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时录语的房门外,久诃蹙眉,无可奈何地敲了三下。
“咚!咚!咚!”
几分钟后,时录语裹着浴帽,穿着睡衣打开一条门缝。
她满眼疑问从门缝伸出头来:“二姐,什么事?”
久诃瞄了一眼门缝,浅笑:“能让我进里面睡一晚吗?”
不想睡草房,怕有老鼠。
时录语秒间变脸,“不行啊,我喜欢一个人睡觉。”
话未说完,时录语直接关上门,并反锁。
久诃喃喃细语:“这可是我房间!”
没法了,久诃拖着醉醺醺的身体爬上三楼,她的行李早已放在三楼唯一的一个可以睡觉的房间内。
久诃进入房内,习惯性反锁房门。
她瞄了一眼床上鼓起的被子,想着不打扰床上的人休息,她没有开启电灯,窗帘依稀能透进丝许光线。
她依着微弱的月色,摸黑地走到行李箱,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更换衣服。
顾震早已躺在床上睡着,还隐隐听到打呼噜的细小声音。
一楼、二楼两个公共卫生间,已被单青悠,顾云莫占领。
二楼主人房卫生间是几个大学生所用,一楼主人房没有卫生间。
三楼的公共卫生间放满了木柴,唯一的卫生间就在顾震所睡的房间内。
听到拧门的声响,顾震睁开眼睛,见到有人靠近,他警惕的闭着眼睛。
久诃走到床旁,定定地瞄了一眼顾震模糊的俊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看来是挺帅的,……”
他闭着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邃而神秘的魅力。
久诃静静地凝视着他,试图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的深处。
顾震的俊美简直是人间极品。
在昏暗的月色下,依旧能看到他的容颜。
眉毛浓密而有型,眼睛明亮而深邃,鼻子挺拔而笔直。
嘴唇紧闭着,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敢的气质。
昨日一见,即知,他是一位坚定和果敢的男人,同时拥有温柔和细腻的性格。
久诃心中涌起一股钦佩和羡慕之情,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顾震一样,成为一个优秀而受人敬仰的人啊!
克服羞涩感,久诃拿起衣服走进卫生间,洗澡。
温热的水蒸气缓缓升起,婉如置身于梦境中。
那是一种轻柔的、迷蒙的气息,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
它弥漫在空气中,静静地舞动着,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宛如身处仙境之中,让人感到无比的宁静和放松。
久诃的醉意却没有因为热水澡而消散,反而酒意不断在涌上脑门。
她恍恍惚惚从卫生间出来,踉踉跄跄走到木制椅上,拿起一旁的干毛巾擦拭着头发,拉开些许窗帘。
顾震睁开惺忪的醉眼,悄无声息的打量眼前的美人儿。
月色从窗外闪射进来,直接照耀在弯腰擦拭发丝的美人儿身上。
缓缓青丝随着动作而摇曳生姿。
久诃绝美的容颜在昏黄月色下,更显生动美丽。
若隐若现的吊带贴身连衣裙,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不知何时,顾震已悄然来到久诃身后。
他早已醉如酒翁,摇晃地伸出一双结实的手,从久诃的小腰,紧紧抱着她。
未等久诃反应过来,顾震含住她的红唇,缓缓探入,唇息间彼此探索。
顾震搂腰压她在床下,摸索着缓缓探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柔软的皮肤,女人轻“嗯”了一声,待男人扯下睡裤时。
一阵冰冷感蚀来,久诃迷糊的意识惊醒过来。
灰暗的灯光只看到模糊的轮廓,鼻子能灵敏嗅到男人浑身酒气。
理智告知她,必须推开他!
久诃拧眉想推开他,一巴掌扇了过去。
“流氓!”
顾震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拍醒,睁大黑漆漆的醉眸子。
映入眼帘的是月光下模糊的绝美容颜。
樱桃小嘴水润润的,玩偶般的眸子浮着一层薄薄的的水雾。
欲哭却不敢哭的模样甚让人心疼。
他的身体紧紧压着柔软而又美妙的女体,才知他差点犯错了。
男人支撑起身体,强撑着理智侧躺在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掌用力的拍了一下额头。
他眸色懊恼,“对不起,我错了。”
久诃一脚踩在他脚上,“臭流氓!”
