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
随着一声令下,两个不起眼的男子走上了一台,二者势均力敌,照上一场比赛,差之甚远。
皇帝坐在高台上看着回味,“这个莫凡很是不错,宋真姑娘也不差,可惜了可惜了。”
皇上惋惜了几句,也没真的多觉得可惜,宋家对他有不臣之心,宋真再怎么出色,也不会得到他的重用。早点嫁人,蹉跎几年也好。
坐在一旁的郑大人眼观鼻鼻观心,皇帝的心思不能妄自揣测,顺着夸还是逆着贬都不好,不如安安静静地当一个透明人。
比赛持续进行着,没意外,接下来的比斗,再也没有出现真人对抗的局面。
那些真人高手皆是一两招都拿下了对手,已经到了最后一场没有任何人隐藏修为,更何况有小六子在场他们也隐藏不了。
很快40个晋级名额被筛选出来,只要再赢一场,进入前二十便得到了一步登天的机会。哪怕是输了进入后10名的轮回挑战赛,他们也相信自己不会是最弱的那两个。
“陛下,张卿子退赛了。”一个小太监走到皇上和小六子面前道,“他的意思是说,下一场比赛乃是白浅仙子,他实力低下了并不是白浅仙子的对手,倒不如早早退赛,保留体面。”
“真人打不过初月,可真是胡说呀!”皇上都被他这个劣质的谎言弄笑了,如今的真人战力对标的是初阳,而这全天下只有二国师刘二狗是初阳,明明高出一个境界,却说打不过,这不是故意为之是什么?
“张卿子人呢?”皇帝问道。
“已经派人去追了,不过派去追的人全都倒下了,张卿子也没了影。”
“这一代的大良师有意思啊,你说他来这一趟干什么,是来彰显实力还是来故意戏耍朕?”
皇上不明白黄巾军的想法,另外两只邪教已经被打的龟缩了,围绕着黄巾军看,事情不对马上撤退,又解散了大量教众,之后好像学乖了,不再惹事儿,转头经营起来。
“皇上,那张卿子临走之前好像留下了一封信,上面写是给您留的,臣没敢私看。”那太监拿过一个薄薄的信封来到皇上面前。
“陛下,恐怕有诈!”郑大人心急道。
“不用,朕用真气试探过了,里面没有粉末。”信里下毒多低级的手段,张卿子是个聪明的人不会用。
皇上撕开信封打开,里面一张纸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一行字:自取灭亡,南灭北方,列国诛灭,天下大同。
皇上皱了皱眉,将信真成粉末,“胡言乱语写的什么东西?”
“原以为是个聪明人,看来又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卦者,真以为他是初代大良师,测算无遗。”
“皇上……”
“不用管他,一个脑子坏掉的年轻人成不了大器。”
一个张卿子皇上没在意,并把所有追逐的人全部撤回来。黄巾军最善隐藏逃跑,派那么多人手去追一个疯子没意义。
远离京城郊外,一个俊朗的青年,去掉身上的伪装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烦人的狗终于散了。走,咱们去南方投奔明主。”
京城一家客栈,余三已经摆好,一桌酒席在门外踌躇。
纠结了许久,他还是将一包药粉撒在了酒里,余老教导他要往上爬,必须要踩着尸体,可为什么他内心的良知却隐隐作痛。
二楼的窗户是开着的,只要随手一扔,便能将这壶毒酒扔出去。
就在他继续犹豫的时候,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
余三赶忙放下酒杯,整理好情绪笑嘻嘻道,“恭喜凡哥轻松打败对手,进入二十强。明天只要再赢一场至少也是个二甲。”
“你不也一样吗,恭喜。”莫凡微微露出笑容坐在椅子上。
今日这场比赛的对手比昨日实力差之甚远,不想也知道有人在暗箱操作。
倒是余三出人意料之外,打败了前期呼声很高的万盛,也算是唯一一个爆冷的选手。
“都是凡哥这段时间教的好。”余三拿起酒壶,为莫凡倒满一杯酒,随后又为自己倒满一杯。
“凡哥今天是喜事,为了庆祝咱们晋级干一个。”
“好。”莫凡端起酒杯,平日他不怎么饮酒今日却答应的痛快。
可酒还未挨到唇边,余三下意识的伸手去拦,“凡哥且慢!”
