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斌开着大货车一路狂飙,直到警察局附近才停下,后面有几辆车追上来,一看这地方,纷纷掉头了。
从后斗中把甜甜抱下来,发现手上全是血,华斌知道,她的肩膀有两处伤口,是闪避不及造成了划伤,并不严重。
而她却抱着华斌痛哭道:“斌哥我好疼啊,我受伤了,我不会死吧?”
因为华斌是从正门方向开着大货车冲进来的,她认定了华斌没看到她血战八荒的画面,所以才在这儿装可怜。
“不怕,不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华斌连忙安慰道。
市局不远处就是市医院,送去急诊,该包扎包扎,该缝针缝针,比起刀伤,她左手腕上的伤其实更严重,皮肉都磨烂了。
华斌一看就知道,是她利用自己手腕上带着的手镯磨绳子造成的,估计不需要自己开枪,她自己很快也能挣脱了。
但就这份毅力,都让华斌不敢小觑。
处理好伤口,医生建议在急诊病房观察一天,华斌自然要陪着。
甜甜像是受惊的鹌鹑缩在床上,华斌不停地安慰,这种苦情戏真不好演,远不如前几天的恋爱戏,当然他更期待的还是床戏。
甜甜估计也不想演得太过分,她拉着华斌的手,问:“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他们冒充是送物流包裹的,开个面包车,让我取件,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推上车。
把我绑到货场,连厕所都不让我去,还说要是你不来,他们就轮流把我……”
甜甜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真是我见犹怜,但想想刚才那些混混,最少有三个生命垂危,有五六个终生残废,华斌实在‘怜’不起来。
但他还是自责地说:“这他妈都怪我得罪了盛宏集团的吴老四,我以为他就是干点物流货运,汽车修理之类的,顶多窝藏一些通缉犯,收留一些坐过牢的劳改犯,谁想到,这王八蛋竟然是卖火器的。”
“嗯?”甜甜露出了吃惊之色。
这个表情瞬间就给了华斌信心,他继续说:“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我和他的亲哥吴老三有冲突,结果吴老三居然掏出喷子要弄死我,我降服了吴老三才知道,原来在他的鱼塘下面,藏着一批大火器,长的短的有几十把,上面全是外文字母,估计是高级货。”
“那些货呢,被你拿了?”甜甜问道,情绪明显很急,她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即改口道:“斌哥,咱们虽然是吃江湖饭的,但涉及到火器可是要杀头掉脑袋的大罪,我不想你有事儿啊。”
他这个反应华斌实在太高兴了,立刻正色道:“你放心,我现在给鬼姐看场子赚得也不少,没必要去拼命赚这份钱,那批货我根本就没动。
但是吴老四却不依不饶,肯定不想让这个秘密被我知道,所以一心想要灭我的口。
今天你也应该看到了,对方给我打电话,也没提什么让我把货交出来之类的,只是让我一个人过来,就是单纯想弄死我。”
这一点甜甜确实算是‘当事人’了,见证了全程,对方确实没有说过‘用货换人’之类的话。
看甜甜这个反应,明显是她也不知道吴老四有火器,难道他们之间没有合作关系?
华斌本想等着她再多说点什么,甜甜却心事重重地说累了,要睡觉。
观察一晚,第二天检查没事儿,直接出院回家。
华斌把她送到家,刚进门她就对华斌说:“斌哥,我饿了,能不能帮我买点早饭?”
“没问题,你等着。”华斌欣然接受她把自己支走。
华斌离开之后,甜甜立刻从厕所马桶的水箱中,捞出一部手机,开机以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并对电话那头的人,快速通报了吴老四手里有一批火器的情况。
而华斌此时就在楼下的一辆汽车中,车内梁婉柔正抱着笔记本电脑,画面中正是甜甜打电话的样子。
早在华斌第一次送她回家之后,第二天就在她家里装满了微型摄像头,即便是她当前所在的卫生间,画面也成功拍下了她拨打的号码。
梁婉柔立刻对这个号码展开定位追踪,这应该就是他们单独联系的直属上级。
很快成功定位后,梁婉柔吃惊道:“这个人就在盛宏集团大厦内!”
这并不意外,盛宏和组织在合作,有个人在内部更方便,也可以用来监视穆琳等人。
华斌说:“甜甜这么紧急拨打的电话,对方还能立刻接听,可能并不是什么备用电话,查查没没准实名登基了。”
简单思维有时候反而是破案的关键,然后现在并没有用,这个手机号码没有实名登记。
梁婉柔是个有毅力的姑娘,她说:“一会我就要去盛宏集团上班了,我会黑进盛宏的监控系统,查看这个时间段接电话的人。”
当案件没有头绪的时候,就只能吃点辛苦,用笨方法追查了。
“你去查这个人,我去盯着吴老四,如果他们不是合作关系,那就是吴老四偷了组织的货,估计要被制裁了。”华斌说。
“可是,这批货已经没了,如果吴老四一口咬定你拿走了货,他们岂不是还会将矛头对准你?”梁婉柔担心道。
华斌笑道:“那得看他们能不能抓到吴老四了。”
梁婉柔现在已经了解华斌的行事风格了,他最会借力打力,挑拨离间,借刀杀人了。
所以她问:“你要先对吴老四下手?”
华斌没有回答,而是说:“我在想啊,如果组织和吴老四之间没有合作关系,那这些火器,吴老四是从哪弄到的?如果是偷组织的货,少了这么多组织为什么之前没发现呢?”
这个问题确实烧脑,梁婉柔更是毫无头绪。
华斌说:“感谢高科技时代吧,用网络模拟穆琳的手机号码,给吴老四发个信息,就说组织发现吴老四藏的火器了,准备要对他动手,然后看看他们俩各自的反应。”
“你小子这脑子想法是真的多。”梁婉柔服气地说。
华斌笑了笑,道:“就这么办吧,我还要去给甜甜买早点呢。”
“甜甜……”梁婉柔顿时撇嘴道:“叫得真甜啊,假戏真做了吧?”
“诶?吃醋了?”华斌看着她,道:“戏就是戏,没有真的,但是对你,我也可以叫你‘柔柔’啊!”
“呕……你别恶心我了,不许你这么叫。”梁婉柔啐道。
华斌嘿嘿一笑,道:“不叫也行,可以做。”
做?
梁婉柔还没明白,华斌已经向她伸出了咸猪手。
手+柔=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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