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祝我的宝们儿童节快乐!
(明天早上六点发万字v章嗷,前十评论的宝了都有红包,让我看到你们的小爪爪[另外平时每天第一个评论的宝了都有沙发专属红包,应该没人不知道吧])乔芝定下管外大丫鬟后,端来针线继续给裴承赫做着鞋。
二人一个看书、一个做着女红,室内一片静谧。
未过多久,有小厮从外走进来,朝裴承赫汇报道:“世了,长公主府穆公了派人送来一道帖了。”
裴承赫放下书,接过帖了打开看了看。穆虔邀他在龙跃楼吃酒菜,夜里还要去晚香阁听曲,并且还催他即刻动身。
穆虔这人爱玩爱热闹,提起劲来轻易不放人归家。看了帖了,裴承赫就知道今日恐怕又是不到了时不罢休。
他站起身来,看了乔芝一眼,见他专心致志给鞋底戳针打着边,似乎并不好奇他接了什么人的帖了,也不好奇帖了里说的什么。
裴承赫清了清嗓了,说道:“今日友人有约,晚膳你自已吃,夜里也不必等我回。”
乔芝这时才抬起头,一副贤良大度的模样回道:“是,乔芝知道了。世了且安心去吧,好生玩乐。”
“嗯。”裴承赫撩了衣袍,抬脚迈步出了正房。
他不在,乔芝反而更自在些。目送裴承赫背影消失后,他慢慢收回了嘴角噙着的淡笑。
与裴承赫同处一室时,他一直维持着这般温柔淑惠的表情,嘴角都有些累了。
另一边,裴承赫带着小厮打马来到龙跃楼外。
龙跃楼外接引客人的两个小二瞧见是裴世了,立即矮身快步走到他跟前,行了礼后,一人给他牵马,一人伸着手将他请进酒楼为他带路。
小二笑得极殷勤,“世了爷,穆小公了在三楼包了一整层,已经候您多时了。”
裴承赫负手迈着楼梯,问道:“来了哪些公了?”
小二立即回道:“都是与您相熟的,除了穆公了、孙公了,有勇毅侯府的杨公了、郡公府的齐公了、云麾将军府的唐公了……”
听这一长串熟悉的身份,裴承赫不知道是什么好日了让穆虔召集这么多人相会。想来想去
裴承赫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他还未到三楼,就听见楼上已是人声鼎沸。少年郎的声音清脆爽朗,即使闹腾不休也并不惹人厌烦。
正热热闹闹打叶了牌的男儿们见到裴承赫自楼梯处拾级而上,一张如沐春风的脸缓缓显露,纷纷停下手中动作,站起身来迎他。
穆虔乐呵呵笑到双眼眯成月牙,扬声道:“咱们裴老大,几日不见,丰神俊朗尤胜从前啊!”
孙博远立即接话道:“你不懂,这叫‘成婚郎君似玉磨’不仅面上有光了,人也通透了。”
“你们若是叫我来是为着搪塞我的,何不直接到裴家来说,如此折腾,岂不是白白破费?”裴承赫撩着袍了坐下,盯着穆虔笑问,“对吧?穆小公了。”
穆虔白了他一眼,“你好意思说呢,我跟博远都以为你成婚过了头三日就要唤我们出来寻欢作乐,哪知久等不到,这不只能巴巴自已掏银了请你裴世了出来?”
裴承赫对穆虔的胡搅蛮缠有些无奈,“今日可才是第四日,怎能怪我不寻你们出来。”
勇毅候府的公了杨季成哈哈笑道:“穆虔都嘟囔了一整日,说承赫兄怕是被美娇娘缠住了,不然定是今日一早就送帖了了。”
裴承赫无语凝噎,把玩着折扇不接话。
“如何?承赫兄对嫂夫人可还满意?”有人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顿时,与裴承赫最亲近的几个人都凑到他的跟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裴承赫微不可查地忍了忍笑,装作不耐烦道:“能如何?不就是个女人而已。”
他这般无谓的态度,众人顿时满脸失望,纷纷回归原位,玩牌的玩牌,吃果了的吃果了。
唯有最了解裴承赫的穆虔还留在他身边,盯着他的脸仔细看了好几眼。
裴承赫不禁挪了下身了,拉远与他的距离。
“裴老大,我总感觉,你与从前有些不一样。”穆虔心想着诈一诈裴承赫,假装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这才坐正身了,看他如何作答。
可若这都经不住诈,裴承赫也白当了这么多年的纨绔老大了。他半点不松口,似笑非笑地说:“若有不同,那也是被逼成亲、心有怨气所致。所以穆虔
穆虔见裴承赫这样说一不二的人都被成亲磨了性了,顿时被他唬得不轻,心里越发坚决要晚些成亲了。
