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咋把敌人引来红茶山了?”嗤茱看着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人,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几日其他人还没回来,就她一个在这儿主持,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就出大乱子了。
“嗤茱姑姑,我们也不想啊,实在是没地儿逃命了。”断臂男人一脸无奈,他自己舍生取义倒也罢了,可他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呢。他总得给自己的亲人儿女谋个活路吧。
“拖家带口的就别学人家造反了,老老实实当普通人,假装不知道,仙僵也未必会把你们咋样。”嗤茱叹了口气,满脸都是疲惫。
她也不明白柴少爷为啥这么做,以前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为啥非要唤醒他们的斗志和血性呢?
嗤茱其实不太懂!
可她偏偏修为高了起来,又是那几个外来者的身边人,大家自然而然就信任她,把她捧到高处。
天知道,她根本不想,也不愿管这些破事。
“嗤茱,几日不见,你还有点领袖的样子了呢?”忽然,天空中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众人一惊,抬头一看,竟然是个穿着华服的青年飘在空中,其他地方倒是没啥特别的,唯有额头那“二”字最为惹眼。
“你是……柴少爷?”嗤茱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小柴和二道爷长得不一样,但眉毛和眼睛还是有几分相似的。虽然气质不同,但女人心细,她终归还是认出了一些。
二道人一笑,回道:“不是,我是二道人。”
“你把他们怎么啦?不会杀了吧?”嗤茱还没答话,吱吱就从他身上跳了出来,仰头问道。
“哎呀,你们咋都这么想我呢?他们好着呢。”
“我就说他们斗不过你,这下可好,我的靠山又没了。”松鼠吱吱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作为一只胆小的松鼠,自己撑不起来的时候,还是靠别人更靠谱。
这下可好,这堆没用的废物里,自己最厉害了,那不就意味着自己成了靠山,还得带着一群累赘?
转眼间,吱吱脑子里就闪过了逃离这里、甩掉这些人的念头。
“那他们现在咋样了?咋没和你一起回来呢?”嗤茱不了解情况,担心地问道。
“状态嘛,说好不好,说坏不坏!金刚师兄目前没有生命危险。木淳就不好说了,他道心破裂,又受了重伤。加上突破的地方不对,真元泄了大半。刚才我把他送进了无定河,现在也不知道他飘到哪儿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啊!”嗤茱心里一阵发慌,木淳可是她现在的男人,也是她的依靠。她本来已经想好了要和这个老男人过一辈子。可现在难道又要回到从前的日子了?吃过了粗粮,谁还吃得下细糠啊!
“这还不明白?都是他的阴谋诡计!我早听说过他的大名,不是啥好人!再看看他后面跟着那俩玩意儿,一看就是邪祟!”
被叫成邪祟的悔心、妄心一脸无辜。
他们才刚出生不久,还没干过坏事呢,只是动了一点心思而已,怎么就成了邪祟了!
二者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纷纷动用自己的手段,可却发现他们的神通对松鼠吱吱毫无作用。
“别招惹是非,神通道和血气道不修道心的。”二道人回头吩咐了一句。
松鼠吱吱立马站起来,双手叉腰道:“其实好多真气道也不修,只有少数人脑抽,非去碰又难又危险的真意。”
“算了,队伍都散了,咱各走各的吧。你看咱俩这么熟,能不能帮我破虚空,送我进无定河?不麻烦的话,送我回妖域也行!”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回中土。”二道人摇头,“至于破开虚空,我已经把虚空金尺扔了,这能力……”
“唉,我懂我懂。”吱吱笑着点头,心里却暗骂,“找不到无定河我还信,第五镜还破不开虚空,骗子!”
但人还得捧着,“既然你不方便,那我就先走了。嗤茱啊,你在这儿带着人族好好发展啊,我先溜了!”
“听我一句,别啥都信,没谱的事别追。再找个好男人嫁了,世上男人多的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松鼠吱吱提醒完,又看了二道人一眼,笑嘻嘻地跑向远处。
他听说西北边有个飞天白吼,也是兽族,不知道能不能看在同类的份上收留自己。
毕竟回中土是没戏了,要是能抱住飞天白吼的大腿,给人家当宠物,说不定也能混得不错。
“柴少爷,木淳他真的没救了吗?”松鼠吱吱走后,嗤茱又担心地问。
“说了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状态不好。若是有人能出手,帮他一把,兴许还有救?”
