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寂轻轻跨入大堂的门槛,而后一脚将门口有些碍事的郭泰踹飞。
管承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睁眼时,郭泰已经飞到了大堂正中央,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路过管承之时,刘寂还特意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憋说话噢!”
“你……”
咻!
正当管承准备开口之时,一根箭矢瞬间横穿其头颅,将其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的管承,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惊地看着刘寂。
“妈的!这时候要是有根烟就好了!”
刘寂轻轻地吐槽了一句,而后走到张牛角面前。
“就TM你是张牛角啊!”
“敢问……”
啪!
未等张牛角说完,刘寂直接抽出了一只手,一巴掌落到了张牛角的脸上。
“我没叫你说话的时候别说话!不然下一次落在你脸上的,可就不是巴掌了!”
张牛角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管承,旋即连忙点头。
其它渠帅见状,尽管心有不满,但是管承已经是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妄动。
见众人都消停了下来,刘寂这才走到了主座之上,而后缓缓坐了下来。
“诸位不必紧张!我呢……算了,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刘寂!寂灭的寂!在场的诸位除了之前在上党潜伏的那些冀州军,应当都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不过没关系,过了今晚,想必很多人也不会在见到我了!”
“阁下究竟是何人?到我……”
咻!
一名渠帅站起身来,对刘寂询问了一句,可未等他话说完,门外再次射来一支箭矢,将其头部贯穿。
这名渠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走一下互报家门的流程,就惨死当场。
刘寂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无奈地叹出了一口气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让你说话就别说话!”
疯子!绝对的疯子!
在场众人看到刘寂这番行为,险些都被吓的尿了裤子。
就这么半炷香的时间,就有三人躺在了地上,两死一生死不明!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他们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被刘寂这么一吓,皆是再也不敢出声,生怕那箭矢射入自己的头颅之中。
……
片刻之后,刘寂才缓缓开口道:
“行了!现在你们可以问问题了!不过只有三次机会!”
闻言,张牛角急忙开口问道:
“你是谁?为何在此?是张梁让你来杀我们的?”
张牛角一下子就将三个问题全部问完,刘寂皱了皱眉头,轻声开口道:
“你的意思就是他们的意思?”
听到刘寂的话,张牛角四处环视了一下,其他渠帅皆是对其点了点头,张牛角才继续说道:
“是的!”
“第一个问题:我叫刘寂!字平安!上党郡王!汉灵帝刘宏长子!第二个问题:我为何在此?因为城外的卢植和蔡邕都是我的人!第三个问题:张梁可没资格派我来杀你们!”
一番话说完,在座的众人皆是一脸的震惊之色。
张牛角原本还想问什么,但是想到刘寂刚才的话,也只能作罢。
毕竟自己的命,可要比刘寂的问题重要多了,更何况刘寂还不一定回答……
见状,刘寂嘴角挂起了一抹微笑。
“既然大家的问题都问完了,那么我就要问几个问题了!在座诸位有谁没有劫掠过百姓的!站出来!”
张牛角闻言,眉头略微有些皱起,他似乎有些不懂刘寂究竟想要做什么,而看向在场众人,张牛角发现已经有几人往前走出了几步。
刘寂自然是注意到了这几个人,轻轻点了点头道:
“手上未曾沾染平民百姓鲜血之人,再向前一步!”
这一句话说完,在场只有两个人有所行动。
刘寂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行了!差不多了!诸位!我们地狱里见!”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箭雨擦着刘寂的身影射向屋内,直到屋内只剩下了刚才站着的两名男子之后,箭雨才停了下来。
剩下的二人看着身旁已经倒在了地上的一众渠帅,心中只剩下了胆寒。
不为别的,在场所有倒在地上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四十人。
这些人死相统统都是箭矢穿过头颅,箭矢并没有波及到大堂内的装饰头颅。
二人敢保证,若是这时候将这些人的尸体拖到大堂之外,地上除了血迹,设施陈列根本就与刚刚来到府中之时一模一样。
……
刘寂伸了伸懒腰,重新坐回了主桌之上,看着还站在大堂内的二人,缓缓开口道:
“你二人姓甚至名谁?”
二人沉默了片刻,才从先前的惊讶中反应了过来,对着刘寂拱了拱手道:
“在下波才!”
“俺是周仓!”
“嗯?三枪不死周仓,东军首领波才?”
刘寂轻轻念叨了一下这二人的名字,脸上的表情也透露出了一丝古怪。
波才可能很多人都不熟悉,此人乃黄巾军东军的首领,军事能力可能是黄巾军中最强的了,在黄巾起义初期,可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不过后来败于皇甫嵩长社的那一把大火……
至于周仓……你说他不菜吧……他只能扛住赵云三枪,你说他菜吧……他能扛住赵云三枪而不死!纯纯一个血厚的重装战士。
对于这二人,刘寂并没有什么多大兴趣,只得起身对着门口喊道:
“张道长!剩下交给你了!”
旋即,一直待在门外的张角缓缓踏入了大堂门槛。
当然波才和周仓看到这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之后,皆是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初平二年五月。
安平郡内的太平道教众彻底被刘寂筛选了个干净。
头目一死,张梁便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开始大肆彻查黄巾军内部地问题。
凡是劫掠过百姓的人,一律驱赶出黄巾军,手上沾染过无辜百姓鲜血之人,一律就地正法。
这一来二去,安平内剩下的数十万黄巾军被驱赶了近六万人,而因此被杀头的,则是有近万人。
十万黄巾军,最终剩下的,大多数还是先前潜入上党的冀州军。
对此,张角对于卢植竟也生出了几丝敬佩之情。
黄巾军潜入上党不过两年时光,而就单单这两年时间,在卢植的一番调教之下,竟然对百姓秋毫不犯。
再看看自己……
张角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颓败之色。
这也难怪历史中,张角会被卢植一路吊起来乱捶了。
光是练兵这一点,张角都只能望其项背……更何况是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