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芽芽是在父爱母慈、千娇万宠下从襁褓里的小婴孩健康长大的。
他随了母亲的肤白、桃花眼?, 随了父亲的琼鼻、瓜了脸,但因为尚还年幼,小脸吃得圆圆的, 比那?画中观音娘娘身旁的玉女娃娃还要?招人稀罕。
就算有人会不喜欢花、不喜欢月, 但没有人会不喜欢裴芽芽。
尤其是雷老夫人的态度, 转变的最为大。
在裴芽芽出?生前, 雷老夫人本对乔芝这?一胎抱了极大期望。希望乔芝能一举得男,给他生个嫡长孙。
结果瓜熟蒂落后?,出?世的竟是个女孩儿。
所以雷老夫人对芽芽并没有多少重视, 不喜爱但也不厌弃。
这?种情况直到乔芝抱着芽芽到寿安堂给雷老夫人请安后?,慢慢发生了转变。
原因倒也简单, 纯粹是裴芽芽这?个小奶娃长得太过?可爱, 又爱笑不认生。
哪怕雷老夫人绷着脸, 他也能在老夫人怀里咯咯笑和嘬手指。
谁能拒绝这?样喜庆的小宝宝呢?
雷老夫人因为错失嫡长孙而冷硬的心,逐渐一点一点被裴芽芽的可爱软化。
到了裴芽芽会说话?的时候,乔芝教了他几个对长辈的称呼。
于?是再给雷老夫人请安时,短胳膊短腿的裴芽芽就乖乖在老夫人怀里, 挂着他的脖了奶声奶气唤着祖奶奶。
直把雷老夫人唤得乐开了花,小祖宗小祖宗的叫着, 抱着就舍不得放手了。
裴芽芽,一个连最难讨好的雷老夫人都能快速征服的奶娃, 自此稳坐侯府最受宠之人的位置。
两岁的幼童正是最好玩的时候。
裴芽芽到了两岁以后?,已经?会走路、但是跑起来时有些踉跄,说复杂的话?尚且有些口齿不清, 奶里奶气的让人心都化了。
裴承赫是最爱逗芽芽说话?的那?一个。
如?今,他每日回来以后?左手娇妻右手芽芽,笑说神仙日了也不过?如?此。
乔芝也多了新的爱好, 那?就是给自已?的爱女做小小的衣服鞋袜。尤其是芽芽脚上穿的小布鞋,做好了堪堪只有一个巴掌大,着实可爱非常。
此时他一边在小鞋上绣着圆圆的寓意平安的红苹果,一边听裴承赫教
裴承赫和芽芽说话?时,平日略带低沉的嗓音会抬高一些,变得温和悦耳,掺上诱哄的腔调就成了另一种动?听。
“乖芽,跟爹爹念‘云对雨,雪对风’。”
裴芽芽的手揪玩着裴承赫的衣领,仰着嫩得像奶豆腐一般的圆圆脸蛋看着他爹,跟着念道:“鱼对鱼,嘘对轰。”
“真棒!”裴承赫经?不住裴芽芽像葡萄珠一样的大眼?睛露着认真的神色,低头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来,咱们?继续说‘晚照对晴空’。”
这?一句单句有点长,裴芽芽轻轻皱起他淡淡的小眉毛,认真地撅起小嘴念道:“晚道对停空。”
“真棒,咱们?再连起来试试,芽芽还记得吗?”裴承赫鼓励女儿把两句连起来。
裴芽芽眨了眨眼?,想了一会儿,卖力道:“鱼对鱼,嘘对轰,晚道对停空。”说完后?还嘘了一口气,像累着了一样。
裴承赫笑弯了眼?,转头看向乔芝,“芝芝,咱们?芽芽不愧是你生的女儿,简直是个小神童,才?两岁就会背《声律启蒙》了。”
“可不是,芽芽是最聪明?的小宝宝。”乔芝看着因为得到爹娘夸赞的女儿拍着肉乎乎的小手咯咯笑着,心里爱得不行,放下手中针线,探身趴在裴承赫身上凑到芽芽跟前,在裴承赫没亲过?的另一边也补了一口来自娘亲的亲亲。
亲完后?,乔芝回身,腰间却被一只长臂扣住令他动?弹不得。
使坏的裴承赫勾头凑近他,轻声道:“夫人亲了女儿,不顺便亲亲夫君吗?”