“哎呀!痛!”顾震从床上滑下身子,抱紧脚,抬起溢出水雾的黑漆眸子看她。
“你怎么这么凶?”
她急忙扯回裤子,去拧开电灯,“你看看我是谁!”
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痛双眼,顾震忙捂住眸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久诃揪着他的衣服,拉他起来,“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顾震睁开黑漆的眸子,映入眼帘是久诃绝美娇艳的容颜,眸底闪过一丝情愫,“久诃,对不起。”
久诃咬牙切齿瞪着他,“对不起,了不起啊?”
顾震拧眉,眸子晦沉不明,“那还能怎么办?给你吻回来,总行了吧。”
他也不是故意的。
久诃冷哼一声,“吻你?做梦!”
顾震眸子扫了眼樱桃小嘴的水雾,心咯噔乱跳,“那你想我怎样?吻都吻了。”
她推着他走出房间,“你到草房睡!”
顾震被推着进入了草房,他扫了一眼草房,瞅见草房的木板,拧紧眉梢。
“睡这里吗?”
棕色的干草一把把扎绑好,整齐地叠放着,差不多塞满了整个房间。
一块不大不小的平木板放在门口附近,一张薄被,一个枕头,其他啥都没有。
久诃双手交叉在胸靠着门框,一脸趾高气扬,“对!”
终于被她抓到机会睡床了!
不过这男人的吻不赖。
顾震拧了拧眉,躺到木板上,掀开眼皮看她,“久诃,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吻你的。”
久诃瞪了他一眼,“以后不准靠近我!半步也不行!”
顾震眸子灰暗,“好。”
*
清晨。
几只小蜜蜂扔掉多余的叶子,直采花心,舔舐着心心念念的蜜糖。
阳光刺眼地从隙缝中照在浅蓝色的床上。
“滴滴滴滴滴……”
闹钟响起,
躲在被子的久诃伸出光滑白皙的右手,将手机的闹钟关掉。
连响动了几次闹钟,久诃才抛开一角被子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
身上睡衣的衣领滑落在肩膀处。
修身的浅蓝色长衣长裤将其曼妙身姿尽显,脖颈依旧贴着膏药。
她缓缓伸直四肢,连打了几个呵欠,眼眸未睁。
“啊…………好困!”
她拿起手机,微微睁开眼睛,
“才九点多,继续睡。”
在她即将又躺下时。
电话响起,她边打哈欠边接通电话。
“喂,二姐。你睡醒了吗?”
久诚的声音缓缓传来。
“嗯……什么事?”
“我们一起去市里买蛇吧!”
“嗯……我不太想去。”
“可,只有你能看出来,哪些蛇是比较好吃的。”
“你叫爸爸跟爷爷一起去,我好累啊……起不来,拜拜!”
另一边。
阳光刺眼地从隙缝中照草房。
顾震从木板爬了起来,抛开一角被子看向从草缝缕进来的黄色光线。
摇晃着隐隐作痛的头,他仿佛昨晚做了一个美梦。
有一个仙女拉着他的手,那手很娇小。
她撒娇似亲吻着他的唇,唇在她的不断亲吻,逐渐变得浑身发烫。
难以自拔下,他紧紧抱着她,躺在温暖的床上。
晃悠的情感,仿佛得到了归属,两人严丝合缝在一起。
仙女身上淡淡的清香栀子,似诱人心魄的美食,不断让他沉醉其中。
直至两人快要达到峰顶时,仙女一把推开他,扬长而去。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不翼而飞,顾震看着如此模样的自己,昨晚的梦境是真实存在的吗?
还是他只是做了一场春梦?
……
……
顾震骨节分明的十指紧紧陷进短发里,满脸苦恼:“M啊!真的做了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