“怎么了?”莫凡放下酒杯,直视他倒。
余三一脸假笑道,“呵呵,没什么,先喝酒对胃不好,要不咱们先吃点菜。”
可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僵住了。
莫凡端起酒杯道,“这酒被你下了毒吧。”
没理会他的变化,莫凡继续说,“你以前是密探,给刘阿狗做事,也知道此次我入朝为官,是为了找刘阿狗的麻烦。”
“刘阿狗拿这件事情回消息,让你加害我,你出于本能先下手为强。”
余三收起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手握匕首,浑身紧绷起来。“呵呵呵,还什么都瞒不住你啊,凡哥。那你要怎么处置我?”
“你的身份很难猜吗?跟你相处了这么时间,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为何?”
“为何没有拆穿你的身份,因为你本性不坏,只是从小缺乏教育,走上了歪路。想要功成名就,受万人景仰没有错,踩着别人的尸步一步一步往上爬,同样也没有错。错就错在这方法与你秉性不合。即便是你成功了,也不会感到快乐,最后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追求的。”
“呵呵呵,凡哥你这是在教育我。就算我现在放手了,你能放过我吗?”余三的计划失败了,他不相信自己现在投降悔过,还能取得莫凡的信任。
换做是他,他也不会相信曾经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与其这样倒不如搏一把,哪怕死在莫凡手里也好。
就在这时,莫凡端起酒杯,将那杯有毒的酒一饮而尽,瞬间他的脸色苍白,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
杯里的毒对凡人见血封喉,就算真人喝下之后也要靠全身真气去压制,很长时间无法动弹任人摆布。
“凡哥!”余三瞪大了眼睛,紧张的连匕首都掉了下来,“你明知道有毒,为何还要喝?”
“因为我信任你,现在我把我的命交到你手里了。”莫凡说完就紧闭双目,半昏过去,现在他需要用全身的真气排除体内的毒素。
“凡哥,我…”余三眼睛红了,他自从跟了师父,就从来没哭过,因为师父跟他说过,眼泪是弱者才会流下来的。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
说归说但他不敢耽搁,他知道不久之后,刘阿狗的爪牙就会过来,现在能够保住莫凡性命的人不多,能相信他话的人更少。
“皇上,不行,那边全是刘阿狗的人,现在过去等于自投罗网。”
现在剩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快速排除毒素,这方法唯有三个真人合力才能成。
“安玲珑,赵甲象,宋真,人品好愿意帮忙的,只剩下这三位真人了。
可宋真早已离开京城,据说去嫁人了,这我到哪儿去凑齐第3个真人,难道要借助安玲珑的身份?”
“不管了,先保住凡哥的命要紧,希望安王麾下,或许不止一个真人高手。”
说完余三用被单将莫凡身体裹上,背在身上,从窗外跳出。
不久后一堆黑人来到客栈,整齐的房间内,除了一桌未动过的酒菜,空无一人。
“余三儿背叛了主上,追!”
安王府京城的别院,墙头内,随着一声重物的掉落,坐在院落内改写医书的林老头,警惕回头,“谁?”
他起身上前,发现闯进来的人竟然是此次的考生余三和莫凡,只不过一人身受剧毒,另一个人却身受重伤。
“老先生,我等要寻求郡主庇护。”余三说完这句便晕了过去,以他的实力,那些追逐的人伤不到他,但为了不让莫丹受到一点伤害,他用身体接下了所有暗器。
“一群鼠辈,安王别府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就算你们背后的那条狗,也得规规矩矩的。”
林老气愤不已,京城何时成了他刘阿狗的天下。
他催动真气,衣服被吹的鼓鼓,真气化作巨掌,一掌朝天,一掌朝下,“气海无量,乾坤磨弄!”
