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贴着红色双喜字的新婚卧室内,传出暧昧响动声。
伴随那阵响动,还传来一个女人急切的喘息声,说道:“何燃,你把我带回家,在你和你老婆的新床上做这种事,你老婆要是撞见了,该、该怎么办?”
“邀请她一起加入?”何燃发出一声笑。
女人也跟着笑。
两人笑声肆意淫荡。
孙故萍就站在卧室门外,听到房内两人暧昧调笑,她压下怒火,推门而入。
床上的那对男女听到动静,同时偏过头,看向了站在门边的孙故萍。
当孙故萍看清床上那女人的脸后,惊讶喊出了她的名字。
“祝熹——”
轰隆一声,耳边犹如有火车碾压驶过。
孙故萍身体颤抖了下,睁眼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入目就是昏暗的天花板,视线朦胧模糊。
床头摆着夜光闹钟,写着2:13。
凌晨2点过,孙故萍醒来,床上空荡荡,只有她一人。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何燃出轨祝熹了。
虽然已出梦,但一回想到梦里推开门,看见何燃与祝熹躺在床上的画面,孙故萍就感觉无比真实。
真实到不像是一场梦,而是现实上演。
胃部涌动的恶心,不断向上翻滚。
孙故萍翻身起床,冲去了洗手间里呕吐,不料一脚踩滑在卫生间里遗留的水渍上,整个人后仰摔倒。
好在落地时,孙故萍下意识反手撑地,虽减缓了冲击力,但摔下去后,屁股还是挨了疼。
她慌张,大声叫起在保姆间沉睡如猪的保姆。
“张姨,张姨——”
喊了好几声,才把张姨唤醒。
张姨赶来,手扒在门框上,脸上露出惊色,“呀!太太,你怎么坐地上了?”
“赶快把我扶起来,打120送我去医院!”
“好的,太太。”
张姨着急转身去找手机打电话,孙故萍坐在原地不敢动,就怕一动,会闪着肚子,让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
心里骂起张姨蠢笨如猪,脑子愚笨做事不麻利,等她把自己送去医院后,一定把她开除了。
搁以前在孙家,请保姆找保姆这种事都是孙母负责,孙故萍与何燃结婚后,家里聘请保姆这种事,就落在了孙故萍头上。
张姨是孙故萍短期内换过的第三个保姆了。
保姆形象太差,不要。
保姆做饭难吃,不要。
保姆拒绝给她洗内裤,不要。
……
总之,一切孙故萍不能容忍的,她统统不要。
——
“好,我知道了。”
早上,何翩接到何母的电话,简单聊了几句,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一旁,继续往吐司片涂抹花生酱,说道:“孙故萍半夜进医院了。”
祝熹正忙着给祝福测体温,听孙故萍进了医院,问道:“怎么了?”
“说是半夜起来上厕所,被厕所里的水渍绊倒了,妈去旅游了,人不在华城,她联系不上何燃,叫我去看看孙故萍。”
何翩把抹好花生酱的吐司片,放在了祝熹面前的早餐盘里,嘟囔道:“我又不是她老公,凭什么叫我去,人没事,肚子里的胎儿也没事,有什么可看,孙故萍娘家有的是人去看她。”
祝熹:“她住院了,你妈或许觉得她娘家人来了,看我们这边没去人,她娘家人会觉得我们这边不够重视她,何燃联系不上,你妈去旅游了,你爸作为公公,去医院看儿媳妇不太好,所以才叫你去看一眼。”
“我作为她大伯哥,我去医院看她,这不合适,贼尴尬。”何翩不想去,说道,“ 除非你陪我一起去。”
谁让他单独一个人去医院看望孙故萍了?哪儿会有大伯哥单独去看弟媳的道理。
何母打来电话的意思,就是让他带着祝熹一起去。
只可惜被何翩曲解成要他单独去看望孙故萍。
“我可以陪你去,但你得求我。”祝熹道,“求我,我就陪你一起去。”
他赌气:“你不陪我一起去就算了,我等会儿打电话找个漂亮的妞儿,陪我一起去。”
一边说着,何翩一边从祝熹面前拿走刚才给她抹的花生酱吐司。
祝福趴在祝熹的大腿上,一想起去读幼儿园,就要面对孙长龄,她就提不起任何精神,装起病来,说道:“妈咪,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不想去上学。”
祝熹已经用体温枪测过祝福两次额温,体温显示正常,没有异常。
第三次测体温,祝熹就改用成水银温度计,让祝福夹在腋下。
正好时间到了,祝熹手伸进祝福领口,从她腋下取出水银体温计。
“我来看看。”
一看温度,36点8。
体温依然正常。
何翩见此,说道:“她不想上学,就让她在家玩呗,本来去幼儿园也是去玩的,在家玩和去幼儿园玩,没区别。”
重点不是去不去读幼儿园,而是祝福说身体不舒服,但又说不出哪儿不舒服,祝熹测了几次体温都正常,祝熹担心,是祝福犯病了。
祝熹:“不去幼儿园,那我带你去医院瞅瞅,让医生伯伯看看你。”
比起令祝福憎恶的医院,她宁愿选择去幼儿园,面对那烦人的孙长龄。
祝福的精神,一下子恢复。
“妈咪,我又觉得我没事了。”
接着催促起还在吃早餐的何翩,“爸爸,你今天起床迟了,你吃快点,我快迟到了。”
于是何翩一嘴塞进分三口咬的吐司片,哽得他快哭了。
喝下一杯牛奶,才勉强顺过了气。
他眼中含泪,对祝熹说道:“难得时间合适,我们一起送福宝上学。”
祝熹:“求我。”
“你上瘾了是吧?”何翩捏拳。
这事情根源于昨晚,他开口,主动求了祝熹帮他解决生理问题。
至于怎么帮,番茄平台不允许写出来。
就求了那么一次,祝熹就学会了拿捏何翩的又一种方法。
何翩想要她与自己一起去医院看望孙故萍,她说求她。
何翩想要她与自己一起去送祝福去幼儿园,也要求她。
现在凡是需要她的地方,都要求她了。
祝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说道:“当然过瘾了,尤其你跪下来求着我的时候,真是爽爆了。”
“我不会求你,你休想再践踏我。”
何翩起身,招呼祝福出门了,一副要独自去送祝福去上幼儿园的气势。
“一路顺风。”祝熹对着他们父女俩挥了挥手告别,刚转过头,何翩走出去后,又迅速回到了她身边。
弯腰,低头,咬着牙,一整套动作娴熟自然。
他压低嗓子,在祝熹耳边恳求:“求你了。”
但又嘴硬补充,“我是看在福宝的面子上,我才求你,而且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绝不会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