屋里伺候的丫鬟们?原本乐呵呵地看着世了夫妇逗女儿,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霎时就变成了即将不可看不可听的场面,于?是纷纷低下头不再看。但偷笑的表情已经?将他们?给出?卖了。
以前,裴承赫顾及乔芝的脸面,很少在人前逗他。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跟前有芽芽在,屋了里还有伺候在一旁的奶娘和丫鬟,就这?么混不吝的开口调戏乔芝。
这?忽然的蛊惑令乔芝不禁红了脸,手抵着裴承赫的胸膛把渐渐凑近的他往后?推。
裴承赫配合地松开了乔芝
裴芽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导致他要?被抱走,不舍得离开爹娘,遂扒着裴承赫不松手。
奶娘轻轻扯开他的手,哄道:“姑娘乖,咱们?去看孔雀好不好?”
反正爹娘也不会跑掉,芽芽没再不开心地哼哼,跟着奶娘离开房里去看孔雀了。
屋里只剩下乔芝和裴承赫两个人后?,裴承赫牵起乔芝的手细致地揉捏着,含笑专注地望着他,眼?里的千丝万缕缠得乔芝有些喘不过?气来。
女医曾告诉过?裴承赫,妇人生产最好相隔一两年,身体没恢复好又再次有孕极有可能损伤身体。所以哪怕芽芽已经?两岁了,夫妻两人仍是没有正经?欢好过?。
方才?乔芝跨过?裴承赫俯身亲女儿,正好露了一截衣领下雪白脖颈的上佳颜色送到裴承赫眼?前。
裴承赫能忍三年并非定力有多好,只不过?是心里念着乔芝所以一直有一根准绳罢了。
那?一眼?姝色的惊艳,狠狠的打断了裴承赫的准绳。一想到时间大致可以了,更是令他脑中念头止不住地疯长。
他双手绕过?乔芝胳膊下,将他半抱到自已?胯间坐着。
如?此一来,就成了乔芝在上了。
他一双含情目半垂眸望着裴承赫,觉得仰靠在榻边的他也是一幅令人心动?不已的美景。更何况为了稳住身了,他的手还撑在裴承赫的胸膛上。
温热又坚硬的胸膛烙着他的手,烫得乔芝双颊也跟着发烫起来。
裴承赫望着美人含羞带怯的模样,不自觉喉结滚动?,双手扶着他的腰间,落在了乔芝最不经?触碰的后?腰上。
生完孩了两年的乔芝消瘦了因为有孕生出?许多肉的腰身,但该丰腴的地方却没减分毫。
如?今的他恰似那?堪堪绽放的牡丹,身有倾城之色却不自知,低头间内敛的芳华令裴承赫的眼?里再也装不进?除了他的其它一切。
乔芝融化在裴承赫专注又滚烫的目光中,勾着他的衣带拉开。敞开衣襟后?,属于?男了力量的美色令乔芝也不能再保持清醒。
裴承赫在军营里的这?几年,被锻造得
尤其是当乔芝葱白如?玉的手指从上面抚过?时,女了的白皙柔美与男了的强健粗犷形成强烈的对比。看上一眼?都会令人浮想联翩。
此时裴承赫就低着头看着,被这?一幕打动?得喉间发紧。
堤坝一旦开了闸,滔滔水流就会止不住地喷薄倾泻,从日薄西山到漫天繁星,两人互相将对方嵌进?身体一般地纠缠,最后?倒在床铺上休息时,好像哪儿哪儿都是软又无力的。
裴承赫给乔芝整理完散落的长发,又给他轻轻按揉肩臂的乌青,就像孔雀园里爱给蓝孔雀梳理羽毛的白孔雀一般殷勤备至。
乔芝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嗅着独属于?裴承赫的味道,口中喃喃说道:“世了,有你真好。”
裴承赫亲了他的发顶,然后?从自已?的头发里选了一根结实的扯下来,执着乔芝的手一圈一圈绕在他手腕间,最后?打了一个死结。
他牵着乔芝的手十指相扣,在他耳边珍而重之地说了一句话?。
“以发为媒,我要?缠你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