一招出,所有黑人被全部聚到一起,瞬间在巨掌之中碾成肉泥。
那些围观看戏的人纷纷侧目,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安王府竟然出了这样的高人,说好了只做研究呢!
一招过后,林老真气所剩无几,随手拿出一个灵参放到嘴里。
“伤的好重。”安玲珑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重伤的两人皱起了眉头。
经过查验,其中一个是中毒,短暂时间没法醒,另一个只是受了重伤,好在还有办法。
服下一颗灵药炼制的丹药后,余三从重伤之中缓缓醒来,他一醒来并未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直接跪在地上。
“郡主,求求你救救莫凡大哥,他种的毒需要三个真人才能驱逐,靠自己不知道要多久。”
安玲珑问道,“你是说这毒并未危及生命?”
“嗯,现在还未有能伤及到真人性命的毒,只是明日的考试…”
“我明白了,你要我帮你找谁帮忙?”
“御前护卫赵甲象。”
“他的确是个正直的人。好,这忙我帮了。”安玲珑转头继续道,“林爷爷,派人去赵府上请人,就说我安玲珑欠他一个人情。”
“好的,安丫头,一会儿我亲自去请。”
林伯走后,安玲珑转身看向余三,见他伤势颇重,便说道,“你也重伤了,快去治吧,要不然该耽误明天的比赛了。”
余三跪坐在莫凡面前,摇着头死活都不肯走,“不了,我在这里看莫凡大哥。”
“唉!”安玲珑叹了一口气,也不再继续去只留下了一瓶不要伤的灵药。
皇宫皇帝气愤不已,一甩袖子,毁掉了面前所有的器具。
“哼!这个刘阿狗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他吗?”
撒完了气,皇帝很快沉下心来,“小六子,你们这一脉到了初阳之后,究竟有何诡异能力,普通的真人能否抗衡?”
小六子没有明说,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陛下,我们这一脉,在初月的时候便可算作进入超凡了,道主一脉只有进入真人才算。”
皇帝脸色沉下来问道,“你说这话究竟是何意?”
明明都是三个境界,有人却告诉你,你们这一脉比别人天生低一等,任谁都不会高兴。
“锻体通脉武艺再怎么高强,终究也只是凡人,而凡人在初月的眼里,就是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小六子说出了一个事实,很残酷的事实。
初月和通脉根本就不能划等号,初月可以随意捏碎凡人的灵魂,哪怕用不了几次,那也是瞬杀,只有到了真人才有所改变。
皇帝瞬间沉默了,看来刘阿狗的确不好对付。不止刘阿狗,就连绿袍大国师也同样如此,铁尸一成在理论境界上就和真人画等号。之后的铜皮、铝合筋都是在此基础上继续添加战力。硬要做比较的话,那就是真人的前中后期。
国师府,刘阿狗看着传回来的情报,也是一皱眉头。
“蠢货,明知道失败了,为什么还要去追!”
“大人我等…”
“不必说了。”刘阿狗屈指一个勾,直接拿出跪在地上人的神魂,将其列入手中的兵器之中,随后只听咔的一声,手中的金剑裂成两半。
刘阿狗叹了一口气,将破碎的武器扔入枯井,“材料还是不行,强行纳魂,只能承载50魂。没有秘法,看来只能使用特殊材料了。”
现如今能用的材料真的很少,到了现在大头和白浅还没有突破初阳,刘二狗心里有些急迫,他总感觉有大事发生,有人要对他出手。
这种感觉他在几年前体验过一次,那是再一次偶遇金兰英,并对他动杀机的时候。
只是后来,大概是不想冒父母亲人受到伤害的风险,杀他一个毫无顾忌的烂人,就将他放了。
从那之后,他就收敛了许多。杀人练功也只用死囚犯和无生教邪教徒,就连那些地痞无赖,他都不敢用。
最后,倒是全便宜了自己的那个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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