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寂看着前方的南匈奴大营,内心盘算着张辽所说的可行性。
“文远刚才所说,是想要在南匈奴大帐之内翻找什么?”
“军阵布置图、印玺、兵符、甚至于信件皆可!”
“我觉得不够!正常人的思维,在这么慌乱的情况之下,是不会如此冷静的,所以……恶来到时候跟我一起!把对方大帐直接搬空!”
典韦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致。
“主公!啥都能拿吗?”
“见到什么拿什么!”
“那……”
典韦眼睛滴溜一转,刘寂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没憋什么好屁。
“先说好!南匈奴娘们儿你可不能拿!其它的东西,你拿多少全都是你的!”
“哈哈哈!多谢主公!”
……
南匈奴大营之内。
刘恪坐在自己的兽皮王座之上,眼神阴翳。
其下方的须卜栾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单于,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鲜卑只派兵三万,便想要占有七成战利品,合着我们发兵七万,最后只捞得个幸苦费?看这样下去,此次就算是能够顺利攻下临戎,等明年开春之后,我等还要南下一次!”
刘恪听着须卜栾的话,内心也在盘算着什么。
直到片刻之后,刘恪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鲜卑实力要比我南匈奴强上太多,这时候也不宜和他们闹掰,看样子只能期望明年南匈奴部族的水草能生长得丰茂一些吧……”
“可是单于……”
“不用再说了!一切等攻下临戎再说!”
须卜栾闻言,略微愣了片刻,最后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由于几日都没有睡好的缘故,刘恪今日早早地便熄灯躺下,养精蓄锐等待着明日的攻城。
须卜栾则是依旧立在营外,为刘恪站岗。
夜色渐浓,南匈奴大营之中不断传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
“主公!开干!”
“TM是你下命令还是我下命令?”
“额……那你来!”
“开干!”
刘寂一声令下,近四百名“刀锋”成员顿时遁入了夜色之中。
张辽这边,则是率领五千骑兵前去冲营……
“火油箭,射!”
……
南匈奴主帐之中,刚刚睡下不过一个时辰的刘恪被门口的须卜栾叫醒。
“单于!有不明身份的汉军正在冲营!”
“什么!有多少人?”
刘恪一把拉开大帐帐门,对着门口的须卜栾问道。
“目前看起来只有数千人!”
“数千人就敢冲我七万人的大营?他们是怎么……敢……”
未等刘恪说完,一支箭矢便擦着他的眼角划了过去,径直射穿了刘恪身后的帐门。
刘恪顿时呆立当场,双脚都有些发软。
而须卜栾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立马拉着刘恪便向外狂奔。
在他们离开大帐的一瞬间,数百支箭矢就如同不要钱一般朝着刘恪的大帐进行了覆盖式的射击。
整个大帐被这些袭来的箭矢直接射成了筛子。
见到这番场景,须卜栾的额头在一瞬间就冒出了大把冷汗。
“单于!对方是有备而来,他们打算吸引我们的注意,然后直接袭击您!”
此时,刘恪依旧还在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中没有反应过来,双脚都有些发软。
见状,须卜栾也顾不着这么多了,直接一把扛起刘恪,往南匈奴大营的南面赶去。
而张辽袭营的位置,也在南匈奴大营的南面。
……
另外一头,刘寂这边也是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近四百“刀锋”成员开始有序向前推进。
“三点钟方向,四人!”
嗖!嗖!嗖!嗖!
四支弩箭顿时贯穿四名赶过来的南匈奴士兵的头颅,四人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就直直地躺在了地上。
“四点钟方向,十二人……”
“六点钟方向,七人……”
“十一点钟方向,数量过百,交叉射击……”
“到达目的地,进入点位,自由射击……”
……
一番操作之下,主帐周围直接被“刀锋”成员硬生生射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旋即,刘寂带着典韦直接冲进了主帐之中。
“恶来!看见什么大家伙全部拿走!速度要快!”
“得勒!”
没过多久,刘寂和典韦便人手一个大包,从大帐中钻了出来。
“撤退!”
刘寂回头看了身后的大帐,微微一笑,丢下了一块东西。
“恶来!放响箭!”
“好勒!”
咻!
一声尖锐的哨响从刘寂所在的位置响起,随后刘寂便带着刀锋迅速离开了主帐的位置。
而听到动静的张辽也是会意,急忙命令大军后撤。
而这时,南匈奴这边的士兵也相继反应了过来,将张辽等人撤退的路线封锁。
而此刻,须卜栾也扛着刘恪来到了现场。
当他看到一身黑袍手持月牙戟的张辽之时,也顿时有些恼怒,对着张辽大声喊道:
“汉狗!我不知道你们是想要做什么,但是今日,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再走了!”
须卜栾说的是匈奴语,所以张辽根本就听不懂,但是见这须卜栾的架势,那是打算跟自己拼命了!
随后,须卜栾翻身上马,拔出自己腰间的弯刀,便向着张辽的方向冲了过来。
而正在此时,负责接应张辽的赵云见在哨声响起之后,张辽却依旧未归,便带着剩下五千骑兵也冲进了大营之内。
“文远!我来助你!”
须卜栾闻声望去,只见一身穿黑衣,一手长枪一手横刀的男子正从南匈奴士兵组成的包围圈之外朝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
其所经之地,南匈奴士兵形成的防线愣是硬生生被其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汉狗!受死!”
见到这番情景,须卜栾不禁加快了脚步,朝着张辽便攻了过去。
张辽见状,直接手持月牙戟正面迎上了须卜栾的攻击。
铛!
一声巨大的金铁之声响彻整片战场。
须卜栾顿时瞪大了双眼,看着手中被劈砍出一道巨大豁口的弯刀,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
只一招,这陪伴自己经历过诸多战役的弯刀就被人砍报废了?
须卜栾的目光中先是一阵骇然,而后又转变成了灼热。
“汉狗!你手中的武器!我要了!”
这次须卜栾说的依旧是匈奴语,张辽并没有听懂其中的意思。
不过砍须卜栾那龇牙咧嘴的表情,张辽自然也猜得出此人嘴巴里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