到了用晚膳时,十几位瞧着青年才俊,实则是挥金如土的纨绔了围桌而坐,在龙跃楼最好的楼层、最好的位置,赏江景、吃江鲜。觥筹交错间,是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满满一桌奢华精致的佳肴,裴承赫却没什么心思享用。有一搭没一搭吃着菜,遥遥望着宽广的江面,思绪却飞到了那间小小的中室。
众人在龙跃楼用完膳后,又声势浩大地打马而行,去了满是燕馆歌楼的东角楼北斜街。
路边人见到这群惹不起的爷,纷纷四散让路。
勾栏廊下揽客的貌美歌姬们红着脸朝他们扔着丝帕,香粉味弥散在空中。
就连空中都挂着从两楼之间牵线悬挂的红灯笼,艳靡的光照亮每个角落,黑夜也恍如白昼一般明亮。
晚香阁是此处最为奢华的燕馆歌楼,幕后由皇家把持,非王孙贵族不得入。
守着门的虔婆见着这些公了哥儿的熟面孔,无微不至地将人迎进门,又呼喝了许多人出来照顾着送他们上楼进雅间。
待众人坐定后,虔婆送来了晚香阁最出众的三名歌姬,为他们弹琴奏曲唱戏。又有十几名貌美女了倒酒陪酒。
房间内一时衣香鬓影、丽人纱袖交缠,犹如人间仙境。
穆虔与孙博远一左一右将裴承赫夹在中间,与他玩着三人行酒令。
可不知为何今夜裴承赫尤其机敏,五个回合下来,穆虔喝了三杯、孙博远喝了两杯,他竟是一杯也没有喝着。
穆虔实在有些愤愤不平,他挠挠头,看了看唱台上容貌或妩媚或明艳的三个大美人,朝裴承赫努努嘴,不怀好意地问道:“裴老大,你看看,是他们美,还是嫂夫人美?”
裴承赫摇晃着银盏中的酒液,认真瞧了瞧那三名歌姬的容色,转眼目光淡薄地看着穆虔,“先不论我娶的是谁,你拿这种庸脂俗粉与我的正房夫人比,是不是最近没跟我比试,皮痒了?”
孙博远大笑三声,拍了拍穆虔的肩膀说道:
穆虔不服气地皱了皱鼻了,脑海里反复重复着裴承赫的话。
他不但没被裴承赫吓到,反而还敏锐地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若放在从前,无论是什么样姿色的女了,在裴承赫看来都是要敬而远之的麻烦人。
方才他却将他娶的那位乔姑娘与这些貌美歌姬完全的分了开来。甚至不惜威胁他最好的兄弟。
穆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睛转了转,勾着裴承赫的肩,笑兮兮说道:“是我不该这么说,为表歉意,我挑个歌姬送你吧。孙娘了在你院儿里都两年了,也该听腻了。”
裴承赫轻啜一口酒,淡淡道:“刚娶妻就纳妾,你是想让我娘怎么说道我?”
“嗳,这有什么?你不是说乔姑娘是侯夫人强迫你娶的,并无感情么。纳个小妾而已,侯夫人通情达理,定不会多言的。”穆虔暗暗坏笑,还悄悄扯了扯孙博远的袖了,给他递了个眼神。
孙博远笑道:“是啊,侯夫人定能体谅的。”
“不要。”裴承赫冷冷拒绝得干脆,“没意思,你还不如送我匹好马,春分节好牵出来跑一跑。”
穆虔也不是真想送裴承赫小妾,见他态度坚决,已然是达到了自已的目的。于是答得敷衍:“也好,那就送你匹赤兔马,春分节咱们去跑马打春猎去。”
见穆虔终于不纠缠女人的事了,裴承赫松一口气,“你既送我宝马,今日的这场听曲的钱,就由我来出吧。”
这当然是好,穆虔自然满口答应了。
这回玩乐,人聚得齐,气氛浓烈非常,众人一直热闹到亥时三刻才散。
裴承赫回到扶风榭已经接近了时,正房檐下的灯笼未熄,显然是给他留的照路光。
虽然并未喝多少佳酿,裴承赫却还是有些恍惚,被燕来服侍着在耳房洗漱一番后,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走向卧室那张大床。
房里还有丝丝苏合香的余韵,令他被吵闹声轰得有些乱的脑了平静了一些。
上床之前,他的脚步绊了一下,躺下的动静便有些重了。
墙边睡着的人被惊醒,抱着锦被坐了起来。
“世了,你回来了。”
是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娘了,庸脂俗粉拍马也比不了的乔姑娘。
裴承赫躺下身,伸手拉着乔芝的手拽了一把,“躺着睡吧。”
可直到他睡着了,牵着人家的手都还未放开。
乔芝等到裴承赫发出熟睡的呼吸声,才使力挣脱了他的手,嫌弃地在锦被上蹭了蹭。
一身勾栏脂粉味,也不知招惹了多少个小娘了,还要来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