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同志,快来帮忙啊。”
听到有人喊她,徐殊音连忙收回目光,朝声音的来源奔去。
见到她过来了,那人拍拍徐殊音的肩膀。
“哎,前面刚刚带回来一个孕妇,你先去照看一下。”她说完,立马拿着东西去其他的地方帮忙。
徐殊音没有耽搁,上前扶着那个孕妇走进帐篷里。
“谢谢,谢谢小姑娘了。”
“没事,您怎么称呼?”徐殊音嘴角一弯,露出和善的笑。
“我姓周,你叫我周姐就行。”
周姐扶着肚子坐下,看起来动作有些艰难。
“等一下,我把被子叠起来,这样你方便靠着。”
徐殊音先让她坐着,然后动作麻利的把被子叠好,再扶着周姐向后靠着。
“哎,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合东这一下来了洪水,好多地方的人都赶来支援。”话一说完,周姐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忧愁。
“对了,”她转头问徐殊音:“小徐是哪里人?”
徐殊音笑笑:“京都人。”
“啊,那离合东很远啊,我听说机场和火车都没法运行了,你们是坐车来的吧?”
徐殊音点点头。
周姐心疼她,伸手揉揉徐殊音的脑袋。
“辛苦了,真的辛苦了。”
徐殊音握着周姐的手给拿下来。
“周姐,你现在还怀着孕,情绪别起伏太大,等晚上的时候估计就会有车来,到时候带你去隔壁市的医院先待着。”
“咦,着什么急,我这才怀了六个月,还早着呢。”周姐笑着看她。
“六个月就这么大了?”徐殊音微微张着嘴,有点惊讶。
“双胞胎的嘞。”周姐说完揶揄的看向她:“小徐有对象没,小姑娘长得这么俊,要是没对象我给你介绍一个啊。”
闻言徐殊音不好意的笑笑:“不用了周姐,我都已经结婚了。”
“呀,还真没看出来。”周姐捏捏徐殊音的脸蛋,笑的很开心。
还没高兴两秒,周姐瞬间就疼的龇牙咧嘴起来。
“嘶,哎呦。”
“周姐你怎么了?”徐殊音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着。
“没事,没事...偶尔的时候就会这样子,你别紧张。”
虽然周姐这样说,但徐殊音还是有点担心。
她也是第一次照顾孕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弄。
“真的没事吗周姐?”徐殊音担忧的问她。
“没事没事。”
周姐缓了几下然后坐好,伸手拍拍徐殊音以示安抚。
“没事,你就放心好了。”
徐殊音点点头,然后在离她不远处坐着。
“周姐,那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说。”
周姐笑着点点头。
徐殊音在帐篷里坐了没一会儿就又被喊了出去。
现在救援的人手不够,她跟着几个大哥一起坐在汽艇上去找人。
坐上去后大哥还嘱咐他们一定要小心一点,徐殊音点点头,穿好防护措施。
很快,汽艇就在水面上驶出。
徐殊音朝周围看去,很多地势矮的楼房已经被淹没了。
想到还有被困在这里的人,徐殊音的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
但是现在也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她打好精神朝各个方向看去。
有时还会拿着大喇叭喊,希望被困的人能够听到,及时出来求救。
路上的是时候还碰到了时聿。
两人在不同的汽艇上相视一笑。
时间过得很快,看着太阳西沉众人才赶过去吃饭。
时聿跟徐殊音就坐在地上,两人互相用后背靠着。
“明天你还去吗?”徐殊音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含糊不清的问他。
“嗯...应该还去吧。”时聿也不是很确定,他把饭盒里的一个鸡腿夹出来给徐殊音。
“我不要,你自己快吃吧。”徐殊音摇头,夹着鸡腿正要还回去,时聿转了个身站起来。
“你吃吧,我还需要过去帮忙。”时聿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临走之前还摸了摸徐殊音的脑袋。
看着他的背影,在夕阳的逆光中离去,徐殊音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是为他感到骄傲,也是因为在乎他而感到心疼。
她低头把时聿夹过来的鸡腿给吃了。
到了晚上她先在帐篷里躺下,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时聿。以为他还要忙到很晚,刚要闭上眼睛就感受到帐篷被掀开。
男人携带着冷风进来,见徐殊音已经躺下了,动作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时聿?”徐殊音喊了一声。
“嗯。”他弯腰坐下,把外套脱了放在一旁。然后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怎么样?商量了什么?”徐殊音知道他晚上是去跟负责人一起开会,所以好奇问问他。
“现在全国各地专业的救援队都已经到了,明天咱们就转移。”
“去哪?”徐殊音眨着眼睛问他。
“先去隔壁临安市。那里被洪水淹没的地方比较少,到了那里再商量后续的计划。”
徐殊音点点头:“好。”
她闭上眼,凑近时聿。
“明天就能洗澡了,开不开心?”时聿问她。
听到这个消息徐殊音确实很高兴,她大脑飞快的运转,想到什么忽然笑出来。
“怎么了?”
“没事,咳咳...”徐殊音用咳嗽声掩饰住笑意。
要是以往时聿可能不当一回事儿就略过去了,但是现在他特别想知道徐殊音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搂住徐殊音的腰,轻轻的掐了上去。
“哎呦,你干什么呢?”
徐殊音不高兴的摆起脸色,作势要把他推开。
时聿见状低声笑着。
“过来。”他抱住徐殊音直接让她缩在自己的怀里。
“想什么呢那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他靠近徐殊音的耳朵,轻声在她耳边哄着。
“嗯?说说嘛。”
徐殊音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是见时聿那个样子又起了想逗弄他的想法。
“那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时聿一愣,没想到徐殊音平常看起来这么正经的人也会说幼稚的话。
但他还是凑近徐殊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徐殊音的脖子上。
“那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他声音放的很软,一字一字地撩拨徐殊音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