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牙从上衣口袋内取出纸巾,小心擦掉黑色面罩的口水,然后抬手看看腕表,“别急着表态,距离天亮还早着呢,你也许会改变主意的。”
胖头冷哼,“老子不是吓大的,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吧,吭一声就是婊子养的!”
板牙故意叹口气,伸手取过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型压力钳,看看胖头,“不再考虑考虑了?”
胖头根本不看压力钳,轻蔑地撇撇嘴,“应该考虑的是你,想想动手后果是什么!”
板牙扳动压力钳试试了,没有滞涩感,很是满意,“我会考虑的的,你还有五秒钟改变决定的机会。”
胖头一言不发,沉默以对,态度很强硬。板牙摇摇头,随即弯腰开始脱胖头的鞋袜,很快就露出左脚了,然后拿起了压力钳。胖头立刻清楚板牙想干什么,本能扭动身体躲避,靠背椅的椅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边锋无需板牙示意,迅速按住靠背椅,并用脚顶住椅子腿,阻止胖头躲避。
板牙稍后用打开压力钳,用锋利钳刃夹住胖头左脚的尾趾,毫不犹豫地就给切断了。强光手电就放在地上,清晰照见被切断脚趾,断口的骨茬很醒目,而且沾满灰尘。胖头果然很硬气,竟然死死咬牙没有痛叫出来,但五官差不多都要挤到一起去了,可见有多疼。板牙没听到胖头惨叫,头也不抬,继续按从小到大顺序切割他的脚趾,异常冷酷。
边锋也是第一次见识道上的私刑,心硬如铁的他也不免微微皱眉,的确比自己想象的中要残忍。胖头就算能活下来,也肯定变成残废了,不知他还能坚持多久。板牙切掉胖头第二根脚趾后,对方终于忍不住开口痛叫了,几乎是声嘶力竭,以此来抵消肉体上痛苦。他稍停片刻,让胖头喘口气,同时用止血带绑住其小腿的血管,防止失血过多。
板牙当然不在乎胖头的死活,可还没问出自己所需的情报,绝不能让他轻易死掉。数分钟后,胖头缓过劲儿来,脸色苍白,但却不再惨叫了。板牙继续询问他和蓉姐的关系,对方还是保持沉默。看来还没疼够。他接着使用压力钳切掉胖头的第三根脚趾,后者惨叫几声后,当场昏死过去。
板牙立刻用矿泉水将胖头泼醒,伸手拍打他的脸颊,让其尽快恢复清醒意识。胖头不久恢复了清醒,面无血色,痛苦地哼叫着,极为狼狈。板牙厉声发问,“怎么样胖头,想清楚了吗?”
胖头却不停第摇头,也不知是否定还是肯定,始终不说话。板牙随即发出警告,“你还剩七根脚趾,也就是还有七次开口交代的机会,然后就是手指,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胖头还是摇头不语,大概是清楚自己说不说都是死,想继续硬扛下去。板牙不再废话,直接抬脚踩住胖头断趾的伤口,大量碾动,增强疼痛感。胖头马上又惨叫起来,但很快就戛然而止,再度昏死过去。板牙也有些不耐烦了,迅速弄醒胖头,继续折磨审问。半小时后,胖头终于扛不住了,知无不言。
板牙和边锋稍后离开废弃的工厂,钻入宝马车内,司机随即驾车离开,原路返回市区。胖头被注射了镇定剂,短时间内不会醒来,现场自有人负责处理,无需他们担心。夜店的冰毒确实是胖头提供的,不过蓉姐并未出面,而是和一个叫梁方的人联系,据说是蓉姐的心腹,可以全权代表她。
黑色宝马车开上通往市区的公路后,板牙点上一支眼,开口问坐在身旁的边锋,“你认为胖头的话是否可靠?”
边锋没有多想,“当时那种状态下,他不可能说谎,可信度很高。”
板牙深吸一口烟,“胖头的口供不能当证据,张蓉会说我故意陷害她,所以找到梁方是关键。”
边锋趁机询问,“冲哥,梁方是什么人?”
板牙且摇摇头,“我也没见过,夜店的生意都是张蓉负责,我插不上手,也不清楚其中的详情。张蓉喜欢小白脸,光我知道的就养了好几个,估计梁方也是其中之一。”
边锋眉头微皱,“我听德哥说,豪哥和蓉姐不是……”
板牙笑着摆手,“早就分开了,各玩各的,不过豪哥对她极为信任。”
边锋的疑惑并未解除,“张蓉为什么要在夜店里卖冰毒,分销商挣不了什么钱的,还要冒险?”
板牙冷哼,“豪哥失踪事情虽然没有公开,可小道消息已经传开了,张蓉不可能不知道。”现在公司人心不稳,除了我们几个跟随豪哥多年的老兄弟,大部分人都在给自己找退路,巴结太子强也很正常。”
边锋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冲哥,你认为张蓉和太子强有勾连?”
板牙果断点头,“肯定跑不了,胖头就是牵线人,只不过豪哥目前生死不明,张蓉不便亲自出面,所以才让梁方负责此事。”
边锋看着板牙,“冲哥,事不迟疑,现在就去找梁方,以免他得知胖头出事躲起来。”
板牙也是这个打算,不过胖头的仓库也需要派人搜缴,分头行动人手有些不足。边锋看出板牙的犹豫,毛遂自荐,“冲哥,梁方就交给我吧,肯定跑不了!”
板牙当然清楚边锋的能力,今晚没有他,胖头说不定就跑了。他没有多想,“那好吧,梁方的事情就辛苦你一趟了,我派几个熟悉未央坊的人配合你,一定要获得。”
半小时后,边锋在市区内一处路口下车,板牙乘坐黑色宝马车离开,前去搜缴胖头的仓库。不多时,一辆深灰色捷豹轿车靠近路口,熟练靠边停在边锋面前。边锋打开后门上车,看到板牙的心腹阿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司机则不认识。阿辉应该就是熟悉未央坊的人,穿了一身低调而奢华的休闲装,去未央坊的客人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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