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宝莲逃到雪山之外,对着天空傻呆呆的喊,一边喊着一边又哭又笑像是彻底疯了。
“三七叔是你刚才救了我吗?说句话呀,出来看看我。”
“不对,三七叔死了,活着的那个三七叔是假的,他撒谎骗我!天庭、地府…哈哈哈!”
戚宝莲哈哈大笑,眼泪跟随着笑声从眼眶里流出来,随后她收起表情,眼神诡异的瞅向别处。
头一梗一梗的,“地府的人真该死,所有骗我的人都该杀掉。”
“可我怎么有点想家了,余三叔,莫伯伯,母亲,我好想你们。”
戚宝莲胡言乱语,在原地里打圈圈,隐藏在暗处的三七道,“她好像彻底疯了,要不然我出去引导引导她?”
七号和十三号已经观察戚宝莲好几个月,早在大半个月前她就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了。
那时7号就提出一个计划,那就是假扮戚宝莲熟悉的人,让她帮忙用饿鬼棒清理掉灵田上的怨气。
人死的时候因为直面了太多的恐惧,心中怨念丛生,用他们血肉浇灌出来田,种出来的灵米,同样饱含着怨气。
用这样的灵米培养出来的真人,自然怨气也很重就算是用来回归天地,也会让一些怨气进入灵气当中,需要好长时间才能被心地消磨干净。
不过要是有了戚宝莲帮助,将怨气全部收集到饿鬼棒里,倒是能净化灵田,长出好的灵米。
“7号这风险实在太大了,咱们还是再观察观察吧,不急于一时。”
“说的也对总感觉她疯的有些太快了,而且有的时候也是清醒的,就算变成她熟悉的人也不一定好骗。那就再让她疯上一些日子,等到什么时候疯的彻底了,再用她也不迟。”
不过他们两个相信这样的日子不远了,戚宝莲这样炼魂的速度,最迟半年最多一年,估计连自己是谁要干什么都记不清了。
西北沙漠之滨,一大艘沙船在沙漠中行驶,上面不但拥有大量水,还拥有大量食物。
郑华出行沙漠自然不允许母亲受风吹日晒饿到渴到,因此为此准备了一大船的食物,至于拉船的则是一大堆沙漠驼兽,它们耐渴耐饿体力足,再加上有大月尊开灵已经拥有了微弱的智慧。
郑华继承了刘阿狗的记忆,神魂秘法自然相当精通,能够轻而易举地操控数十头沙漠驼兽,让它们按照自己的意思,朝规定的方向前进。
沙漠之外,1号携带着18号和何正源已悄悄地靠近那艘大船。
“你刚入组织什么都不懂,一会儿见到主上莫要多说闲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次的机会难得,你要好好把握住。”
何正源心中期待,半个月前他还在为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而感到后悔,有的时候夜里睡不着,满是师弟师妹们的冤魂。
甚至还要时常吃安定神魂的丹药,直到后来,修为一次一次的突破一直到圆满。何正源对自己师弟师妹的愧疚也随之消失了。
聪明过人的他,已察觉到所谓的人造福地只不过是一个笑话,就算成功了,突破以后也无法离开福地半步,不然就会神魂俱灭。
这样的结果他不接受,于是果断放弃了雪山派,询问加入组织的办法。
或许,是因为自己长得有几分正气。他竟然成功入选了。之后便被带到了沙漠来,侍奉主上的亲人,听说只要办的好,便可以加入组织,以后的资源少不了。
何正源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他早已经见识到了这个组织的恐怖、庞大。
雪山派在它面前就是一个弱小的婴儿,连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就连当今的朝廷也有组织安插进去的人。
“没想到我十八离开组织这么长时间,竟然还能回归核心,正源兄弟,这次可真要多谢谢你啊。”
洪十八脸上带着笑意,不知道是真的在恭喜还是在嘲讽。
何正源却只当他是恭喜,一脸笑意的回道,“这多靠十八兄弟帮我引荐,不然我又怎么能有这个机会呢。”
两人互相恭维,1号在一旁摇头,没一会儿驼兽拉着大船已到,三人一道上了船。
这一次,何正源总算见到组织领袖的庐山真面目,那是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少年,从外表看上去年纪只有十四五岁。
不过他依然不敢小瞧,因为那双眼睛冰冷刺骨,仅是看了他一眼,就让他浑身发颤,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真气。
扑通!
何正源跪在地上五体投地,“属下何正源见过主上!”
