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万籁俱寂。
乘稷轻轻褪去身上的衣物,展现出那堪称完美、修长而健硕的身躯。
他慢慢地步入浴池之中,让整个身体沉浸在温暖的水中。
随着身体逐渐放松,他缓缓地闭上双眼,原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排空思绪,洗去一天的疲惫。
然而,当他闭上眼睛时,白天那个眼神轻蔑却又散发着成熟韵味的女人立刻浮现在脑海里。
她故意挑衅的模样,令他感到无比愤怒,但同时内心深处也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可恶!”乘稷低声咒骂道,声音在寂静的浴室里回荡。
此时,水雾弥漫之下,他那原本白皙的脸颊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突然间,他惊觉到自己某个部位竟然不知羞耻地挺立了起来!
“老女人,一定是施展了部落的巫术,才会扰乱我的心境!"”他暗自思忖着,努力想要克制住这种异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可没有哦!”
乘稷惊愕地睁开眼睛,只见安玲珑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息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她从背后紧紧环抱着他的上半身,将自己柔软的上身压在他的头顶上方。
“大胆狂徒!竟敢夜闯寝宫行刺寡人,莫非你要挑起两国纷争不成?”乘稷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然而身躯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内心正压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情绪。
安玲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娇柔笑道:“嘻嘻,以我如今之修为境界,你这新建的寝宫,于我而言犹如无人之境,来去自如又有什么难的?”言语之间,尽显无尽的自信。
“哼!朕岂会畏惧于你一介女流之辈?”
尽管此时基已被人挟持,但乘稷依然表现出毫不示弱的姿态,并暗中下定决心,一旦找到机会便立刻展开反击。
安玲珑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道:“哦?那白天时你口出狂言‘要战便战’,想必定是有些真本事咯?今夜我特来一会,便是要瞧瞧你这个小皇帝究竟几斤几两。”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翩然入水盆之中。
“好啊!就让朕来试试你这个老女子究竟有多少能耐!”被对方如此挑衅,乘稷心中的好胜心顿时被激起,翻身上位……
寝宫外,张卿子看着紧闭的宫门,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挥动双手,随着他的动作,一道道真元从他手中飞出,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复杂的法阵。
法阵逐渐稳定下来,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张卿子满意地点点头,这个阵法可以将屋内的声响完全封闭,确保不会被外界听到,避免遭到他人的窥视。
莫凡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张卿子身边,轻声说道:“玲珑郡主的性情还是和从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顾及后果啊!”
张卿子微微一笑,表示认同:“是啊,而且在蛮夷之地生活百年,她似乎还沾染了一些部落的野性。如今行事……愈发肆无忌惮了。”
其实,他也没料到安玲珑会避开众人耳目,悄悄潜入这里。
莫凡皱起眉头,担忧地说:“现在你弟子被她捏住了把柄,接下来的谈判恐怕会很棘手。”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避免了一场可能的争斗。”
“呵呵,争斗?本来就不存在什么争斗好吧?谁敢在这玄黄天底下争斗呢?”张卿子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的笑容。
莫凡叹了口气,感慨道:“只希望玲珑郡主对这孩子是真心实意的。倘若只是戏弄他,恐怕又会造就出一个偏执的帝王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应该是想起了过去。
张卿子再次一笑摇头,“你怎么想这么多,突然间让我觉得好笑,你我都是百年的老处男,懂什么是感情吗?”
莫凡既没有反驳对方,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几眼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哟,怎么这么快就走啦?难不成真……被我戳到你的痛处了?”
“无聊!”
看到莫凡头也不回地离开,张卿子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玩世不恭、流里流气的笑容,嘴里还嘟囔着:“一个老气教书匠,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你才真是无聊透顶呢!”
与此同时,苍穹之上,玄黄天界。
金梅轩遵从父亲金兰州的命令,踏入了刚刚形成不久的中土,寻找自己的姑姑。
刚已进入玄黄天下方的一处高山,突然出现了一座由黄沙凝聚而成的金桥,自动将金梅轩挪移到了玄黄天界之内。
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红狐,也顺带着跟着一同被带到了天上。
夜幕笼罩下的玄黄天,繁星点点闪烁于浩瀚夜空之中,清晰可辨。
只是原本应该高悬天空的两轮明月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微风,轻轻拂过脸颊,但却无法确定来源具体方位。
脚下的黄沙异常柔软,一脚踩下去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不过,如果继续向沙漠深处前行,就会渐渐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温热气息传来,那正是白日里骄阳残留下来的余温。
“梅轩,算起来你我这应该算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家中近来可否安好?”