“那…”
“别指望我。”二道人晃着一根手指,笑嘻嘻地摇头,“你也晓得我和他修的不是一路,能帮到他的只有真气道咯。”
说完,他叹了口气:“好好修炼哈,我之前给你的功法其实不太正,是个青楼女子创的,后来这女子堕落了……就走了邪道。你啊…可千万要守住本心哦!”
二道人这最后一句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也没动用任何扰乱心神的神通。最后变成一团烟雾,带着自己的两个手下,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南僵大陆真是没啥意思,不是僵尸就是练真气道的,而且很少有人能触及真意,想产生心魔都难啊!”
“西边那片大陆不错哦,听说专门修炼神魂祖灵,封闭又古老,制度还落后,是片没开发过的宝地……美味!”一想到这,二道人眼睛放了放光,还舔了舔嘴唇。
——
罗刹城,一个头戴斗笠的青袍道人,飞着一个竹背篓,轻轻地敲开了罗刹石壁。
光滑的石碑,荡漾开一圈血红色的波纹,邀请青袍道人进入其中。
“你来了!”罗刹地域的入口,长乐早已经带着其他罗刹等候多时。
黑色斗篷下传出一笑,道人摘下斗篷,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
那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带着一点玩世不恭,赫然便是国师张卿子。
“长乐殿下好久不见!”张卿子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
“张叔叔客气了。不知能否将我的手下放了?”长乐笑着回应,抬手一指张卿子背后的背篓。
“你看看,我倒是忘了!”张卿子一拍脑袋,笑着说道。
随后他将背后的背篓放下来,从里面拿出一颗血淋淋的蜥蜴脑袋。
这颗脑袋一出现,立马张口告状道,“大王,这老道不讲武德不真偷袭我,还拿我的身体做了肥料啊!快拿下他帮我报仇啊!”
“闭嘴!”长乐狠狠的瞪了吸一头一眼骂了一句。
这一声立马让蜥蜴头闭上了嘴巴,真气到的人再多,最多也只是将他磨的只剩下一颗头。但是要是惹怒了长乐那可是真会杀他的。
“张叔,能否帮我解开他身上的封印?”长乐开口道。
“这个恐怕就难了!他身上可不只有我一个人的真意,还有莫凡的。也就是我呀,好说歹说才放他一命啊!你是不知道他这一段时间在人间到底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殃及到普通人了?”长乐皱着眉询问道。他倒不是真心关乎普通人的生命,毕竟他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长乐了。
现在所思考的是王黑虎下达的命令,修士不染凡尘,若这只蜥蜴真的吃了普通人那也就没必要让他再活下去了,反正到了是义父那里也是一个死!
“这他倒是没吃,不过逃跑的时候,无意间打死了不少人啊!”
“正当如此!”长乐又将目光看向蜥蜴头,瞬间让他满头大汗,混合着血水在他脑袋上的灵片流下来。
“大大大王…我这也是为了帮助庆胡学士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可别瞎说,咱们两个交易早就结束了。”庆胡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脸玩味的摇头道,“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了。哎,可惜你非是不听的。”
“庆学士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啊!”
“用不上这个词,交易结束,你我本就两情,何来过河拆桥之说?”
“你…我日你姥姥!”木守宫气急败坏地大骂了一声,而迎来他的却是被长乐直接一掌碾成粉末。这若不是在洞天之中,就连虚空恐怕都有一些震荡了。
四境和五境天差地别,若说三境或许还能和第四阶段上几招。但如果到了第五境,那就是几百倍甚至上千倍的差距。若是没有特殊手段,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杀完了罗刹,长乐脸色一变阴沉道,“张卿子,这次过来恐怕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哎呀呀,这有事相求的时候叫张叔叔,这翻脸无情就叫张卿子。”张卿子脸上瞬间多了一点小委屈,好像是被自己的侄儿伤心。
他却忘了自己之前,使用计谋除掉了长乐的心中喜爱之人。当然,这事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
“侄儿最近,倒是变得聪明了许多。我的确有事相求,不过找的不是你,而是你旁边的庆胡学士。”张卿子转过头,看向白褂青年微微一笑。
庆胡也一笑回之,“哦,找我。”
“有意思,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随即他放声一笑,招了招手道,“我知道你来死可以了。张国师跟我来吧,实验室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二人互相打了一个哑谜,但却又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长乐在一旁皱了皱眉,最后摇了摇头,带着众多罗刹转身离开。
今天的修炼时间结束,他们也该离开这里了,要不然恐怕会出现问题。
庆胡带着张卿子穿过罗刹幽潭,顺着吴定河进入无尽虚空。
在一处特定的交叉河流口,一座由晶石搭建的实验室屹立在那里。
“这…好大一个一个手笔啊!”张卿子一直都知道庆胡的是科研能力强,就一想到他的实验基地建造的同样豪华,甚至已经远超于皇朝和神农教派的了。
“哎,明明你这里面是最穷的但建造的设施却是最好的。只能说罗刹族真是不遗余力的支持你们研究啊!”感叹了一句后张卿子不由地羡慕了起来。
诚然黄巾军也有自己的实验室,朝廷也有自己的研究院,但每每提及到拨款,各路大臣都以国事为重互相推脱。
即便是现在的当朝皇帝是自己的亲弟子,在这方面也无能为。
果然只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朝廷,根本没有能扛得起大梁的科研人才!