“你还不是我手下,因为你没有编号。最近我母亲要游历沙漠,缺了一个知心陪伴的人,你长得还算是周正正派。找个机会和我母亲来一场巧遇吧。对了,你现在身份是身负血海深仇,为了报仇,在沙漠里寻求宝贝的人。”
“下去吧,这是你这个月的丹药,一次别吃太多,省着点吃,别在我母亲面前犯了药瘾。到时候的后果…我想,你不想知道。”
何正源被神魂气场压出了一身冷汗,可很快就被沙漠炎热的气息蒸发干净了。
“属下…属下不敢。”
说完,他抬起头接过药瓶,小心翼翼地装在衣袖里面。这东西他恨极了,但也喜欢极了,没了它他生不如死。
一天的时间大戏开始到落幕,赶在落日之前,郑红英将一个为父寻仇的落魄公子接上了船,开启了一场意外频出的旅行。
——
众人在大雪山顶过了一夜,直到几人恢复过来,才登上猎魂飞鹰,日夜兼程,返回淮阳城。
此时城中各处都飘扬着鲜艳的红色丝带,城外更是绵延十里皆铺陈着华丽的红妆。
这场婚礼规模之宏大、场面之壮观,令整个淮阳城都为之震撼。
那些出身名门的闺秀们,无一不被这盛世景象所吸引,心中充满了艳羡之情。
有的人不禁轻轻叹息,感叹自己为何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天下学宫何洪亮,满脸欣慰,直到看到一脸疲惫伤痛的阿雅回来。
刚一下猎云飞鹰,阿雅便扑了过来,言语哽咽,眼睛泛红人:“师父,雪山派…”
“别说,什么也别说。”何洪亮伸手指住了阿雅,“今天是你师妹大喜的日子,能不能让我多开心一天。今天开心完了,你再告诉我。”
从自己徒弟脸上的表情,他就已经猜到雪山派一定发生了大事,这种大事可能会让他一生都无法开心起来。所以他要把坏的事情推后,哪怕只推后一天也好。
阿雅强忍的泪将所有的话全都吞到肚子里,“说的也是,今天是师妹大喜的日子,说那么多不开心的干嘛。”
事情已经发生又无法改变,现在说出来只不过会影响气氛罢了,往后推一推也好。
“何宗师,我和我弟弟有要事要办。就先离开了,等一会儿喜宴上见。”
…“既然有要事要办,那就快点去吧,不要耽搁。”
兄弟二人点头离开,命令其他几人返回镇武司,之后便去了皇宫汇报情况。
皇宫内气氛一片盎然,宫女太监,脸上也洋溢着喜悦,就好像是自己要结亲一样。
“哥哥原来结亲是这样的,话说你我也到了结亲的年纪,也不知道父母会安排哪家姑娘。”见到此景,金竹轩勾起嘴角笑着调侃了自己哥哥一句。
“严肃一些,别闹!”金梅轩皱了皱眉,“眼下事态如此严重,你竟然还有闲心开玩笑!”
“那又能怎么办?像你一样板着脸,像一根苦瓜一样。”金竹轩收起笑容,“果然咱们兄弟两个就是两种性格的极端,我跟你真合不来。现在线索已经断的差不多,也没什么能够用得到我的地方了。我就先去太子那里了,你自己一个人去皇上那里汇报吧。”
金梅轩沉默了好久,随后道:“好吧,很抱歉那样说你,我只是因为最近损失了好多兄弟,心里面有些急了。”
“所以有的时候真的不要把手下当成兄弟一样看待。”金竹轩来了一句后,转身离开,“别忘了你的亲兄弟只有我一个。”
东宫内,长乐太子满脸踌躇,在地上踱来踱去。
没结亲之前一切都好说,可事到临头,他的内心便开始慌乱起来,隐隐约约的有几分抗拒。
现在眼看见过几个时辰就要出门迎接,可他连衣服还没有换完。
“哎哟,我的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金竹轩一脚迈进门,呵呵呵地笑问道。
长乐太子赶忙跑过来抓住金竹轩的双手道。“竹轩,你离开了半个月怎么才回来。这段时间我心乱的很,找不到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慰地拍了拍长乐太子肩膀后,金竹轩又用力的摆脱掉了,长乐太子紧抓住他的双手。
“太子殿下,你太紧张了。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你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姑娘就好。”
“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可事到临头之后我办不到。”长乐太子低头道。
“那你想怎么办?要不逃跑?”