漫天黄沙飞舞之间,无数真元灵气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吸引一般,纷纷朝着一个方向汇集而去。
眨眼间,一道身影便在这元气汇聚之中缓缓浮现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兰英!
此刻的她,其身形样貌依旧保持着半人半尸的状态,但原本令人感到阴森恐怖的青色面庞却已然恢复如初,变得与常人无异。
若单看她的那半边侧脸,恐怕会有许多人误以为她是哪位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回姑姑,家中一切安好,无须惦念。”金梅轩扯出一抹略显生硬的笑容说道。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对于眼前这位姑姑更多的还是敬畏之情,而非血缘亲情。
金兰英见状,只是轻摇臻首,报以淡淡一笑。“无妨,若是觉得不自在,你大可以将我视作师门前辈即可。”
时至今日,她对于所谓的亲情早已看淡,不再执着于此。
百年的时间,很多事情尽管依旧存在,但它们在心底留下的痕迹,却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化。
就好比现如今,连自己亲生父母的模样,她都开始有些模糊不清了。
“这次我叫你带上来,其实有两个目的。其一,自然是想了解一下家中的近况;其二,主要是希望你带一些东西回去。”
“东西?”听到这话,金梅轩不禁心生疑惑,但还是顺着金兰英的目光看去。
只见原本平静的沙丘突然开始涌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紧接着,一具巨大的棺材缓缓升起,出现在两人面前。金兰英轻抬玉手,轻轻一吹,棺盖上的沙尘瞬间被吹散,露出里面的景象。
棺材里躺着的竟然是另一个金兰英!她紧闭双眼,宛如沉睡一般。
“这便是我要你带回去的东西。”金兰英淡淡地说道,“我并无什么珍贵宝物可赠,唯有这身残躯尚有些价值。你们可以将其带回炼制法宝,亦或当作药材使用。皆随你们心意。”
金梅轩看着眼前的情景,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姑姑,您这......”
“何必如此惊讶。”金兰英微微一笑,解释道,“如今我已化为元气之体,确切地说,我已然与这玄黄天融为一体。这具肉身,由于当年的一些缘故,略有瑕疵。今日舍弃它,不过是为了摆脱那一丝破绽罢了。”
听完了解释,金梅轩心中的疑惑终于消散,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恭恭敬敬地她鞠了一躬,语气坚定地道:“姑姑请放心,您的肉身,侄儿定会将其安全带回去,找一处风水宝地妥善供奉,绝不让它受到丝毫损伤!”
“哎,何必如此执着呢?”女子轻轻叹息一声,“其实你们大可不必在意这些。虽说这具肉身于我而言是个弱点、是块残骸,但毕竟出自我身,对你们来讲或许称得上是一件难得的宝物。这样的宝贝若是只拿来供奉,岂不可惜?”
言罢,她转头看向金梅轩的眼睛,只见对方眼神坚毅,毫无动摇之意,于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劝说。
“罢了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由得你去吧。反正如何处置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这儿还有一道灵感之光,就当作临别赠礼送给你吧。只是这只小狐狸嘛……我可没什么好东西能给它咯。”
接着,她又语重心长地提醒道:“这玄黄天虽充满灵气,但是同化能力极强。若在此处长时间逗留,恐怕会困在这里,没办法离开了。事不宜迟,我还是尽快送你们返回原处吧。”
“多谢姑姑厚赐,侄儿感激不尽!”金梅轩连忙道谢。临行前,他忽然想起一事,开口问道:“姑姑,侄儿斗胆敢问,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下方那群人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想抢就抢,想打就打呗!我出手阻止他们就能停手,不见得吧。有利益的地方终究会明争暗抢的。”金兰英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就在这时,黄沙天梯已然成形,一人、狐、一棺,沿着天梯如流星般滑落而下。由于速度极快,金兰英的棺材径直冲入了土中。
过了一会儿,红狐才从沙土中探出脑袋,用力抖动着浑身的毛发,大口喘息着说道:“刚才那股气息实在太强大了,吓得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是啊,姑姑的气场真是越发强大了。上次见到她时,还没有如此强烈的威压,可如今再看,却仿佛要直面整个世界一般。”金梅轩缓缓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灰尘,感叹道。
接着,金梅轩目光投向那口深埋入土中的棺材,叹息道,“看来此次中土之行算是结束了。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将姑姑的遗体带回清河安置妥当。”说罢,他便迈步朝着棺材走去。
“你这话说的有点怪唉!”说到这儿红狐动了动鼻子,耳朵突然竖起来,“先等一下,我似乎闻到了红缘气息的味道!而且好大的缘比你都要多一倍啊!”
