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聿的话她一愣,然后不解的开口:“没有啊,咱们不是在车上说清楚了嘛?”
“你就是在生我的气!”时聿又重复了一遍。
徐殊音把蜷在沙发上的腿蹬直,也重申一次自己的话:“我说了没有,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你都不希望我坐在你身边。”
“我...”
沙发上两人斗嘴的声音很快就吸引了常姨。
她悄咪咪的走到阿菲的身边,低声询问:“他们俩吵什么呢?”
阿菲朝她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然后摇摇头。
常姨更加纳闷了,她朝那边看看,发现两个人还在争论。
“刚才两人进来的时候我就察觉不对劲,今天上午是出什么事了吗?”
说到这个阿菲在现场,自然知道。
所以她就挑挑拣拣把重要的事情说了。
常姨听了一脸的生气,“那个叫什么啥娜的,她绝对是故意的。”
“她叫萨娜。”阿菲纠正她。
“哎呦,我管她什么娜。”常姨说着就要往前走,嘴里还不停的说着:
“什么阿狗阿猫都来招惹上我们夫人了。男人果然靠不住,我得去教夫人几招,这样才能好拿捏住男人...”
常姨才迈出两步,就见沙发上还在争吵的两人瞬间拥吻在一起。
她上前的步伐停在原地,略显尴尬。
她动动嘴唇,小声嘟囔说了句:“夫人还是道行太浅了,最终还是被男人给拿捏了。”
沙发上,徐殊音被男人禁锢住,突如其来的吻也搞得她有些措不及防。
刚才不是还吵架吗?
怎么突然就亲上了?
徐殊音挣脱他的怀抱,用手抵住他的胸膛。
“先暂停,咱们别吵了行吗?”
“我没跟你吵。”
见时聿再次倾身上前,徐殊音手上用力。
“哎,也别亲了,她们都还在呢。”
离得最近的艾莉丝立马把身子转过去,给足了两人空间。
徐殊音:......
她靠近时聿,轻声说:“晚上,晚上回卧室...”
听见徐殊音的话,时聿才逐渐坐直身子。
他的眼神在徐殊音身上拉丝,轻声说:“好,等晚上。”
靠坐在沙发上的徐殊音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当夜幕来临的时候,常姨做了在京都两人最喜欢的菜。
阿菲跟艾莉丝第一次尝到常姨的手艺,吃饭的时候连连称赞。
吃过晚饭,徐殊音洗洗就上床了。
刚躺下就看到时聿光着上半身从浴室里出来了。
虽然两人该做的都做了,但是每次见到时聿这样徐殊音都很害羞。
她把被子微微盖过头顶,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时聿这个时候还没有擦好身子,自然不会轻易过去招惹徐殊音,怕惹她生气。
他拿着毛巾擦拭头发,但是目光一直盯着在床上趴着的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静谧的房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桐桐,过来帮我吹头发吧。”
躺在床上的人一愣,然后僵硬着身子坐起来。
“你又不是没有手,怎么还要我帮你吹啊?”
时聿朝她微微侧身,然后展示自己胳膊上的疤痕。
“我在临安被玻璃扎破的伤口没有好,还有点疼。”
徐殊音站起来凑近,距离临安地震的时候都过去很久了,当初被玻璃扎破的伤口早就愈合了。
时聿完全就是框她的。
但是他说还疼......
伤口虽然是愈合了,但是也没人说就好了啊。
徐殊音还是心疼时聿的,让他坐在床边自己则是站在一旁给他吹头发。
“这个温度合适吗?没有烫到你吧?”
“没有。”
徐殊音点点头,认真的吹起来。
男人的头发很快就吹干了,还没几分钟她摸着就差不多了。
断了电源想把吹风机给拿走,结果人还没转身就被时聿拦腰给搂住,朝床上倒过去。
“啊!”
她惊呼一声,身边除了柔软的被子还有男人宽厚的肩膀。
“你干什么?”语气没有听出生气,倒有几分娇嗔。
说完,徐殊音还上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声的笑着。
那声音贯穿了徐殊音整个身子,从头酥麻到脚底。
她不好意思的缩了缩,然后就被时聿抱的更紧了。
“嗯?想站起来?”
“松开我。”徐殊音说的话都轻柔柔的,一点力度都没有。
时聿坚信床头吵架床尾和,所以他没有松开徐殊音,而是把头埋进她的颈窝。
“想要。”
“要什么?”
“你。”
徐殊音短暂的沉默了两秒,然后艰难的开口:“这里没有那个吧?”
“没有什么?”时聿故意问。
闻言徐殊音上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明知故问。”
时聿笑出声,从床上坐起来把抽屉里提前买的小孩嗝屁袋拿出来。
“你什么时候买的?”
徐殊音也从床上坐起来,她没想到这个家伙准备的这么齐全。
时聿一挑眉,拆开包装。
“老婆,良辰美景,可不能就这么辜负了。”
徐殊音羞的把脸扭到一边。
“哼!”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蒙上头顶。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暧昧的气氛缓缓升起。
夜深人静,逐渐沉沦。
……
早上,徐殊音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她站起来,揉着腰走去洗漱。
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身上的疼痛依旧没有减弱,见到有人上来了她又连忙把手放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艾莉丝手里拿着喷壶,朝徐殊音点头问好。
“早上好夫人。”
“早上好,你去浇花啊?”徐殊音说话的时候靠着墙,借力缓解自己身上的疲惫。
艾莉丝点点头:“阳台的月季花开了,需要我摘几朵放在卧室吗?”
徐殊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快去吧。”
艾莉丝笑着点头,然后离开。
徐殊音呼出一口浊气,一手扶着墙,一手揉着腰缓慢的下楼。
一边走一边从嘴里咒骂着时聿。
下楼听到厨房有响声,徐殊音就朝里面喊:“常姨,今天就做我一个人吃的就行,不用给时聿做了。”
厨房里没有传来声音,徐殊音以为常姨听见了就没有管,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
才几分钟,一个拖把就擦到了她脚底。
“来,夫人抬抬脚。”
“哦。”徐殊音下意识的抬腿,看着面前的人思考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常姨...你怎么在拖地?哦,厨房里是阿菲在做饭吗?”
还不等常姨说话,时聿端着一碗粥过来,然后重重的放在徐殊音前面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