“我做不到。”长乐垂头丧气回道。
“既然做不到,那就摆正心态,好好去结亲,人生十有八九都是不如意的事情,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称心如意。估计就算是仙人也没有吧?”金竹轩苦笑了一句,看似是在劝导太子,实则是在阐述这段时间的见闻。
相比那些懵懵懂懂,不知内情就稀里糊涂死掉的人,太子比他们幸福太多,就是有的时候有一点不知足,想要的太多了。
“这么漂亮衣服扔在这里真可惜呀,太子殿下,要不我帮你穿上。”金竹轩捡起衣服,端起一杯酒,笑着说道。
“你别碰那酒杯,那是留着我们交杯用的。”长乐太子红着脸,抢下衣服和酒杯。
他刚才太过紧张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这里是他的婚房,金竹轩却随意进来,还碰他的东西。
早知道有今天,他就不会把自己腰牌给金竹轩,让他随意进出自己的宫殿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用的是龙杯又不是凤杯,以你我之间的关系,还不让我碰你的杯子了。”
“你…”长乐太子刚想骂,却发现了金竹轩笑容下藏的悲伤,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随后抢下酒杯道,“算了,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好好好,我出去。”金竹轩被推搡着走出了门外,临走之前还不忘来上一句,“那我祝太子殿下新婚快乐!”
日过旬午,正是吉时。
长乐太子身穿红装,跨骑云踏,绕着淮阳城转了一圈,最后来到夫子府前,将她们母女二人一同接上轿子。
这本是不合规矩的,可谁让翁美卿反复央求,再加上画仙不穿红装,以金童玉女的身份出席。
只是这场婚宴只有玉女,没有金童。
三拜天地,礼成!
伴随着礼部大臣的最后一声高喊,翁美卿被人送去了新房,太子则是被留在了晚宴上,文武百官没人敢灌他的酒。
今天可是太子的新婚大事,喝醉了恐怕不美。可没人灌他的酒,长乐太子却一杯一杯的接着喝。
皇上在一旁看着皱眉,但依然不敢多说言语,只能轻微地劝上一句,“长乐,今晚你不宜饮酒。”
“父皇没事儿,儿臣今天高兴!”说出这句话时,他已经红了脸。
燕九九知道,他这儿子恐怕是没有动用血气故意想让自己醉。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怎么想的。之前,他还听闻长乐其实是喜欢翁美卿的,甚至还差点和金竹轩闹了矛盾。
可后来又不喜欢了,可明明都不喜欢了,还意外地闹出了一条人命。赐婚的事他也认,前几天还很高兴,今天这一会儿功夫,态度又变了。
燕九九摇摇头不再多想,以前他觉得就一个子嗣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像前朝的时候,为了一个皇位兄弟之间打破了头。
可现在他发现一点都不好,除了没有别的选择,还不能出现一点问题,不然传承就断了。
他已经想好了,未来可以为自己的儿子多找几个嫔妃。那样的话,是不是真心喜欢也就无所谓了。
长乐太子拎着酒壶,一圈一圈的敬酒,一圈一圈的喝。文武百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太子,但也不敢多言,只能笑呵呵地接过长乐太子敬过来的酒。
几圈下来,有些老臣已经扛不住了,有些假装喝醉,有些直接开起来尿遁逃跑。
一直到金竹轩到场,夺过长乐太子酒壶,才让他安静下来。
“竹轩你怎么才来?对了,我还没敬你酒呢。”
“太子殿下你醉了,今晚是你新婚大喜的日子,不要喝的太多。至于这些酒我就替你喝了。”
金竹轩板着脸,拿过酒壶,将里面的灵酒喝得干干净净。驱动蒸真气将其消化,但依然酒气上头,让他脸红。
在场的大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灵酒的酒劲太大了,再喝下去太子没醉,他们就要醉了。他们之中有不少,可是真人圆满修为呀,这要是万一没控制住后果不堪设想。
可要是不喝,那未免太不给面子,毕竟是太子敬了酒。
“竹轩,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你板着脸的样子,不过还挺好看的,比你以前那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好多了。你放心,我听你的话,这就回去。”太子喝的醉醺醺,摇摇晃晃离开了宴会。
金竹轩也只是禀告了一声皇上,便转身告辞了。或许是前些日子见了太多的杀戮,这样朱门酒肉的宴会,他的确有些看不惯。
长乐太子走回了宫,酒意也只剩下了两分,推开门,按照照例,揭开了翁美卿的盖头。
只见一张羞红的脸,美得不可胜收,然而太子却没有半分兴趣。
他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了翁美卿,完成了最后的交杯仪式后,他便一头扎进了百子千孙被里面呼呼大睡。
只留翁美卿一个人尴尬的坐在那里,看了看倒在床上的猪头,翁美卿无奈地耸了耸肩,独自一人大吃大喝起来……
新婚已过了三日,热闹的气氛很快就降了下来,剩下的只是朝廷文武百官不停的忙碌。
三天的假期什么也没干,积压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这让他们恨不得花一天的时间将之前三天攒下的事全部干完。
天下学宫。
何洪亮终究是知道了雪山派发生的事情,根据阿雅的话联想前因后果。他已经猜到这恐怕是何正源做出来的。
之所以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一大部分原因都来源于自己做出的那个错误的决定。
他或许应该说的明白一些的,只要说的明白一些很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了。
可那几百名弟子姓名数千名大雪山下的平民啊!自己又有何脸面活着。
何洪亮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连枯坐了五天,直到一天夜里天空中的两个月亮正圆,随着时间慢慢靠近,最终重合在了一起。
何洪亮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一股真气腾空而起,为整个天下学宫披上了一层薄纱。
薄沙如雾,又在空气中凝成了雪,慢慢飘下。
天下学宫内1000多名弟子,感受到了身体一阵清凉,以前生涩不同的境界,也在这一刻纷纷突破了。
“师父!”阿雅抬着头,望着天空中升起的气柱,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声音不停的颤抖。
正在皇宫之中陪着太子下棋的翁美卿,同样也发现了天空之中飘下来的雪,这雪中含有着浓厚的师父的气息。
棋子掉落,伤心之余更多的是疑惑,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清楚师父为什么会这样做。
“美卿,怎么了?”