他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亮光,满脸兴奋之色,随即猛地一跃而起,口中喊道:“我先行一步啦!”
金梅轩见状,不禁轻轻摇头,目光追随那只蹦蹦跳跳渐行渐远的狐狸,轻声嘱咐道:“你小心些,这里有许多天人,不要惊拢到旁人。”
言罢,他双手紧紧抓住棺木边缘,奋力将其从土中拔出,扛于肩头,不紧不慢地朝着前方走去。
此时,临时寝宫内,乘稷双腿颤抖不止,勉强扶住木桶,然而眼神里却透露出无比的坚毅。
安玲珑则侧身躺在水中,娇柔无力地望向他,语气轻挑地道:“哎哟,好累呀,人家都快支撑不住了呢,还要继续比吗?”
听到这话,乘稷顿时精神一振,咬紧牙关回应道:“当然要战!我们大玄皇帝岂会惧怕区区这点挑战?而且朕有的是体力。”
安玲珑闻言,脸上流露出些许疑惑之情,问道:“可据我所知,你修炼的并非血气道吧?”
乘稷一脸自豪地回答:“不错,但朕体内流淌的乃是血气道的强大血脉!”
“好吧,不过水里有点凉了。”
“你事真多,那就去床上……”乘稷可不擅长于说好听的话,现在他满脑子只想着胜负......
第三日正午时分,乘稷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从床铺上悠悠转醒过来。他习惯性地翻过身去想要摸摸身旁之人,但入手之处却是一片空荡荡,甚至连枕头和被褥下面都失去了原有的温度,透出丝丝凉意。
“走了?”乘稷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失落感,同时还夹杂着些许恼怒之意。他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走了!竟然也不跟我说一声,甚至连一封书信都未曾留下!她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朕可是堂堂大玄皇帝!”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一名老太监匆匆忙忙走进屋内,焦急地开口道:“陛下,您总算是睡醒啦!塔干部落的使者团今早便到了,如今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今早,现在不是早上吗?”
“哪儿能是早上呀陛下!如今天色已晚,已然到了下午时分,准确来说,这会儿都算得上是隔日的下午咯。”老太监伸出一根手指头,特意强调道。
乘稷闻言猛地一拍自己额头,懊恼不已道:“糟了,这下可耽误大事了!我就知晓那些家伙是故意设套引我上钩!快快替朕更衣,速速带我前去见他们。”
“何必这么匆忙!反正已经耽误一些功夫了,不如不先吃点东西?”
屋梁上一只狐狸叼着一只烧鸡从上面跳下来,“要不要来点儿?”
太监被吓了一跳,急忙大喊:“护驾!”
乘稷也被着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但很快就淡定下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太监摆了摆手。
“没事,是一个仙门前辈,你先下去吧!”
“陛下?”
“好。老奴这就告退。”看到乘稷的眼神,老太监不再多说,而是快速离开。
“前辈可是红线仙?”乘稷接过递过来的鸡腿,咬了一口道。
之前大战了一天一夜,他的确消耗颇多,而且这可是红狐给的鸡腿儿。
“哦,你竟然知道我?”
乘稷一笑回应,“前辈盛名远扬,我要是不知道这个大轩皇帝就白当了!”
红狐吃完了鸡用爪子抹了抹,“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前些日子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浓郁的情缘气息!”
“小子,你要有好事来临了!”
“前辈,你的意思是说前几日的他就是我天定的缘分?”这时乘稷已经穿好了衣服,他表面上看上去平静无比,但实则内心早已躁动了起来。
“天定不天定的,这都不好说。主要是得看你自己内心的想法,毕竟这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狐狸笑了笑掏出红绳,“这是我的法宝分支你先拿着,跟随着你的心走。当然你对面那个可不是轻易能够降服之辈,你呀,还得上点心思。我这有一本攻略秘籍。不用你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你给我建一个庙并官方认证我为天下第一媒。这本秘籍呀,就是你的了。”
乘稷看到那书册上写着四个大字《美人攻略》自信地摇了摇头道,“前辈你太小瞧我了,朕可是皇上!”
“那挺遗憾的,没有这东西你的情路可能会出现一点波折呀!”
乘稷自信满满一笑,“前辈,这就不用你多心了,朕有的是手段和财力!”
“那我祝你成功,对了,别忘了婚礼的时候请我当主持啊!”
