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线让祥年好一会儿才看清纸条上的内容,他的眼神里丝毫不加掩饰的带上了慌乱。
“祥年,你不想吗?”徐殊音的声音很轻,在这样的场景下还带着点引诱的感觉。
“不,你不怕我告诉她吗?”祥年对上她的眼睛,可是只有他自己是惊慌失措的,面前的女人很淡定,甚至还有闲情把一旁的椅子拉过来坐下。
“你爸还有几个手指头给韦南烟砍的啊?”
她带着笑,胳膊搭在一旁的桌子上轻轻托着头。
“你知道?”祥年瞬间感觉到身体呼吸不畅快,他瘫坐在地上,无声地流着泪。
“祥年,我会救你爸出来,同样还会再给你一笔钱。条件只有纸条上的那一个,你好好考虑考虑。”
“为什么,为什么?”
祥年六神无主地呻吟着,徐殊音知道他不是在问自己,他只是很容易陷入在回忆的旋涡,无法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对他那样。
所以徐殊音没有及时离开,她就在那个地方坐着,想等个合适的时机安慰他。
门外祥年的妈妈一直在偷听,虽然两人的对话她没有听到,但是儿子的哭声她很快就捕捉到了。
一瞬间怒火攻心,她慌不择路的找到一旁的棍子,直接冲了进去。
“不要欺负我儿子,不要!”
她朝徐殊音打过去,但是第一下失手了,只打在一旁的桌子上。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两个人都懵了,等徐殊音反应过来的时候胳膊上已经挨了一棍子。
“坏人,不许欺负我儿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她拼了命似得朝徐殊音打过去,坐着的人只能被迫站起来躲避。
徐殊音往一边躲,祥年的妈妈正好挥过去一棍子,打在她的屁股上。
“嘶~”
“祥年,你愣着干什么,快拦住你妈妈啊。”
这个时候地上的祥年才回过神来,见他妈妈手里拿着棍子打人连忙拦在前面。
“别动,不要打。”
她妈妈担心的看着面前的人,轻柔的安抚他:“祥年别怕,妈妈保护你。”
徐殊音趁机把钱和纸条塞到他被子里面,然后快速的跑出去。
祥年妈妈见状要追,但是被祥年给拦住了。
“妈,她没欺负我。”
祥年妈妈把棍子放下,步履蹒跚的走上前,伸手去摸他的脸。
“没打你?”
祥年摇摇头,“没有。”
他妈妈的手顺着脖子向下,扯着他的衬衫给脱下来。
“没打你,为什么你身上从来都没有好过?”
祥年没有反抗,等她妈妈把衬衫给脱下来后又捡起来。
再抬头,她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心中传来丝丝阵痛,祥年抓着他妈妈的一只手给拉到门外。
然后一声不吭的关上门,再锁上。
祥年妈妈靠在门上,泪水混合着因为开口说话而流进嘴里。
“祥年,让妈妈看看...”
她喊了好几声,里面的祥年都不为所动,最后声音渐渐弱下,只剩下无声的痛哭。
祥年在屋子里面,找到徐殊音给藏起来的钱还有纸条。
他坐在桌前,看着被破旧的窗帘出神,心里的痛苦蔓延全身,直至让人绝望。
下了楼的徐殊音龇牙咧嘴的就要走,结果见自己的面还没有吃。想着是付了钱的,她走上去,匆匆扒拉了两口,趁祥年的妈妈没有追下来,她赶紧背着包离开了巷子。
走出一段路,她身上的痛意依旧不减轻,所以就近找了一个药店,买了点跌打创伤药。
徐殊音出来的事也没跟时聿说,所以她不敢耽误时间,拿着药忍着痛就回到了酒店。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进去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时聿正盯着她。
男人坐在那里不说话,俊朗的五官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仔细看,还能察觉到他脸上生气的表情。
徐殊音知道这跟死到临头了没有什么区别。
她低着头什么都没说,手里攥紧塑料袋走过去扑在时聿的怀里。
“身上好疼啊。”
时聿全当她是在逃避自己,所以伸手钳住她的胳膊让人与之对视。
但是徐殊音是真的很疼,恰好时聿抓住的就是被棍子打的地方。
她直接哀嚎一声,把脸埋在时聿的怀抱里。
“老公,真的好疼。”
时聿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真的,连忙掀开她的袖子查看。
“怎么回事?”
徐殊音不敢隐瞒,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去。
眼见着面前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徐殊音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声音放软:“别生气了,我下次要是去干什么一定给你说。”
时聿抬眼看她,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咽到肚子里。
她鲜少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单纯无害的样子,更多的时候像是一个立在悬崖边的丰碑,清冷端庄。
所以时聿托住她的脑袋,然后低头在她脸上蹭蹭。
“就会哄着我。”他不再生气,说完这句话就拿起徐殊音身边的袋子,“把外套脱了,我给你抹药。”
闻言徐殊音乖巧的坐在一边,结果屁股刚沾上沙发她就疼的站起来。
“哎呦~嘶~”
不明所以的时聿看着她那副张牙舞爪跳起来的样子,脸上颇有些忍俊不禁。
“我看看,怎么回事?”
他伸手牵着徐殊音到跟前,刚要让她转身,徐殊音就把手背在后面挡住屁股。
“嗯...我后面也挨了一棍子。”
时聿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然后让她轻轻的坐在沙发上。
给她涂完胳膊上的伤后两人就陷入了尴尬的对视中。
对于屁股上的伤还要不要涂成了纠结的难题。
涂吧...她自己是没办法弄的,那就只有时聿可以帮忙。
但是让他这么堂而皇之的看自己的屁股,徐殊音还真的不适应。
不涂吧,这伤也不能不管,要不然疼的还是她。
就在徐殊音纠结的时候,时聿表现的要干脆很多。他拦腰抱起徐殊音,让她好趴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另一只腿跨过去,直接把徐殊音的两条腿给钳制住。
在徐殊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时聿直接上手把她的裤子给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