翁美卿脸上流着泪,“我师父他…自缢了!”
因为何宗师的突然去世,天下学宫的开展也停滞不前,文武百官纷纷上报,觉得此事不吉利,请求皇上立即解散学宫。
燕九九焦头烂额,事情到了这一步,除了解散学宫,唯一方法就是找其他人代替。
最终千挑万选他们选到了清河县的莫凡。金竹轩兄弟和莫凡还有一点人情。或许能将他请过来暂时解决麻烦。至于戚宝莲的事如今风头已经过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罪魁祸首,真的不是她,文武百官也能勉强接受。
当然,何洪亮死亡造成的影响远不止这些。
翁美卿因为受不了被隐瞒,和她师姐阿雅彻底闹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了冰点。
在处理完和宗师的后事,不久后,阿雅便悄悄离开了淮阳城,踏上了寻仇的道路。
九月初。
金竹轩、金梅轩兄弟俩带着皇上的密令,赶回了清河县城。
清河府外,宋氏夫妻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好几年没见到金梅轩这个外孙,她也甚是想念。
至于竹轩那就算了,那孩子天生就跟他们犯相,倒是跟金氏夫妻关系很好。一年前金氏夫妻没了,就是竹轩回来相送的。
“老头子都这么久了,梅轩怎么还没到?”宋母着老伴儿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么大的早就给我扯出来,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到现在还只是个普通人呢。”
这些年各种灵药灵米宋仁也吃了不少,却一直没有修为在身,渐渐的他也认命了,八成是自己的体质太差,跟超凡无缘。
现如今已经60多岁的他,身体依然健硕,但也没有几年活头了。
“你瞧我,我倒是忘了,你要是真累了就回去歇一歇,我在这等着。”
“我都被你拽出来了,再回去又要走多远,在这等着吧,我也想见见梅轩了。”
说是时那是快,宋仁的话音刚落,两头雪白的云踏便出现在了二人的视野中。
没一会儿就跑到了夫妻面前,“外公,外婆。你们怎么跑到城外面来等我们?”
“我们这不是第一眼就想见到你吗,梅轩啊,奔波了一路饿了吧?走,外婆带你去吃好吃的。”
“外婆,我还有我呢!”金竹轩凑上前说道。
可明明是长了一样的脸,却让宋母觉得厌烦,“剩了都是你的,跟着吧。”
金竹轩只是笑了笑没生气,毕竟外公外婆对他向来如此。
回到金府,金兰州夫妇早已经在大殿内等候,尤其是金兰州内心那叫一个焦灼,因为他太想知道那个太子妃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就在前几日夫妻二人接收到了信件,里面对何雪这个名字提了一嘴,宋真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毕竟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倒是金兰州激动不已,直到他看到后面何雪死了,死之前还生了一个女儿,正是现在的太子妃。
听说和他母亲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还有一件怪事,翁美卿孕育的时间比正常人要多好几倍,具体多久他也不太清楚。
“竹轩,梅轩,你们两个可算回来了,没想到才几年的时间,你们两个长得竟然和你爹一样帅了。”金兰州笑着上线伸开双臂想要拥抱两个儿,却被两个儿子嫌弃的一把推开。
明明看上去三十岁出头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但一张嘴猥琐的气质扑面而来。
这让兄弟二人极度的不适应根本就不想和父亲亲近。
被推开后,金兰州满脸的伤心,“孩子长大了都不跟我亲近了,我记得前几年他们还骑在我身上骑大马呢…”
“你说的那事都十几年了。”宋真剜了自己丈夫一眼,随后道,“说吧,你们这次回来有什么正经事要办?”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母亲,这次我们回来,主要是想请莫伯伯去天下学宫坐镇。还有便是彻查一下六大家族,我怀疑他们跟一个神秘组织有关,也是造成戚家悲剧的罪魁祸首。”
“这事倒不难办,你莫伯伯为人正直,很好说话,等明个我跟你一起去登门到访。不过现在是该说清楚了,那个翁美卿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你不是不在乎吗?”一旁的金兰州瞪大了眼睛。
“谁说我不在乎了?我只不过是不像你一样把所有事情都挂在脸上。该问的事情我还是要问问清楚的。只要是咱们金家的孩子,也好让她认祖归宗。听说她现在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万一在皇宫受了欺负,咱们也好给她撑腰啊!”
