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漆黑的乌鸦从木叶村振翅飞出,穿过了连绵的山脉和广袤的森林,终于抵达了火之国的都城——江户城。
乌鸦在江户城上空盘旋了一圈,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然后轻车熟路地飞向了大名府的方向。
大名府的守卫们看到了这只乌鸦,但并未多加理会,似乎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
乌鸦径直飞到了大名府的深处,一直来到火之国大名的桌子上,这才轻轻落下。
它“呀,呀”地叫唤了两声,鼓动着喉咙,将一张纸条吐了出来。
淡黄头发的青年忍者迅速上前,接过了乌鸦吐出的纸条。
他匆匆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然后转向一旁的火之国大名,低声通报:“主上,是木叶传来的消息。”
大名是一位中年男子,头戴三团火焰形状的扇子形头冠,眼中闪烁着精光。
他听到忍者的汇报,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哦?他们怎么说?”
忍者小心翼翼地回答:“事情属实,木叶不仅杀了小前田,而且还直接占领并接管了木叶县。”
“砰!”大名一听这话,怒气冲冲地一拍座椅扶手,猛地站了起来。
他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乱臣贼子!他们好大的胆子!”
忍者见状,趁机挑拨离间:“大人,信上还说,这些都是四代火影的授意。”
“木叶如此明目张胆,若不给予教训,只怕会得寸进尺!”
大名坐回宽大的书桌前,双手紧握成拳,眉头紧锁。
他听到忍者提及“四代火影波风水门”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轻蔑。
“四代?我听说过他,波风水门。”
大名淡淡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以为然的语气。
他似乎对这位传说中的英雄并不感冒,甚至带着几分轻蔑。
“一个在忍者村之间的战斗中崭露头角的小角色罢了。”大名继续补充道,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在他看来,波风水门虽然有些名气,但终究只是一个在忍者村之间的小打小闹中崭露头角的小人物,根本不足以与他这位火之国的大名相提并论。
“估计连十万大军的场面都没见过,居然也敢冒犯于我!”
想到被这样的小人物冒犯,大名脸色变得阴沉。
他下定决心要给予木叶村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国家的真正主宰。
大名的双眼中闪烁着寒光,话语充满了决绝和不容置疑的威严:“发兵,马上发兵,我要讨伐他们!”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内回荡,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点燃。
和马站在一旁,他听到了大名的命令后,心中一喜。
“木叶本就是不必要的存在,忍者实权应该由火之国掌管,这正是一个消除木叶的机会!”
意识到发生什么的他立刻抱拳低头,恭敬地回应:“谨遵大名旨意!”
大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然后继续说道:“和马,你将我的旨意传下去,让德川大将军带六万人攻打木叶,活捉火影!”
“务必保证,让波风水门跪着来见我!”
显然,在他看来,六万装备精良的大军已然足以踏平木叶。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冷酷和残忍,似乎要将木叶村彻底摧毁才能平息他心中的不快。
和马再次低头应诺,然后转身离去。他知道,大名的命令已经下达,接下来将是一场血腥而残酷的战争。
然而,他并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战争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也没有意识到木叶村背后所蕴藏的强大力量。
……
水门一早起来,就听得一件奇事。
卡卡西汇报说:“老师,有个小孩跪在外面,说要见你。”
“小孩?”波风水门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最近他接触的小孩并不多,除了宇智波鼬外,似乎没有和其他孩子有过深入的交往。
他望向卡卡西,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卡卡西的神色有些凝重,他继续说道:“这个小孩叫药师兜,自称来自木叶孤儿院。”
“是他呀。”波风水门有点意外。
答应孤儿院的援助,早就已经拨了过去,第二批的援助也在接管木叶县之后定了下来。
这时候找自己,难道是出了其他变故?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说道:“正好我也吃完了早餐,去见见他吧。”
水门走出房门,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份宁静,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转眼间大雨倾盆而下。
他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向门外走去。
茫茫大雨之中,一个瘦弱的小孩跪在水门庭院之前。
他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却有一头超乎年龄的银白头发,宛如冬日的雪霜,在雨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的脸庞瘦削而苍白,黑框眼镜下,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焦急与期盼。
小孩的衣服破旧不堪,早已被雨水淋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瘦弱的身形。
他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肆虐的风雨吞噬。
然而,他却以惊人的意志保持着跪姿,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风雨中的雕像,坚定而执着。
水门推开庭院大门,金色的头发在雨中闪耀着温暖的光芒。
他看着这个跪在庭院前的小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触动。他快步走上前,白色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格外高大。
小孩抬头看了水门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颤抖着声音,出声道:“请四代大人救救野乃宇院长!”
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无尽的恳求与期待。
水门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请四代大人救救野乃宇院长!”
兜没有正面回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和力量都吸入体内。
然后,他猛地低下头,将额头狠狠地磕进了地上的污泥之中。
泥水四溅,他的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污泥,但他却仿佛毫不在意,只是用尽全力地磕着头,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