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演武场,秦洛直奔秦家禁院而去。
那焚生路,便就是禁院的入口。
此时,禁院外聚集了不少秦家族人,其中还有两人就在焚生路上。
并且,二人同时前行,抵挡裹挟着火焰的狂风,隐隐有竞争之势!
左边的少年名叫秦云,来自秦家主脉,右边的少年名叫秦泽信,则是门客一脉。
本来,二人都在冲向焚生路的尽头。
可突然,秦泽信暴起一拳,灵气在拳尖迸发,轰向秦云。
秦云虽及时出掌抵挡,但因猝不及防,身形难免踉跄,被焚生路上刚好呼啸而出的火焰狂风,直接就掀飞了出去!
“秦泽信,你卑鄙!”
倒地后的秦云,嘴角溢出鲜血,无比气愤喝道。
“哈哈,秦云,家族可从没规定过焚生路上不给出手,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弱,连我的一拳都挡不住!就你这样的货色,也配与我同行焚生路?”
秦泽信站定在焚生路上,双手叉腰道,望向狼狈的秦云,他却是笑的更加得意了。
“秦云,你也算是主脉年轻一代的前三人了,却也就这么点能耐,可见你们主脉的都是废物!只有那秦天还算有点本事,可惜在大长老之子秦泽剑面前,却也不过是手下败将!”
“要我说,这秦家的未来,还得倚仗我们这些门客一脉!”
“你!”
此番话出,秦云与其他主脉子弟皆无比愤怒,气的脸通红,却又无力反驳。
秦洛之后,秦家主脉年轻一代的最强天骄,便就是秦天了。
可去年族会上的年轻一代切磋,秦天输给了门客一脉为首的秦泽剑,而且……
输的挺惨,连三十招都没有撑过去。
所以,这秦泽信说的并没有错,秦家的未来,恐怕真的是要倚仗秦泽剑为首的门客一脉了。
当然!
这是在秦洛归来之前。
而今,他已归来,一切自然都将不同。
“哈哈,秦家主脉的没落乃是天注定的,天王老子来都拯救不了他们这群废物。”
“还有七天就是族会了,秦家少主之位就会换人,能够胜任的必然是秦泽剑。”
“没错,秦家的未来还得看我们这些门客一脉,要我说,等百年之后,秦家说不定连姓都改了,哈哈。”
越来越多的门客一脉子弟哄堂大笑,言语之中对秦家主脉已经毫无尊重!
“什么时候,秦家的未来轮得到一群家狗指手画脚了?什么时候,一群家狗竟敢跑来禁院狂吠了!”
“还有,秦家永远只会姓秦!”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冷厉声,正是秦洛来了。
“秦洛?”
望见走来之人,禁院前围绕着的秦家子弟皆是一怔,都很意外。
“没事吧。”
秦洛上前将秦飞扶起,开口问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
秦飞甩开秦洛的手,语气中透着怨恨。
秦洛倒也不在意,毕竟秦家有此处境,他有逃不掉的责任,族人对他有怨气,理所应当。
他转身望向站定在焚生路上的秦泽信,眼眸彻底冷冽。
家族的情况远比他想象中还要恶劣,门客一脉竟已嚣张至此,甚至还动起了改姓的心思!
此事,怎能忍?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整个景州都‘臭名昭着’的秦洛啊。”
此时,站在焚生路上的秦泽信开口道,嘴角上扬,满是玩味笑容。
他将‘臭名昭着’咬字很重,显然是在意指五年前万剑宗之事。
“真是秦洛,他竟然还活着。”
“一个废人,竟能在剑渊五年不死,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啊。”
“秦家这几年如此没落可都是因为他,他怎么有脸回来的?”“
“这个秦家的罪人,我要是他,就算没死在剑渊,也会找面墙撞死谢罪。”
禁院前,很多门客一脉的子弟也纷纷开口,皆在指责。
秦洛回来的事情,这些人自然是有了风声。
当然,具体的事情并不知晓。
毕竟他刚回来,可就杀了一位长老。
此事重大,自然是被压了下来。
自然,所有人此刻都还认为秦洛依旧只是一个……
废人!