这一番话把金竹轩都听懵了,翁美卿怎么就变成了金家的孩子?
只有金梅轩点的点头说了一句“果然”。
随后金梅轩把他得到的信息告诉给了金氏夫妻,这其中包括翁美卿孕育的时间,以及她的生辰八字。
金兰州看到信息,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我的女儿,她真的是我的女儿。竹轩梅轩,你没有妹妹了!”
“什么叫妹妹,那叫姐姐,如果按照怀孕的年龄算,她已经20了!”
“不对,要按出生的来还是妹妹。”金兰州出言反驳争论道。
夫妻二人对姐姐妹妹的事情争执不休,不过不管怎么说,可以确定,翁美卿就是金家的孩子。
金竹轩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觉得一阵荒唐,尤其是他跟翁美卿,还谈过一段时间的感情。现在一想想,只觉得后背发麻,双脚能抠出一道长城。
幸好,幸好自己守住了底线。
“你怎么了?”金梅轩撇过头问道。
“没事,我在想对付六大家族的事情。”
金梅轩提醒道,“这事需从长计议,不能乱来。”
一天后。
清河县城的八大高手,携带着朝廷10位真人初月修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了六大家族。
其中三家因为那一次的事情损失惨重,只剩下三个老祖在家中闭关,后来被发疯的戚宝莲偷袭。老祖也没了,剩下的家庭成员只能依附另外三家存活。
另外三家为了避免被戚宝莲逐个突破,只能聚集到一起生活。
这次十八个高手打十四个,再加上三大家族成员实力参差不齐,逼的他们不得不一个个突破了修为。
可惜金竹轩、金梅轩早已准备好了阵法,正是用来制造福地的锁灵阵法,三大家族的真人根本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死了也是白死。
最终仅剩的那三位初月修士则被擒住搜魂,还别说真让他们抓到了一个神魂有封印的人。经过朝廷几个月的研究,郑华留给手下的封印早已经被破解。
遗憾的是,他们得到的信息并不多,只知道他们都是孤儿,一共培养了一百零八个,通常对他们发号施令的则是一号。
主上的样子,早在他们脑海中彻底被抹去了。想来应该是一个修炼神魂的高手,或许已经突破了初阳。
将其他几个下线搜出来之后,线索再次中断,事情又进入了僵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六大家族的人大部分都被消灭了。
当然也有一些来不及消灭的,不过大部分都是分家,主家的嫡子应该没有多少了。
“小翠的仇也算是报了。正好我想跟你莫伯伯他们一起进皇宫,认认我们那个女儿。”
宋真也在一旁道,“也行,那就一起去吧,反正家里有我母亲在,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春娘也走过来道,“我也跟着去看一看吧。毕竟那是师姐的女儿,这些年我一直没等到何雪师姐回来,没想到已经故去了。”
当然她也想借助这次机会,去看一看那四名弟子怎么样了。
金竹轩,金梅轩,也是这几天才知道,原来何雪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春娘的师姐,也是道观的第二代观主。
只能说上一辈的人嘴真严,藏的真深,什么秘密都不跟他们说。
要不是他们仔细问,他们还以为二代观主何雪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呢,毕竟这些年同龄同姓的人实在太多,就连参加科举考试,每一年都会撞到许多同名同姓的人。
一群人,在抄了六大家族后,便分为了两路,一部分回到了清河县城坐镇,另一部分则是跟着金梅轩他们前往淮阳城认亲。
没人注意到,慕容家一处庄园,一个穿着小厮衣服的少年,满脸恨意的从粪坑里面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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