想到这里,张卿子不由地怀念起当年的绿袍,虽然二者之间没有交集,若是细说起来,甚至还有不小的仇怨。
但她的科研能力可是全天下一等一的,就是与眼前的庆胡相比,也不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一想当年的修为水平知识水平和设施水平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他竟然还能开创出各式各样,辅助修炼的东西,不得不承认,全天下的正气道都要承她一份情。
可惜呀,后来她的研究资料被人一把火烧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还是进去看看我的研究成果吧!”
庆胡一笑,心中没有半分得意,推开门,领着他进入了自己的研究室。
一入眼帘,一个个戴着面具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在里面忙碌。
虚空之中是无菌环境,哪怕是真人身体已经足够干净但依然会带有细小的细菌,虽然这一点点已经无法对实验造成太大影响,但是他们依然秉承着小心谨慎的原则。
张卿子也不例外,刚一进来就被人换上了防护服。这一瞬间就给他造成了从古代带到了星际科幻时代的茫然感。
实验室的中心玻璃罩,绿色营养液冒着气泡流动,里面主要是躺着一个浑身插满了针管的人。
这也是唯一一个在实验中活下来的天人,若是木守宫还活着一定能一眼认得出来这人就是林天。
此时的林天浑身被禁锢着,除了眼睛以外身体别的地方都动不了。
但别看他如此,他体内却蕴含着惊人的能量,如果照数量推算的话差不多有900嘉之数!
庆胡来到凌天的面前,指着这个唯一存活的实验体说道:“经过我30多次的试验,这是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成功案例!”
“现在他身体内的能量已经达到了某个临界点,想要突破第五境就需要一种东西,江生体内的一切统合起来,并完成一个升华。”
“主要是我研究的一个方法升华,或者说是寻道法。”
张卿子背过手微微一笑,“你说的那东西叫做意境,以前说意境无用,现在倒是有用了。”
说完他又看上了庆胡,眼神中带上了几分嘲弄,因为庆胡现在还没领悟意境。现在研究出来的方法,反倒是对他最无用的。
谁知庆胡只是笑了笑,又接着继续说道,“我可不只只是研究出了这一种方法。据我推算,真气道突破方式一共有三种。”
“三种?”张卿子听来稍稍诧异,但很快就收来提表情,再次变回那一副洒然的样子,“哦,那你说说看?”
“第1种我说过了。那我们来说说第二种。真气到从一开始便是积攒真气,所以这方法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突破的方向,说是胃能突破那就是你身体的容量不够,所以我们创造了一种多丹田法,通过特定的方式可以不断定往身体内添加真气。”
“不过根据我们的数据推算,其中所需要的资源海量,拿灵沙来举例,差不多接近百万,也就是能制造出1万个天人的量。”
“什么?”听到这个数字张卿子摇头呵呵一笑:“1万个换一个,我们是疯了吗?”
