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萧锋早就想和洛珩正面分胜负了，奈何洛珩一直不给他机会。
得亏他带着防御法器，能够在皮肤外形成一道法力衣。
“石破拳。”
在洛珩眼中，萧锋的拳头急速放大。
洛珩挥出一爪，黑雾凝聚成黑色的爪痕。
两者对比，完全没有可比性。猫鬼形态的切裂斩威力不足，威胁不到萧锋。
萧锋瞳孔一缩，“不对。”
可是晚了，他的拳头挥出来了，收不住了。
拳头破开“洛珩”，“洛珩”爆开化为黑雾。这时，洛珩从侧面突袭，萧锋只来得及抬手格挡就被一爪子拍飞。
洛珩再度逼上去，这次打不赢，就真没机会了。
萧锋爆发法力稳住身形，可洛珩黏上来了，仓促之下挥出的一拳却被洛珩一爪轻松破除，他还被法力震到吐了口血。
“啊——”萧锋不顾伤势，强行挥出一拳又一拳。
可每一拳都被洛珩的切裂斩破除，仓促之下，他完全不是对手。
很快，萧锋力量不支，被洛珩一爪子到腹部砸在地上。
洛珩化为黑光冲上去，将爪子架在萧锋的头颅上。
萧锋瞪大眼睛，眼神满是不甘，“我……认输……”
两个字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萧锋身体彻底放松，大口大口喘着气。
洛珩变回原形，脚一软倒退了一步顺势躺在地上。
他的肉身也透支了。
“你……好会算计……”萧锋竭力想憋出什么，想了半晌，却只憋出算计二字。
“承认，正面战力，我不如你。”
“废话，被你最后那个虚影法术晃了一下。”
洛珩嘴角一弯，最后的那个法术，是阿邪的法术，【雾象迷影】。
这道法术很难学，阿邪也是前不久才刚刚入门。它这一年来，光学这一招了，不然就一个黑雾法术，那也太单调了。
“下次我不会输了，”萧锋闷闷道。
……
打赢萧锋之后，洛珩继续向上挑战，一个接一个战，在放暑假的前三天，打到了第十四名。
也就此止步，不仅是因为没时间，更是因为，前面十三人他真打不过了。
特别是前十，与其他术士又拉开了一截差距，无论是战力还是经验，都非同一般，最重要的，莫过于术士体系搭建。
学生时代，你很难遇见一个将整个凡阶术士体系搭建起来的术士，从攻击，到防御，再到身法，加上其他各种领域的术法，比如瞳术、辅助法术等等。
但凡一个将术士体系搭建起来的，都莫过于同等阶的顶点强者。比如洛珩熟悉的吴向天，他能成为甲等最顶尖的一批术士之一，无疑是因为他术士体系搭建成功。
可这不仅需要天赋，更需要时间的沉淀。
大学四年，即便加上过去的岁月，这么短的时间远远不够。
可并非没有捷径，那就是法器，通过佩戴大量的法器，将自身打造成一个伪六边形术士。
前十有几人就是这样的存在，他们的术士体系或许称不上完善，可借助三四件法器，勉强搭建起来一个体系。
当然，这样的人并不多，看萧锋就知道了，作为顶级势力衡山派的传人，全身就一件防御法器。
用的法器多了，就很容易形成依赖，这样的人或许能短暂弯道超车，可绝对走不远。
这也是为什么通灵门也只给门下弟子配一件法器的原因，因为一件就够了。
“我现在差一招防御法术，”洛珩沉吟了会，他很早之前就有过学习防御法术的念头了，只是因为功课紧张，加上忙着修炼八极拳和血溅十步，就一直被搁置了。
现在想来，他血溅十步短期内无法继续修炼，八极拳短时间内很难有再大的突破，切裂斩的修改目前也到头了，他目前的知识储备不允许他再进行修改，只能去运用的纯熟。
算来算去，也只有学习防御法术了。
……
“关老师，关于防御法术您有什么看法？”
洛府，洛珩坐在客厅打电话。
关绘青：“凡阶层次的防御术法，说来说去也就三种，第一种是防护罩类，这种容易练，而且防御范围全面。
第二种是盾牌类，和第一种一样，容易练成，不同的是，它的防御力要更强，毕竟是只单防一面。
第三种就是法衣类，入门很难，防御范围同样很广，和防护罩最大的区别在于，可始终开启。”
防护罩在攻击的时候，必然是要关闭的。除非到了灵阶，直接在外面凝聚法力构建术式，凡阶术士的术式基本都是在体内搭建。
“这是最基础的三种，其实现在普遍都是复合型，及在基础模式上面增加新的模式，更加灵活多变。举个例子，兼具防护罩和盾牌的守护之盾，表面是以盾牌的形式出现，却又能支起防护罩；
又比如，漩炮盾，同样是以盾牌的形式出现，可却是以非常活跃的法力搭建的术士，具备极强的不稳定性，可偏偏创造这个术士的鬼才利用了这股不确定性，以强烈波动的法力正面对抗攻击，达到以攻代防的目的，并在漩炮盾饱和的时候，可以丢出去当炸弹。”
洛珩思索，“其实我更想修炼法衣类的防御法术。”
盾牌方面，有巡河神的涡流盾，只是他经常贴身攻击，巡河神的涡流盾经常会出现跟不上的局面。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你的路子确实很适合法衣类的术法。不过说是法衣类，其实也分成很多种。”
比如字面意思的法衣，还有护体罡气也是归于法衣类，还有一种在皮肤表面构建术式的术法，诸如此类太多太多了。
“对，我就是不知道如何选择？”洛珩点点头，他的见识还是太薄弱了，哪怕在此前他在图书馆查阅了不少关于法衣的资料，可依旧不够。
最主要的是，法术太多太多了，不说那些势力的不传之秘，单就那些在图书馆可以找到的法衣类法术，就多达数万，而这还只是凡阶层次。
这就是人族两千多年术士体系的底蕴。
“你来问我主要是咨询方向吧，毕竟通灵门底蕴不薄，估计有不少秘传的法衣类法术。”
“是。”
这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他没指望找关老师获取法术，那欠的人情就太大了。至于图书馆的法术，说句实在话，精品的不多，真正的精品需要的学分又是个天文数字。
“你的路子走得很极端，这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弊端。于你来说，两个方向，要么弥补你的短板，选择正经的防御法术；要么一条路走到底，选择一门能运用到攻击上的防御法术。”
洛珩摸了摸下巴，选择正统路子的防御法术，对于六边形术士体系的搭建更有用，但很耗费时间，动辄十年。
毕竟六边形术士，一旦成就了，那就是同等阶顶级。
可……
洛珩问道：“我想走极端一点。”
不是他等不起，而是他搭建不起来。他的悟性不高，在修炼八极拳这种适合他的功法，他可以修炼得很快，可他清楚，他擅长的其实很少。
若是选择修炼一门正统的防御类法术，或许得一年才能入门，便是几年也不例外，这才是正常的发展过程。
可他等不及，以他的悟性，等搭建起来的那一刻，已经垂垂老矣，那还有指望突破灵阶吗。
宋瑜宋前辈，二十余岁的年纪，便是灵阶术士。关老师当能，据说四十岁入灵阶。
说近的，太和那家伙，十八岁……哦已经十九了，便成为凡阶顶级术士。
而听师尊说过，帝都有更多的天才，更远一点，灵界……昆仑……
洛珩从踏入术士界的那一刻，就没想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他对第一也没什么执念，只是单纯想要更强，更强。
不是为了什么想要变得更强，只是单纯对力量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