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
刘恪这边终于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聚集于河套地区的南匈奴士兵大举朝着东北方向奔袭。
而此刻,徐庶正站朔方郡临戎城的城头之上,目光看向了西南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一名“刀锋”成员走上了城头,徐庶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徐先生!”
“城外情况如何了?”
“南匈奴大军已达朔方地界,在距离临戎城西南方向约二百里处安营,估计再过三日,便可抵达临戎城下!”
“果然如主公所料呢!”
听到“刀锋”成员的汇报,徐庶轻轻点了点,心情也愈发紧张起来。
毕竟这次作战,是他投奔刘寂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正面作战,若是其中出了一点差错,他岂不是要愧对刘寂的信任?
想到这里,徐庶双眼一眯,抬头重新将目光放在了远处。
……
刘恪这边,经过长途跋涉,南匈奴联合鲜卑大军终于抵达朔方郡境内。
而另一头,鲜卑这边的队伍,则是由步度根的长子归泄泥所带领。
二人商议于十月初六到达临戎城下,开始发动对临戎的进攻。
是夜,秋末的凉风为刚刚结束秋收的大地带来了几分凉意,在这股凉意之下,刘恪早早地便睡了过去。
而刚刚睡着不久,刘恪便突然感觉到有些心悸,急忙从兽皮上爬了起来。
“须卜栾!须卜栾!”
帐外,听到刘恪的呼喊,一个身材十分壮硕,且留着一脸络腮胡的男子从帐外匆忙地走进了刘恪的大帐之内。
“单于!”
“外面有发生什么情况吗?”
“回单于!自亥时我便守在帐外,并未发生什么情况!”
闻言,刘恪这才松了口气,缓缓从兽皮上坐了起来。
“没有便好!没有便好!”
“单于……您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两日本王总觉得心中有股慌乱感,而越靠近这朔方,这股慌乱感就越发明显,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哈哈哈哈!”
听到刘恪这么说,这名叫做须卜栾的将领突然就笑了起来。
刘恪眉头一皱,低声问道:
“须卜栾你笑什么?”
“单于这种情况,我听我父亲说过,他说他当年初次南下攻占九原之时,也跟单于现在的情况一样,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当时我父亲还以为是他害怕了,所以才会有此行为,不过等后面大军到达西河之后,我父亲才发现,这其实不是害怕……是兴奋!想必单于是因为初次攻打汉境之地的原因,才兴奋得彻夜难眠吧?”
“兴奋?”
听到须卜栾的话,刘恪眨巴眨巴了自己的眼睛。
行风?兴奋个球!自己好歹活了二十来岁了,难道不知道兴奋和心悸的差别在哪里吗?
也就是这些常年生长在草原上的莽夫,才会分不出来吧!
旋即,刘恪也懒得再跟须卜栾解释这个问题,轻声吩咐道:
“让儿郎们多多注意营防,多增加一些岗哨!本王不想初次进军汉地,就出了什么差错!”
“是!”
“对了!鲜卑归泄泥那边有没有传来消息?”
“还没有,不过按照预计的时间来看,鲜卑这边也应该已经进入朔方地界了!”
“嗯!”
刘恪点了点头,旋即从兽皮垫上坐了起来。
看这天色,也快到寅时了,反正再睡下去也睡不了多久,于是刘恪便打算出去走一走,顺便重新感受感受,这久违的大汉空气……
……
“主公!这大半夜的,前面大帐里面咋还出来了俩人呢?”
典韦本想摸一摸自己的大光头,不过手刚伸出去一半,就被他收了回来。
随后,典韦一脸幽怨地瞪了刘寂一眼,随后委屈巴巴地说道:
“主公!俺知道俺平时有些不着调,但您也更不着调了些。俺这脑袋上又是锅灰又是墨的,万一被染了色……俺可不就破了相了吗?”
典韦不说还好,一说刘寂就又好气又好笑。
“你那个脑袋,月光底下都反光,不给你处理处理,万一被人发现了,我们怎么办?”
“那你给俺戴个帽子就行了啊!”
“……你以为我不想?你那脑袋苍蝇站上去都得劈个叉,带个帽子一会儿动起来,不照样溜了?”
“主公你说话真难听!”
旋即,典韦也懒得再跟刘寂说话了,自己跑到一旁拿起十字弩瞄准去了。
等典韦走后,张辽这才慢慢凑了过来对着刘寂询问道:
“主公!我们还不行动吗?再过会儿就该天亮了!”
“我没说要行动啊!”
“啊?”
闻言,张辽的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而典韦听到刘寂的话,也是顿时瞪大了眼睛。
玩儿呢!
你不准备下手,那在这蹲了那么久,是为了干啥?喂蚊子吗?
似乎察觉到典韦幽怨的目光,刘寂转头便狠狠地瞪了上去。
典韦脖子一缩,旋即继续架起手中的十字弩,观察这眼前的情况。
见典韦老实了,刘寂这才缓缓说道:
“南匈奴和鲜卑还未汇合,所以此时我们若是对南匈奴下手,定然会打草惊蛇!而且我们的目的是全歼,而不是打退,现在正值寅时,黑灯瞎火的,战斗一打起来,不知道会跑多少南匈奴的士兵,我之所以带大家前来埋伏,是为了拉进与南匈奴这边的距离,南匈奴这边在并州吃过不少亏,所以一定会小心行事,若是我们等动手当天再赶来,恐怕会暴露目标!这叫潜伏作战!文远可明白?还有……子龙你的银枪太TM亮了,搞点东西遮盖一下!”
“诺!”
赵云听到刘寂的吩咐,轻轻摸到了典韦身旁,而后趁着典韦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伸出了双手往典韦头上抹下来了一些由墨水和锅灰混合起来的“燃料”,将其抹在了自己的长枪之上。
典韦只感觉有两只大手忽然在自己头上蹂躏了起来,顿时神色一怔。
再看向赵云,后者则是一本正经地往自己手中的长枪上抹着锅灰。
“老赵!你TM的……”
“嘘!小声点!不然暴露了,主公打不死你!”
“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