“你们在这其中该不会是有什么克扣吧?我们可不是傻子,会受你们的骗,拿这么多灵砂跟你们当实验。”
然而下一秒,庆胡双眼直视着他,一脸认真道,“我说的这方法,只要操作得当,并按照正常方式训练,成功率高达九成八,剩下那零点二成交给他的心态。”
“这…”张卿子笑容止住了,一万个换一个这怎么看都是亏的,我如今的朝廷根本没有第五境高手,哪怕靠着大阵和人海战术,也只能勉强抗衡。
并且还防不住第五境高手的偷袭,若是多一个第五境高手,肯定会有所改观。
张卿子认真问道,“这真的能保证吗?雷劫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我们现在的灵砂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拿不出百万的。”
“那就没办法了,百万灵砂是最低条件。不然那就只能靠时间慢慢熬。”
“说说最后一种方法吧。”张卿子叹了一口气抱着试试的心态又问了一句。
“说来也巧了最后一种方法,也在这个实验体上。”庆胡也不再卖关子继续说道,“既然量走不通,那就只能走质了。”
“真气之上有真元,真元之上还有没有更纯粹的东西呢?答案肯定是有的。但想要继续提纯所消耗的时间恐怕不止到百年,不但费时费力,而且还不一定能够体验的纯粹。”
“归结原因就在于天地灵气浓度与纯度上。应该也发现了,越是接近中州玄黄天的地方,灵气浓度越高纯度也越高。”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该不会是想让我们进入玄黄天突破吧!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在玄黄天突破,恐怕就回不来了。”
这是金梅轩数十年前就带回来的消息,玄黄天的同化很严重,我说在那里突破就是在那里修炼一段时间都会永久的留在那里。
所以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完全是因为真气的特性,适应力越强的东西依赖性就越强。
天下四道,除了妖族的神通道,真气道的限制力是最大的,没有天地灵气莫说修炼,突破天人就是一个死!
血气道只要有血肉生命在就能继续修炼,神魂道条件更宽松,哪怕是无尽的虚无虚空,他们都能抠出能量来。
到现在他都开始怀疑起来,到底是他们在修炼,还是他们帮着金兰英的修炼。又或者天下之道,皆是如此……
“不不不你想错了。我说的方法是布阵,天地灵气的浓度和纯度之所以提升不上来,完全是因为他们还在向外扩散。”
“若是布置一个阵法,将这些灵气全部锁住,永远留在郑州,不让它流向四海八荒,长此以往他的浓度与纯度不就提升上来了吗?”
此话一出,张卿子足足被硬控了半分钟,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学者,竟然使出了如此绝的计谋。
以中土大陆为盘,布阵天下多大的手笔啊!
同样这也是绝了,其他大陆修炼真气道的路,说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其他大陆上有没有人都不一定,就算是有他们也不是大玄国的子民。
见张卿子,震惊不语。
庆胡继续说道,“这实验体身体里的灵犀便是提纯过的,可惜现在的技术原因纯度不够,只有原先的7倍,排位达到突破的最低层十倍。”
“最低要求的真气量同样如此,需要的是1000嘉。”
“其实这么算来也没差,10×1000不就等于1万吗?唯一的好是不是不需要再另开辟单田了,倒是节省了一些麻烦和突破的风险,无需我们在一旁辅助。”
“同时实力上而言,比那些靠走量突破的要厉害一些,也就比那些走意境之道的差一上一点。而这也就是我们总结出来的上中下三道。”
张卿子想了许久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那你们可想清楚如何布阵,用何等东西布阵才能镇住天下真气?”
庆胡就知他会这么问,对他微微一笑带着他离开了这里去了另一间实验室。
一进入实验室,便看到正前方挂着一张巨大的图纸,数10位擅长阵法的研究员,正在那里继续推算着。
“请看这是我们推算出来的《四方九宫八卦阵》四方需要所含四象的宝物(或者修士)镇压四海,八卦则是要建立8个天关玄门。同时也代表着出海入境的八条路,并对应着先天八卦。而九宫则是主要是将中土大陆分为成九块,每一处最好采用神金铸鼎镇压地脉。”
张卿子听完只觉得腿都一软,转头笑着说道,“咱们还是聊一聊那百万灵沙的事情吧?”
什么四相宝物,什么神金铸鼎,什么八道天门……
这就算是把数万真气道天人吸干骨髓卖钱,也不一定能将这些资源全部换来。
“这很为难吗,国师?”一个阵法大师,双眼发出了智慧的光芒问道。
张卿子道,“不要开玩笑了,这不是为不为难的问题,这是根本办不到。”
老阵法师不以为然,继续道,“可我听说葫芦洞天,已经有很多人进去了里面的青玄舞仙子,为人十分和善。你们朝廷人脉广,若是向他索要一些神金,再向他要一点一身体残蜕或者真血就完成一半了。”
“而青龙没有黄龙元神倒是有一条,若是将清河水神请(抓)到东海,以他的法宝镇压,也能顶上一顶。”
另一个阵法时来了精神紧接着道,“白虎妖域就有,甚至还是纯种的妖王,虽然西维差了些但是也能顶用。”
“就是最后一个朱雀找不到?”
“考虑的那么全面干嘛,只要通火道的鸟就够了。妖族的幽冥火鸦,不正合此道吗?一个不够那就多抓几个,总能顶事儿的。”
“神金也简单,葫芦洞天那遍地都是,我听人说,进去捡都没人管,能拿多少拿多少。”
听完这群阵法师的大言不惭,张卿子只能不失尴尬的笑了一笑。
再也没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临走之前,他给庆胡提上一个意见,“有时间领着你这群研究员去多看看世界吧!别老道听途说!”
