前最紧急的是遍地的鬼魂该怎么解决,刚刚一路进来的时候虽然已经消灭了很多,但是那点数量在完全不够看的。
虽然京澜风表现出来的势力很强悍,但是架不住鬼魂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光凭他们可能会活生生被这些鬼魂耗死在这儿!
京澜安身边聚阴阵看起来极为霸道,魏岐如尝试着靠近却被浓烈的阴气灼伤,只有京澜风仿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走了进去,接替了京澜安的位置,将那些阴气置换进自己的身体。
暂时获得自由的京澜安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京澜风,眼里满是惊惧。
“京澜风,你不要命了,你明知道这些东西是冲着你来的,你回来干什么!”
京澜安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有些特殊,他不用修行京家功法就能调动阴气,他的鬼仆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看见她的时候总是满目哀伤,后来长大了她才发现哥哥的鬼仆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体。
“你跟爸都在这儿,我怎么走,澜澜别怕,哥哥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我还没有把我的小玫瑰娶回家,我怎么舍得死。
他看向她的眼里满是柔情,他守着这么久的玫瑰他怎么舍得把她拱手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