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锋连三步便冲上二楼,立时便看到坐在二楼中央位置的胖头,整个桌子就他一个人,两名保镖坐在右侧的桌子上。胖头正在惬意吃着剁椒鱼头,旁边放置一个金属冰桶,里面是玻璃瓶装的可乐。两名保镖看到边锋闯入,迅速起身挡在胖头身前,目光凶狠地盯着他,右手放在腰间,准备随时掏家伙。
胖头却很显得很镇定,伸手从冰桶处拿出一瓶可乐,用牙齿咬开瓶盖,猛喝两口,冲咽嘴里鱼肉。他随后歪头看看边锋,“小子,走错地方了,快滚!”
边锋迈步靠近,同样十分镇定,“没走错,你是胖头吧?”
两名保镖几乎同时怒吼,“闭嘴,我大哥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边锋忍不住想笑,也不知两名保镖是笨是傻,这相当于间接承认了胖头的身份。他继续前行,根本不在乎两名保镖的威胁,一直盯着胖头,“胖头,有人想找你谈谈,跟我走一趟吧!”
胖头继续喝着冰镇可乐,背靠座椅,“谁想找我谈?”
边锋微微一笑,“去了就知道。”
胖头不再说话,直接将喝剩不多可乐瓶放在桌面上,发出清晰的声响。这就是动手的信号,两名保镖迅速抽出别在腰后的甩棍,瞬间展开,猛抽边锋的头部,呼啸有声,力道十足。不见边锋任何动作,腿影连闪,两名保镖立时闷哼飞跌而出,撞翻座椅,倒地昏死过去。
边锋继续迈步前行,刀锋般锐利的目光紧盯胖头,令人不敢逼视。胖头脸色一变,没想到两名保镖刚照面就被放倒了,根本挡不住对方,今晚情况不妙,需要尽快脱身。他想也没想,突然出拳猛击金属冰桶,发出沉闷响声。金属冰桶当即飞起,径直朝边锋飞砸过来,分量不轻。
边锋闪身躲过飞砸而来的冰桶,眨眼便冲至餐桌前,准备尽快控制住胖头。可是胖头反应也不慢,而且也练过拳脚,马上掀翻餐桌阻挡对手,转身朝右侧临街窗户跑去。他自知很难和来人正面对抗,准备跳窗逃走,街上行人很多,便于脱身。但他刚跑出数米远,一张靠背椅便直飞过来,准确击中其背部,当场摔倒在地。
胖头倒地之后,趁势滚至窗户下,探身从腰后掏出一支格洛克17型手枪,快速拉动套筒上弹,然后瞄准边锋扣动了扳机,枪声乍响。边锋反应更快,及时侧滚躲避,同时也掏出五四式手枪,扳下击锤保险,开火反击。二楼没有其余顾客,无需担心误伤平民,因此
可以放心开枪射击,不过如此一来肯定会惊动特警的。
打架滋事属于治安案件,但涉枪则是严重刑事案件,尤其是在刚发生跨江大桥的枪击案不久。特警必然会出动的,而且速度会很快,留给自边锋时间不多了。他倒地冷静开枪,并未快速射击,五四手枪只有八发子弹,火力持续性较弱,正面交火肯定不如格洛克17型手枪。
胖头快速开枪压制边锋,火力优势明显,但枪法很一般,射出子弹距离边锋至少一米半,根本不沾边。他随后踢倒一张餐桌遮挡边锋视线,然后起身翻越窗户,跳楼逃走。他翻出窗户后,先落在一楼遮阳棚上,接着跌落地面,撞到两三名路人,自己则并未受伤。他趁街上的人群混乱之际,迅速起身,藏好手枪,钻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被撞到路上还不及起身,边锋便从二楼跳下,稳稳落在地面,随后也钻入人群中追赶胖头,并及时通知后方的板牙。他们可以开车绕行至街北从出口,拦截住胖头,直接赶过来支援已经来不及了。他在楼上就看清了胖头的去向,但此刻并未加速靠近,防止在街上开枪,误伤了平民。
刚才楼上的枪声并未引起街面上人群的注意,很多人的注意力都被一楼的斗殴吸引了,声音也很大,根本没听到楼上沉闷的枪声。胖头很聪明,钻入人群后,并未跑动,只是快步而行,同时取出手机给联系手下,命他们赶来接应自己。他不清楚今晚是谁要对付自己,豪哥失踪了,江口湾这带出现了权力真空,自己有太子强撑腰,正是扩大地盘的好机会。
可是他刚开始扩大地盘,今晚就有人找上门来, 而且能准确找到自己位置,己方内部很可能有内奸。他不久联系上手下,命他们火速赶来烂鱼街的北口,带上家伙,有人找麻烦。他借助人群掩护快速行进,始终感觉身后有人跟踪,但却看不到在哪里,只得不断加快脚步,尽快和手下会合。
胖头五分钟后走出烂鱼街的北口,侧方不远就是江边,穿过马路就是开阔的观景台,自己和手下约定会合地点就在那里。他随后快步横穿公路,进入观景台内,直接靠近右侧出口,已经可以看到手下驾驶着两辆黑色商务车快速驶来。他本能回头望向身后,认为已经摆脱了跟踪者,然而不看则已,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对方竟然就在自己身后五六米处,无声逼近。
他想也没想,掉头就跑,转眼冲至出口旁,不断朝开来商务车挥手。黑色商务车很快靠近,不等停稳,侧门打开,十几名手持砍刀棍棒的男子快速下车,会合胖头。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朝身后一指,示意手下拦住跟踪者。这些手下立刻挥舞砍刀和棍棒朝跟踪者冲去,大声吼叫,气势很凶。
跟踪者当然是边锋,似乎不畏惧冲杀过来的胖头手下,神色镇定,但眼神却变得如刀锋般锐利。他突然加速前冲,瞬间便和胖头手下撞在一起,双腿如弹簧般起落,四五条人影当场被踢到踹飞,缺口打开。他闪身而过,飞快靠近商务车,在侧门关闭之际,一闪而入。
胖头刚钻入商务车内坐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边却突然多了一个人,侧门无声关闭。他以为来人是自己手下,其余都下车去拦截跟踪者,此人却退回车内,胆小如鼠,岂能当自己手下。他顿时皱起眉头,正要开口呵斥,却发现对方扭头冲自己微笑,赫然正是跟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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