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锦跟萧鹤川研究了好久,最终确认这东西确实没有什么危害,只是想要将它取出来好像也不行,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将那东西取出来,只能暂时让它在萧鹤川的身上待着。
自从那印出来之后,时书锦明显感觉到这一方空间开始晃动,然后又在极短的时间里归于平稳,她并不能确定他们现在还在不在原来的空间。
“四哥,我们找找怎么出去,这么久魏哥哥一定担心坏了。”
萧鹤川手上动作很快,身上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丝毫不见刚才的面红耳赤,又恢复了一派清明的样子。
两人围着整个大殿转悠了一圈,四周都是用玄铁浇筑而成的墙壁,丝毫看不见缝隙,他们就像是被封闭在了一个巨大的方形盒子里面。
时书锦转悠一圈,将目光锁定在了地上的神像废墟上,她小心绕过地上的碎片,一步一步走向神像原本的位置,她在哪个位置站定,以神识观测四周。
她的视野里面突然出现了很多红色的小方块,把整个空间分割为一块一块的存在,就像是魔方一样,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魔方的中心轴,只有这个位置是不变的。
“四哥,你先过来。”
她心里大概有了计划,只有这个位置能够突破这一方空间。
萧鹤川不疑有他,直接走到时书锦的身边站定。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时书锦就直接拉着他的手,将他往自己的身前一拽,两人之间的距离瞬时缩短,他感受到话里温热的身躯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处,她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口带起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时书锦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手里幻化出一张符纸,闭上眼睛默念咒语,以灵力催动符纸,下一刻,不断有爆裂声子空中传来,他们所处的位置岿然不动,周围的环境在急剧变化,等一切回归平静之后才发现,他们一直都在上一层墓室的位置,他们现在正身处于一个立起来的石棺之中。
时书锦无语,是哪个人才设计的这个玩意儿,为什么从异空间出来会在一个棺材里面,她现在正跟棺材里的骷髅面对面,萧鹤川的身体就跟那骷髅是在一个方向。
她实在是不能忍受棺材里面一股子腐烂发臭的味道,直接伸手掀翻了棺材盖子,这时她才发现这棺材竟然是竖着放的,竖棺必有恶鬼,只是她并没有在这里感受到厉鬼的气息。
萧鹤川神色也不是很好,他这辈子都没这么近距离的跟死尸接触过,要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还行,他可能在看到那具骷髅的那一刻就已经吓死了。
时书锦环顾四周,这是上次他们没有来过的一个墓室,这间墓室里面只有一口竖着的棺材,像是被盗墓贼光顾过一样,四周摆放陪葬品的位置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依稀可以看出那里原本是有东西在的。
顺着甬道走出去,一幅巨大的壁画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是之前考古队传回来的照片,九转复魂阵的阵法图,当时看照片的时候没有发现,现在才看到这些阵法图都是用鲜血混着朱砂绘制而成,阵法图上弥漫着浓浓的阴气,这样一幅巨大的壁画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
萧鹤川看着这幅壁画,眼前好似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面容与他极其相似的男人,疯魔了一般捧着一碗红艳艳的东西,在这面墙壁上绘制着这些图案,脸上的疯狂看的人心惊不已。
“他想复活他的妻子。”
时书锦目光蓦的转向萧鹤川,眼底带着满满的疑惑,不知道他怎么能看出这个阵法的目的是为了复活某一个人。
“四哥。”
时书锦轻声唤了他一声只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萧鹤川并没有听见她的呼喊,继续说着。
“只要在这个古墓里面集齐天煞与地煞,再加上血池的温养,他的妻子就可以复活。”
时书锦心中惊骇,天煞与地煞可不是一般邪修能做出来的东西,从萧鹤川的话语中能够听出,那人已经疯魔了,做出这些东西就为了复活自己的妻子,为了一个人的性命硬生生自己造出来了一个万人坑!
眼见着萧鹤川脸色越来越不好,时书锦一张清心符直接贴在了他后背,陷入幻境之中的人霎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时书锦忍不住眼圈泛红。
他清楚的看到那人的妻子与眼前的姑娘有八分相似,跌入幻境的他都要分不清那人究竟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锦锦。
“四哥,你是不是能看到什么?”
时书锦不知道萧鹤川为什么能看到那些画面,自从那枚印进入他身体之后他就有些怪怪的。
“嗯,我看到一个人为了复活自己的妻子杀了一座城的人,他把那些人的血液全部放在了一个池子里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池,又用鲜血混着朱砂在这面墙上画了这些图腾。”
萧鹤川的脸色不是很好,隐隐有着些苍白,时书锦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这里的气息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再加上那枚印上面带着浓郁的阴气,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再继续待着这里了。
时书锦当机立断,他们要马上出去!
看着眼前这巨幅的阵法图,时书锦心里升腾起一股厌恶之情,一张火符直接朝着壁画丢去,火符上面附着的是地狱之火并不是普通的火,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火焰接触到壁画的一瞬间就直接熄灭了。
她微微挑眉,看来今天确实遇到硬茬了,竟然还有她这把地狱之火烧不了的东西!
时书锦不再纠结,架起萧鹤川就朝着外面的甬道走去,上次坍塌之后甬道变的很窄,上面还堆积着很多碎石,时书锦带着萧鹤川并不好走。
左思右想认命般的催动灵气,下一秒两人直接出现在了古墓的入口处。
萧鹤川现在整个人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一双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脑海中不停地有画面闪过,他就像是陷在梦魇里的人,挣扎着想醒来但是又发现自己的身体压根儿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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