红狐说完悄无声息的离开,红线已给,只要他亲自举办婚礼,将他们送入洞房,至少能接受到一大半以上的情缘之力。
其实相比于那些没驴找驴,或者没驴不找驴的。他更喜欢这种两头都有苗头的,虽然不能百分百收获,但有他帮助,至少百分百成功。
“阿母,这都快晚上了,大玄皇帝怎么还不来?他们是不是想靠这个拖垮咱们?”塔姆干布有些急躁,跟着自己的母亲小声抱怨了几句。
安玲珑嫣然一笑,“或许他只是累了吧。”
“类?”塔姆干布挠了挠。
“那孩子年轻气盛,非要争个出个高低,而且又是第一次,其实我已经很让他了。可他偏偏不服输,累到了也正常。”
塔姆干布听完秒懂,咧开嘴角呵呵一笑,“呵,软脚虾一样的男人。”
“皇上到!”
“来了来了,别说话。”安玲珑捅了捅儿子,让他收起嘴脸。
可刚才的话乘稷听得清楚,他摆着一张臭脸,大马金刀就坐到了对面。
“我们只能分出十分之一,不服就比斗!”
“斗就斗你当我们怕你们啊,软脚虾!”塔姆干布一脸嘲讽。
“干布,不得无礼。”安玲珑给了儿子一个眼神,随后温柔一笑道,“干嘛那么大火气?要不先吃点东西?”
“不用了谈判就谈判,我不饿,更不需要什么补充!”
“瞧你这话说的,这样吧,我也退一步。只划分出1/6如何?”
“不行!”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除了十分之一,毕竟太少了?”安玲珑再次盈盈一笑,让本来怒气冲冲的乘稷直接撞到了软刀子上。
乘稷默不作声,一直看着他,总感觉这次瘫痪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安玲珑忽然又开口道,“虽然我感觉我挺亏的,但我年纪终究是比你大了,真要算起来,其实还是你亏的。我啊,也想让让你。这样吧八分之一实在不能再少了!”
“你这什么意思?”乘稷皱起眉头,这话怎么可能明着说,这谈判场上可是有不少人呢,要是让文武百官猜到,他还有什么威严?
而且刚才那番话,他总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遭受到了挑衅了。
“好,我们同意了!陛下,你点个头吧,咱们拿7份已经不少了。这要是再谈不了,后边那些天人就该闹起来了!”
十年前,他们确实处理过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天人,但现在这些天人都很识趣,表面上也很拥护朝廷,并严格遵循朝廷命令行事。
时至今日,如果朝廷依然不肯将利益分配给他们,那么尽管这些天人可能不会造次,但内心深处必然会心生芥蒂。
如此一来,日后想要让他们继续俯首听命恐怕就并非易事了。
“不必多言,朕心中有数!”身为一国之君,皇帝自然深知恩威并施之道。一手萝卜一手大棒,方能令天下众天人心悦诚服、乖乖顺从。
“甚好,陛下英明!”得到皇帝首肯后,大臣们齐声高呼道。
紧接着,皇帝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照你们所言去办吧!”话音刚落,皇帝便转身离去。但就在临行之际,他却不动声色地暗中留下了一张字条。
‘明日子时你我再战!’
“阿母,你在笑什么?”离开会场后,塔姆干布问道。
安玲珑一挥手抹掉传讯,“咱们心里的底是1/10,争取到了1/8,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这是这样吗?”
“行了,母亲的事你别管,早点回去,把那些土地分给各大天人氏族吧。记得要公平。”
“这我自然知道。”
…
“来人!”回到寝宫,乘稷大声喝道。
“陛下,有何事吩咐?”老太太悄悄走过来询问。
“我吃东西。今天的膳食我要南海灵生蚝,西坡韭菜,还有罗刹一族献上的那些凶兽内脏,就给我挑5个心脏,5对腰子。”
老太监心思一转,“陛下,要不再加点人参和鹿肉?”
乘稷,“好,快去准备。”
“放心吧,老奴这就去办……”
几日之后一场酣畅淋漓的决斗,双方斗的汗流浃背,旗鼓相当。
在鸣金收兵之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床铺之上。
“嫁给我吧,我让你当大玄的皇后。”乘稷侧身撑起,直接打了一个直球。
“真要娶我?不怕满朝文武反对我可是过百岁的人了,而且不带儿子孙子就连曾孙都有了。”
“朕是皇帝!”
乘稷眼神赤诚,刚才他不但找回了男人的尊严,还明白了自己内心。既然喜欢管他是什么那就娶回来好了。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们部落的文明发展太过落后了。这些年来,尽管有我竭尽全力地教导,但所带来的改变仍旧微乎其微。我需要你派遣一些人才来支持我们,包括先进的工业技术、文字以及修炼功法等方面的知识!”
