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这么没品,去教我女儿接她这种人的电话。”
祝熹拿过桌上的草莓发夹,走开了,继续去收拾行李,顺道避开何翩,给何母发去消息。
打字时,祝熹的手不自住颤抖,告知何母,何翩明晚会跟着一起回来。
【别担心,我会找绊子绊住他,让他回不来】
有了何母的回复,祝熹心里踏实不少。
对于明晚去何家的事,她的担忧多于期待。
何父何母并未像上次谈的那样,让她先与何燃偷领结婚证,而是直接让她与何燃……
其次如果明晚要是一次中,怀了孕,何翩肯定会怀疑,到时候真相暴露,很难想象何翩会怎么发疯。
如果明晚一次中不了,那往后与何燃的接触,势必会增多。
最后,怀上了,如果怀的是男胎,避免不了打胎。
祝熹生祝福时,宫缩开指时,疼到她都想从楼上跳下去了。
生孩子疼,打胎也疼,祝熹怕疼。
一堆事压在心头,从酒店去紫园的路上,祝熹脸色始终阴郁。
王姨早早等候在门口了,一看车来了,她高兴地招起手,指挥车停靠的位置。
未下车前,祝熹就瞧见了王姨,发现王姨比印象中,憔悴了不少。
只不过三年未见,故人就变了容貌。
祝熹:“王姨在你这里上班,还挺稳定,她有五十岁了吧?”
何翩回道:“五十二岁,你走的那一年,她就该退休回老家,去年她突然联系上我,说她家中出了变故,急需用钱,想回来工作,我一时用不上保姆,给了她一笔钱救急,她为了报答我,主动跑来公司,当起了清洁工,打扫卫生,收收旧报纸废纸壳之类的。”
祝熹不信何翩能这么好,讶异盯着他。
“不用崇拜我,我一直都是如此热心善良。”
说着,何翩就对祝熹动手动脚,手不安分地往她身上放。
车停下,祝熹逃离何翩伸过来的‘魔爪’,抱过祝福下了车。
“祝小姐。”王姨走到祝熹面前,一脸喜气洋洋,夸赞道,“祝小姐还是这么年轻漂亮。”
祝熹说道:“不年轻了,我都快三十岁了,不知道王姨有没有见过那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妹妹,人家那长得叫一个漂亮,嫩得不用掐都能看出水灵,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
祝熹话里有所指,跟着从车上走下来的何翩没听出来,但王姨多多少少察觉出一二。
王姨也是最近才看见何翩身边跟了一个漂亮女秘书,长相甜美,娇小玲珑,胸大腰细。
从今天以后,王姨回到紫园当祝熹的专属保姆,不在公司里当清洁妇,对于那位新秘书的事,便无法获知更多了。
“人人都是从二十岁走过来的,二十岁固然年轻,手段也有,但终究与祝小姐你比不上,能住这么大的房子,还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儿。”
王姨看向祝福,那小模样长得,完全与何翩是共用一张脸。
不仅会长,还很会投胎。
“福宝,快叫王奶奶。”祝熹教起祝福。
祝福甜甜叫了声王奶奶。
“好,乖宝宝。”
何翩双手插兜,示意司机拿上行李。
他不愿与她们站在门外聊天,径直往屋内走去,说道:“王姨育儿经验丰富,以后只要我回家过夜,夜里就由王姨带睡福宝,福宝不和我们睡一起。”
“家里卫生我会安排别的阿姨来做,王姨只负责做饭与带福宝。”
这样的安排,令祝熹与祝福双双不满。
祝福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妈咪,我不想离开你,我想和你睡。”
“当然。”祝熹本想说‘你就当他说的话在放屁’,又担心这样会教坏福宝。
只能勉强维持笑容,说道:“不要把你爸爸的话全听进去,他随便说说,你随便听一听。”
祝熹放下祝福,牵上她的手,走进这个阔别三年的别墅。
一进门,一条纯白色土狗嗅着味从房内跑出来,摇头摆尾出现在祝熹的视线里。
祝熹察觉到危险,一下抱起祝福。
那条不大不小的白色土狗见祝熹对自己有了防备,也就没有上前,而是绕去一边坐下。
坐下后,它的尾巴也在摇晃,在地上扫着,咧嘴朝祝熹微笑。
王姨拎着从车上卸下来的行李,从后走上来,说道:“祝小姐,你忘记它了吗?”
“它是?”
祝熹疑惑,自己认识这条狗?
王姨:“它是饼干呀,它是你捡回来的流浪狗,名字还是你取的。”
啊!
祝熹一下想了起来。
没错,是的,饼干!
祝熹惊讶:“它长大了!”
“对啊,它是小犬种土狗,长大了,也只有脚盆大。”
王姨说着,压低了声音,对祝熹说道:“自祝小姐你离开后,何先生把这条狗当宝贝,一直养在身边,狗生病了,比他自己生病了还着急。”
真是匪夷所思!
祝熹露出惊讶目光,这不是她认识的何翩。
在她印象里,何翩对那条狗讨厌至极,扬言是要把狗拿来与土豆一起炖了的恶人。
王姨说道:“你走后,当时这个房子里就只有两个活物了,一个是饼干,一个是关在笼中的雀,何先生打开鸟笼,放走了那只雀,带走了饼干。”
这房子随着祝熹离去后,就变破败荒芜了。
三年过后,女主人回归,这栋房子里外翻修,焕然一新,重现了其辉煌与豪华。
入住当晚,祝福拒绝与不熟悉的王姨一起睡觉。
她抱着粉色的小枕头与绿色恐龙玩偶,爬上祝熹与何翩睡的主卧大床,非要睡两人中间。
次日一早,王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王姨端了一份肉臊蒸蛋,放在祝福面前,顺口问道:“福宝,昨晚你睡的怎么样?”
“王奶奶,我睡的一点儿都不好。”祝福堵嘴答道。
王姨不解:“啊?为什么?是搬来新地方,认生择床了?”
那床,挺大呀,床垫十六万元一张,不至于睡着不舒服。
祝福说道:“我睡着后,又被热醒了,真是羞,我都不喝妈咪身上的奶了,爸爸竟然还……”
祝熹头皮发麻,吓得一把捂住祝福的嘴,不要她说话了。
还没咽下去的牛奶,也随之从何翩嘴里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