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话的常姨没有顺从时聿的意思,她瞪起眼看向他:“都这么晚了, 还有啥话要说啊,今天晚上发生这样的事,早早让夫人歇着才对。”
时聿被她说的一时语塞,没有反驳。
“好了好了,”徐殊音及时出来打圆场,“常姨你快先去休息吧,明天不用早起,时聿会再找一个保姆来做饭。”
“那怎么能行,别人怎么靠得住!”常姨不愿意了,她又不是傻子,事情的经过她大概也猜出来了。
肯定是有人把包里的门票给拿了出来,好让他们没那么快到地方。
然后放上追踪器,就是专门来追他们的。
而能干这事的除了别墅里的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所以她坚持的说:“我的伤不碍事,饭还是能做的。我看啊,这家里还是只留我一个人就好了,别到时候又给那些坏人可乘之机。”
听了常姨的话徐殊音也觉得很对,她抬头看时聿想听听他什么想法。
男人大手一挥,让徐殊音埋进他的怀里。
“常姨不用担心,明天会有人来做饭的。”
“那...”
时聿说完直接单手拖着徐殊音上了楼。
进了卧室的徐殊音从他的怀里出来,乱了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倒是有几分娇憨。
“明天谁会来?”
“你就别操心了,明天睡醒了自然知道。”
时聿见她胳膊和腿上有淤青,便自发给她把衣服换下来,然后抱着去洗漱。
一晚上又是担惊受怕的,徐殊音也很累了。
牙还没刷完,就倒在时聿的肩头睡着了。
看着怀里的人,时聿勾起嘴角,把人收拾好才给抱上床。
给她肿了的额头敷上药,时聿才出门去忙自己的事。
今天晚上的事他一刻也拖不了。
他必须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时聿变得更忙了。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时聿不放心徐殊音,所以就一直要求她在家里。
等自己忙完了再带她一起出去。
虽然徐殊音觉得有点草木皆兵,但毕竟是自己的小命,还是重视一点为好。
明着有时聿在处理这件事,暗着徐殊音一直让楠哥在京都查这群人。
看看是不是那些人干的。
时聿通过徐楠也是找到了这些人的一些把柄,两人也算阴差阳错的相互配合了一把。
当然,徐殊音不清楚里面的门道。
最终也只是徐楠给她传递过来这群人下场不好的消息,但是背后的人还是没有查到。
徐殊音早就预料到这一个结果了,所以并不惊讶。
她动动手指,把电脑上看完的邮件转头就给删了。
这个时候正好常姨进来给送茶, 徐殊音关上电脑问道:“时聿在家吗?”
常姨点点头,“在,今天先生正好没有事,还在下面喂鱼呢。”
“他倒是悠闲起来了。”
徐殊音把电脑收起来,找到在楼下喂鱼的时聿。
透明的浴缸里,只有两条黑色九龙鱼。
“我记得咱们刚来的时候不是好几条吗?”
“嗯。”时聿点头。
“都被你喂死了?”徐殊音惊讶的看他。
时聿手里的动作一顿,语气不满的说:“我这几天都不在家,是常姨喂的鱼。”
言下之意都是常姨给喂死的。
但徐殊音的关注点不在这个方面,听了时聿的话漫不经心的问道:“那这几天你都干什么去了?”
两人对视上,一时都没有说话。
于是徐殊音继续道:“时聿,你在跟我装什么?你什么时候知道楠哥的存在的?”
时聿把脸侧过去,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说的话也答非所问:“今天天气这么好,要不要去骑马?”
徐殊音瞪着他,稍微提高了音量:“我在问你话呢!”
“我听助理说,最近马场里来了一匹小马驹,咱们去看看吧?”
时聿依旧躲避徐殊音的问题。
但这也侧面的回答她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时聿早就知道了徐楠的存在。
或者他知道的更多。
徐殊音也累了,不想一直讨论这些问题,更何况时聿还不说。
“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些。”
想到他刚提到的去骑马,于是她一口应了下来。
事不宜迟,今天就是个好天气。
时聿跟徐殊音换好衣服就相伴出门了。
马场的老板知道两人的身份,特地亲自出来迎接。
客套的话说了一大堆,才带着他们去挑马。
不过是给徐殊音挑马,时聿的马都是提前预备好了的。
老板见徐殊音一副清冷端庄的样子,下意识的以为她不会骑,所以就带着去看了小马驹。
而徐殊音以为老板只是给他们介绍介绍,所以就没有说话。
然后几人就把马场的所有小马驹都看了个遍,老板也没见徐殊音想选哪个。
最后几人只能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
还是徐殊音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
“老板,介绍完了吗?”
“嗯嗯。”老板迟钝的点点头,开口说:“您没有看中的吗?”
“嗯?”
徐殊音疑惑,她没有看中的什么?
老板手舞足蹈的跟她解释:“您不是来骑马吗?有没有看中的小马驹?”
徐殊音一愣,然后指着面前的小马说:“你说让我就骑这个?”
这么小,她骑什么?
老板抱着手局促的站在原地,难道不是来看小马驹的吗?
一旁的时聿笑着看两人都满腹不解的样子。
见老板还处在困惑中,时聿开口:“给她找来马场最烈的马,她之前会骑。”
老板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带着人去给徐殊音牵整个马场最好的马。
见老板逐渐走远,徐殊音才小声的嘟囔。
“真的是,瞧不起谁呢。”
哼,想当年在京都,她徐殊音马术可是一绝的。
时聿见她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低声问她:“逛了有一会儿了,没有看上的小马驹吗?”
“干什么,我还需要骑它吗?而且还那么小,肯定是再养两年。”
时聿没有说话,视线却放在不远处的一匹小马上。
“可以运回京都,到时候养给咱俩的小孩骑。”
“啊?”
徐殊音一愣,然后问他:“你说什么?”
时聿摇摇头:“没说什么。”
她伸出手指戳戳时聿的肩膀,不满的说:“我都听见了。”
见状时聿也不隐瞒了,伸手握住徐殊音的指尖。
“那桐桐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不怎么样。”
徐殊音把手抽回来,说话的声音也减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