“刚刚,你是用右拳出手的吧。”
秦洛并未理会闲言碎语,犀利的目光就如一柄剑般直指秦泽信。
“怎么了?你个废物也想尝尝我拳头的滋味?”
秦泽信嘴角掀起,笑容满是玩味。
秦洛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虽未能在那个时候挫一挫他的威风,但如今蹂躏一番,倒也爽快。
然而,他的笑容仅是持续了一个呼吸,便突然僵住了。
紧接着,所有人也都愣住了。
只见秦洛在其说完的刹那便直接动手,大步如流星,瞬息间便来到了秦泽信身前。
右手举起,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找死!”
秦泽信面色突然狰狞,气息暴涨。
他可是有着聚灵大圆满的修为,灵气沛然滂沱,何其强势。
然而,“啪”的一声,秦洛身上同样有灵气涌出,但只是聚灵七重。
不过,他却生生凭借聚灵七重的修为,不仅当场将秦泽信的灵气拍的崩灭,更是将其整个右臂拍成了血渣。
“啊!!”
“我的手臂!”
秦泽信痛苦大叫,满目的惊惧。
所有人,也都彻底惊骇了。
“这……怎么回事?”
“他的灵气为何会如此强大?”
“他不是丹田破碎吗?就算能够炼化稀薄的灵气,让修为保持在聚灵境,但灵气也应是不堪一击啊!”
“还有,抛开一切,他的修为也只是聚灵七重啊,他是如何碾压秦泽信的?”
众人皆是瞠目结舌,一脸的惊骇,宛若见了鬼。
惊骇秦洛的灵气为何如此强盛。
惊骇秦洛聚灵七重,是如何碾压秦泽信聚灵大圆满的。
其实很简单,灵气威能可不仅取决于修为,更还与修炼的功法有关。
秦泽信毕竟不是主脉,自然修不了秦家祖传的高级功法,而普通的功法,又岂能与无上级传承功法相比?
“你……”
秦泽信还想开口,奈何秦洛已经再次出手。
五指如龙,擒住其脖颈,当其生生提到了半空中,就如同拎小鸡那般。
“你不过是门客一脉,却敢在背后觊觎少主之位,甚至妄言家族改姓,既然你这么不珍惜自己的命,那本少主就送你一程!”
秦洛冷冷说道。
咔。
他当场便将秦泽信的脖子给扭断了。
嘶。
这一刻,全场死寂一片,唯有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
谁都没有想到,秦洛竟会如此霸道,直接取人性命!
秦洛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像这样的小人物,杀了也就杀了,无关痛痒。
况且,他回家的第一天,可就已经杀过一位长老了。
“秦洛,你太过分了,就算你跟秦泽信不合,也不该杀了他啊。”
“是啊,你如此不顾家族情分,实在狠毒。”
“你将秦家族规置于何地?你凭什么!”
缓过神来后,门客一脉皆无比愤怒,数人开口质问,想要趁机发难。
“凭什么?”
秦洛却是不屑,其嘴角扬起,孤傲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而后只见其右手一翻,一枚古铜所制的剑令赫然浮现。
秦洛将手中剑令举起,霸气喝道,“就凭它!至少现在,我还是秦家少主,还是永安剑令持有者!杀掉一个以下犯上之人,难道不应该吗?”
剑令虽是古铜所制,但在阳光照射下,灿灿生辉,甚至有些刺眼。
而那些刚刚还在质问秦洛的门客子弟,此刻也都沉默了,皆无言反驳。
永安剑令,共有两枚。
一枚代表郡守,乃是一郡之主,一枚则代表少郡主,乃是永安郡年轻一代的引领者。
秦家掌管整个永安郡,这少郡主自然也就是秦家少主了。
这不仅意味着地位,更象征着权利!
对内,秦家少主可管教秦家年轻一辈,对外,少郡主亦可整顿永安郡年轻一代的风气。
无论哪个……
秦洛今日杀掉秦泽信,皆不为过。
尽管,此事做的的确狠了些。
若是以往的秦洛,自然不会做的这么绝。
只不过五年剑渊历练,早已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该杀不杀,必受其乱,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