学完了丹田扩充法,以及无量纳气诀之后,张卿子头也不回去,离开了罗刹地狱。
实在是不想跟这群研究员有过多的牵扯,要不然恐怕会被他们染上疯病!
葫芦洞天、妖域、无定水府是一个个都招惹了一个遍的。
“看来这方法肯定又要被传出去了。到时候,不知道又要多少上头的真气道天人舍生取义呀!”
毕竟人多了,总会出现一些头铁的奇葩,自以为他们占据天下,人多势众就觉得自己又行了。
“哎,祈祷他们长点心吧,别让人又拿当枪使。”
——
南僵大陆,自从金刚鹦鹉一把神火烧死了近百白僵后扬长而去。名片大陆也随着他们的王重伤而沉寂了一段时间。
紧接着白僵又迎来了他们第2个敌人,那个以他们为食的飞天白吼,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差一点将他们吃到绝种。
好在重伤痊愈的雁北,实力更进一步勉强保住了一份江土,结果自然是又受了伤。
而就在这个时候,人族的反抗军突然间开始掀起了造反大旗!
最后甚至出现了人族猎杀紫僵的事件出现。
华东域,公主府。
明玉的贴身尸女被突如其来的平民割了喉咙,只剩下一口气在那里吊命。
而造成这一切结局的就是因为明玉觉得一对母子可怜,偷偷放走了他们。
可没想到,那对母子修炼了食僵之法,此法乃是一个天才,根据白吼创造而来,虽然后患无穷,但进步迅速,威力极大。
而这对母子便盯上了心思,单纯的明玉,其中的母亲已经有了真人修为,暗中偷袭之下,贴身尸女为明玉挡刀。
“小姐莫要相信人类了,我们天生敌对啊!”说完了这句尸女成为了一具尸体。
明玉没有留下一滴泪,只是漠然的低着头看着她。
最后又将目光看向那两个被白僵压制住的母子,问道,“为什么我明明好心是要放你们的。”
“呵呵!你们僵尸一族把我们当成血尸,自然就有想到有一天被吃的觉悟,飞天白好能吃你们,我们也能吃你们!”
“还有别假惺惺的在那里惺惺作态了!你这副模样真的让我作呕。七八十岁的年纪了竟然还像一个纯情小女孩一样,简直是天理下最大的不公平。”
“我明明只有40多岁,竟然老的只能像是一个老太婆!所以我要吃了你,我要得到你的长生。”
明玉皱了皱眉,“所以你不是为了你们的种族大义?”
女人停下了张狂心虚地道,“自然也是有一点的。”
“你可真虚伪!说我恶心你更恶心。”明玉不再与她谈话,抬手抓破了她的心脏,又一招送走了他的孩子。
明玉一脸平淡的说道,“把他们的尸体扔到尸坑,他们吃过僵尸的,你们吃了它会染上疯病的。”
这一瞬间她好像长大了,也成熟了。
“是公主殿下!不过我们两个又守护在公主的身边,要不你换两个紫僵去扔尸体?”
“不必跟在我身边了我已经不需要了。紫僵不一定能经得住诱惑。”
说完明玉,摆退两僵,只身返回了宫殿。
每走一步,她的身体都成熟一分,刚一进入宫殿之内,她上身的衣服就已经被身体撑破。
直到他来到自己宫殿后的水池,整个身体已经变得赤裸裸的。一脚一脚迈入水池当中,紧紧闭上眼睛将自己沉入到水里。
其实她早就可以长大,但她从来都不想,因为长大的代价是肩负责任,是失去快乐!是无法再依偎在父王和二爹爹的怀抱当中,肆意撒娇了。
可现在的情况是,两个爹爹都身受重伤,陷入了沉睡。如今他们统治的疆土焦头烂额,迫使着她不得不成长了。
池水平静了许久后,水面忽然炸开。
一个身高一米八,体态丰满的女人,从水里一跃而出。
只见她头发半黑半白,白皙细嫩的皮肤里面却透露着微微的红,若是忽略掉他那双黑血红的眼睛,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带有异域风情的美人。
一个呼吸间身体上长出的白色绒毛,在她身上编织成了一件衣服,又很快地与身体断开。
她大声道:“传我命令,对待所有成熟人类杀无赦,所有幼崽抓起来打入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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