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茹表情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沈诩告诉我的......”
“他还缠着你?”
“没有,没有。”秦简茹连忙否认,然后扯了个谎:“机缘巧合正好遇见了,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嘴贱,当即就告诉我了。”
徐殊音了然的点点头:“这样啊……”
“哎呀,你先别管这件事了,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
徐殊音抓住她伸过来的手腕,拉着人到沙发上坐下。
“你放心,今天已经有医生给看过了,皮外伤,没伤到脑袋里面。”
秦简茹呼出一口浊气,“吓死我了。”
她还不清楚徐殊音被绑架的前因后果,连忙关心的问:“昨天怎么回事?你得罪什么人了?”
徐殊音垂下眼眸,跟她说:“绑架我的是孙利,二号会所的老板。”
“沈诩指使的?”秦简茹震惊,有点不敢相信。
“不是,他......”徐殊音不好讲他是看上了自己才绑架的,所以直接略过了没说。
“绑架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伙,也就是两方合作。”
“那抓到了吗?”
徐殊音摇头,“没有,找到别墅的时候孙利已经死了,估计就是那些人下的黑手。”
“黑吃黑啊……”秦简茹小声的嘟囔了句。
她不了解孙利这个人,但是听沈诩提到过几次。
这个人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估计就是为了美色铤而走险。
可这样的人心思也很狡诈,“说不定他会暗地里收集跟他合作的人的证据,毕竟从对方把他杀了这个角度看双方合作肯定不是很愉快,他这个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
两人对视一眼,徐殊音知道她后面想说什么了。
孙利肯定保存了那个人的证据,他已经做好了对方卸磨杀驴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快!
徐殊音心下了然,在送走秦简茹后她就去找了杨洁。
不过是偷偷的找,趁着时聿不在的时候才去到了警局。
毕竟要是他在家,肯定觉得徐殊音还有伤,然后禁止她出门。
杨洁知道她来后,特地去徐殊音的车上见她。
看着她那偷偷摸摸的样子,徐殊音挑眉:“怎么?杨警官这么小心?”
杨洁白她一眼:“我事多着呢,没空跟你犟嘴,快说怎么了?”
徐殊音问她:“绑架的案子还在查吗?”
“当然啊,除了一个死了的孙利,背后的人还没有找到。”
“我觉得你重点可以在孙利身上仔细排查,他说不定会藏着对方的证据。”
杨洁点点头:“我昨天也想了这一点,但是这个孙利生前房产很多,不知道他会把证据藏在哪里。”
想到秦简茹说这个人色欲很重,徐殊音适当的开口:“或者你可以把目光对准他养过的那些女人,说不定有他死心塌地的追随者,心甘情愿帮他保存证据。”
这一点倒是提醒了杨洁,她朝徐殊音点头:“好,我记下了。”
专业的事情还是专业的人做才好,徐殊音话也说完了,看看手表感觉还有些时间,她开车前往了陈康柏家。
徐殊音去的突然,当家里的两个人得知她过来后,神色各异。
林琳已经猜出来那天的事是陈康柏干的了,可纵使两个人夫妻一场,林琳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今天徐殊音来了,不知道所为何事。
就连平时方寸不乱的陈康柏都有些紧张。
虽然心里的想法不一,但是面上都还要装出一副担心的表情。
见到人来了,连忙过去关心她:“桐桐啊,身体没伤着吧?”
徐殊音笑着给他转了个圈,“陈伯伯,我好着呢,让您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说完,神情有些难过:“都怪我,要不是那天喊你过来就不会发生这个事......”
一旁的林琳看着,嘴角笑的很僵硬。
感觉她的奥斯卡奖可以颁给他了。心里吐槽完,又不自觉的感到纠结,两人现在毕竟是绑在一条绳上蚂蚱。
她到底......该怎么做呢?
“伯母?”
“啊?”听到徐殊音喊她,林琳回过神。她扯出一丝微笑,走过去十分亲昵的挽上徐殊音的胳膊。
“警察那边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林琳不经意之间看了陈康柏一眼,然后迅速移开视线。
“有没有找到绑架你的人?”
徐殊音摇摇头,“没呢,他们现在还在调查,估计还要好一阵子。”
林琳点头,拍着徐殊音的手嘱咐道:“以后可得小心一点,最好身边配上保镖。这种事,千万不要发生第二次了。”
“咳……”陈康柏咳嗽了两声,打断林琳的话。
“桐桐啊,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事?”
“对!”徐殊音站起来,“我确实是有点事找您。”
“嗯。”陈康柏点了下头,对她道:“那跟我来书房吧。”
“好。”徐殊音跟上去。
坐在沙发上的林琳皱着好看眉毛,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进书房,陈康柏把灯打开。
他走向两个并排的木藤椅,示意徐殊音也坐下。
等坐好后,又让人给端上两杯茶。
徐殊音品了一口,笑着说:“这茶叶是好茶叶,可惜不是伯母泡的,总感觉少了点味道。”
陈康柏淡笑着点头,“你喜欢伯母泡的?”
“嗯,还记得去年刚到京都,您就招呼着我来,那个时候第一次喝伯母泡的茶,虽然手法青涩,可总归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徐殊音说完,把手里抿了一口的茶放在小桌上。
陈康柏但笑不语,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桐桐还是不渴,要是没有水管它是谁泡的,能喝就行!”
徐殊音笑着应和:“伯父说的对。”她顿了一下,说起正事。
“伯父,当年......您跟我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闹了矛盾?”
陈康柏听着,手在杯盏处不停的摩挲。
他思绪飘散,回想当时的情景。
“时间过去太久了……我都忘了当时是为什么吵架了。”
“好像......”他声音很缓,朝徐殊音娓娓道来:“好像是我们两个人想法不一样,你知道的,他这个人很固执,总是不懂得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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