“这并非难事,只需你返回部落后劝说你儿子,让你们整个部落都归入我们大玄国旗下。如此一来,大家便成了一家人,又何须再谈及援助与否呢?”
“好啊,你不但想要我的人,连我的国家也妄图吞并!”
“难道在我的治理之下不会更好吗?这样既能助你们摆脱贫瘠与愚昧,同时实现大一统更能有效规避未来可能产生的种种纷争。”
安玲珑颇感诧异地道:“没想到,你一点都不笨啊!”
“我从不愚蠢,只是以真诚之心对待于你。况且,关于你先前拟定的那份自治方案,我也已仔细阅览过,深知你们的底线所在。”
“这样我退一步,西方的管理权仍掌握在你们手中,但从名义上来讲,这片土地的最终所有权并不属于你们。但是你们依然拥有它永久性的使用权。”
安玲珑目光闪烁着疑惑与惊讶,似乎对小皇帝如此迅速的变化感到难以置信。
“只是你的转变未免有些太过突然了吧?不久前,你还像个羞涩纯真的小伙子呢!可如今却能如此坦然地在床上与我谈论公事来了?”
乘稷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成熟与自信。“男人啊,一旦真正经历了成为男人的那个时刻,就算是成长了。还要继续吗?”
安玲珑嘴角轻扬,挑衅地回应道:“好啊,不过这次你可得全力以赴哦。否则,休想让我有丝毫让步......”
两人目光交汇,眼中的战意愈发浓烈,仿佛一场无形的杀戮即将再次展开!
……
三月个一过,转眼已至崇智 13 年一月初。
经过三次大朝会,以及数次讨论协商。大玄国毅然决定将首都迁至昔日的西北地区,即现今的中州之地。
随着新都的落成,原本人迹罕至的山地,逐渐变得繁华,新的中州逐渐昌盛,原本的淮阳城也随之落寞。
三月十五日,
安玲珑与乘稷喜结连理,拜堂之时,他们恭敬地向着玄黄天行叩拜大礼。
金兰英也慷慨大方地挥洒出数百万颗灵沙,作为送给安玲珑的丰厚嫁妆。
这些灵沙,每一颗不足芝麻大小,但其中包含的灵气充裕。就是将这些灵砂拿出来使用了使用,可造出数万天人。
红狐得偿所愿,成功担任了这场婚礼的主持。
就在婚礼结束的当晚,他的修为突飞猛进,与圆满境界仅有一步之遥。或许在这一世,他有望接触到第五境。
一场天婚,天下尽欢!
唯独一人,脸色显得有些不太对劲,这个人正是身处罗刹地狱的王黑虎。
“张卿子难道是要带领整个皇朝改弦易辙不成?”王黑虎皱着眉头问道。
罗刹地狱,长乐站在一旁解释道:“张叔叔,应该没那个意思。如今的皇朝大多数人几乎全都专注于修炼真气之道,而血气道则渐渐被边缘化,甚至已无人问津。这或许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王黑虎的眉头微微一皱,“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啊?”
长乐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无问题,或许这就是大势所趋罢了。但无论如何,名义上您依然还是......”
“罢了!何必执着于这些虚无缥缈的名分。就把它让给金兰英好了。曾经的我想法过于简单。现在看来,只要人类社会依然存在,阶级差异便无法避免。目前这个世界也算符合我的预期,由它去吧。”
“那个庆胡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绝不能轻易错过。他对血气境界的理解很深,连第五境都已钻研透彻。如此一来,倒不如让他继续探索血气道的第六境。一旦我们这一道的修行上限得以突破,那么修我这一脉的人必定会与日俱增。”
“义父所言极是,长乐谨记于心。”长乐恭敬地说道,随即便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罗刹地狱。
……
“什么?第六境!你直接杀了我吧。”
庆胡摘下眼镜苦笑,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研究真气道的第五镜,哪有时间去研究学习到的第六境。
“这是我义父说的,如果你要是觉得为难的话,我再进去劝劝他。”
“停!不用去了我接受。”庆胡赶忙拉住了长乐,以前觉得自己找到了伯乐,现在才发现自己上了贼船。
“但是第六境界太过深奥,我需要把自己的境界提高到第五境,才能勉强够研究。所以研究真气道第五境,也是为了研究血气道的第六境做铺垫。”
“可我觉得没什……”
庆胡直呼其名道,“说长乐,你让马跑也得让马吃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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