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还有一事。关于昨天的天地潮汐，影响会不会很大，我看史书记载，天地潮汐的到来，往往是灵绝的前兆。”
“无需担心，灵绝是公元三千年，这点是不会变的，这是天地自然法则，人力不可改。”
魏宿呵呵一笑，“但是影响还是有的，这段时间会对社会公布灵绝的存在，还有管理局会浮现到明面上，这些与你无关，安心修炼即是。”
洛珩点头，但依旧没有完全放心，“普通世界的事情，的确与我无大关系，只是天地潮汐之下，天地能量上升，以此引发的一系列变化，我想听师尊分析分析，好心里有个底。”
好事肯定是好事，但大体影响会有什么，范围、深度等等这些，就是他这个位置能看得清的了。
“也是。”
他徒儿是什么性子他了解，别看总是一副对外界无甚关心的模样，心里敏感得一批。
大抵与其成长的精力有关，总要事事看明白了，才能有安全感。
魏宿沉吟一会，“天地潮汐这么早到来，其实是一件好事，天地能量的增加，意味着修行会更为顺利。除此之外，各自修炼资源的成本会降下来，价格下调是必然的。
从社会角度，术士的数量会更多，天才也会如雨后竹笋冒出。
实际上，关于价格方面，上头的文件已经发下来了。”
洛珩惊讶，“这么快？”
不是昨晚才出现的天地潮汐吗？管理局的效率居然这么高。
看出了洛珩的惊讶，魏宿失笑，“这次天地潮汐，我们早就预知到了，别小看人族的占卜一道。”
而且，这次天地潮汐，还是人族自身导演的，只是那个层次的事情，连他自身都不明白，就不必说出来了。
“占卜？”洛珩喃喃一声，有些震惊。
术士果然神奇，连未来都可以预知。
洛珩收拢思绪，“多谢师尊解惑。”
“对你来说，也是一场机缘，”魏宿感慨，“你起步本就落后他人很多，悟性又很一般，与那些天才相比，差距还是太大了。”
洛珩有些无语，怎么到师尊口中，他反而成了废材一样的人了，明明他也算天才好吧。
魏宿瞥了他一眼，“不信？你以为妖大这些人，真算什么天才？”
洛珩疑惑，“不是吗？”
妖大的学子，也是术士里面万里挑一的好吧。
“呵，”魏宿摇头，“那些传承弱的，妖孽点，甲等满溢也就到头了。那些传承不错的，妖孽点，也就灵阶一相的水准。”
“凡界的术士，大抵分为三个阶梯，帝都的天才算一个阶梯，妖大这种级别的学府算一个阶梯，剩下的就是些庸才。即便是帝都的天才，也只是矮个里拔高的罢了。”
洛珩听得有些懵，思考一番，露出迟疑之色，“您是说，真正的天才在昆仑？”
魏宿摇头，“昆仑只能算一种，真正的天才，都活跃在各大灵界。你见过顶级势力的嫡系传人过吗？”
“妖大有好几个出自顶级势力。”
“那种，不过是旁脉罢了，顶级势力的本家都在昆仑。”
“那我们通灵门……”洛珩惊讶，这么看来，他所在的通灵门也只是一个分部。
“别瞎猜，”魏宿没好气道，“这就是本家，昆仑的通灵门才是分部，并非所有势力都将本家放到灵界去。”
“那咱通灵门到底有多强？”
魏宿仔细思考了片刻，“顶级势力末流，很快就要被踢出顶级势力的阶层了。”
通灵门目前最强的也就他一人，可对于那些真正强大的顶级势力，可是有六相、七相甚至八相的术士坐镇，根本比不了。
洛珩怔愣了片刻，沉默了下来。
被踢出顶级势力的阶层？还能是为什么，无非是魏老寿元无多，等他去后，通灵门若无尊者起来扛山门，那就真正陷入颓势了。
魏宿轻笑了声，又带着讥讽自嘲。
“老祖宗的本事，我们后辈没能扛起来，九泉之下不知得多惭愧。”
摇着头，魏宿一脸惆怅。
“师父，您老都这般，我们这些人不得自裁谢罪。”
戴哲明走过来，看向洛珩，笑道：“师弟，别听师父瞎扯，通灵门没有让老祖宗蒙羞，反而更进了一步。老祖宗当年有多强，虽然是那个时代最顶尖的术士，可受限于时代，也只是四相宫层次。现在师父可是五相宫术士，因为师父的存在，通灵门这些年其实发展得不错。”
在魏宿没成长起来之前，通灵门那才叫真正的破败，整个门派上下，仅仅那代掌门一位灵阶术士。
而今，通灵门灵阶长老达到了两位数，所以师父他老人家，下了九泉也只有睥睨老祖宗的份。
咳，这话有点失敬了，罪过罪过。
魏老抡起拐杖劈了下戴哲明的脑袋，“你还有脸说。”
他的关门弟子里，除了洛珩这个老来徒，就戴哲明最废。
戴哲明露出痛苦之色，“师父，师弟还在呢，给我留个面子啊。”
魏宿冷笑一声，再举起拐杖。
戴哲明脸色一变，原地一闪消失不见。
“哼，”魏宿哼了一声。
洛珩摸了摸鼻子，拱手道，“师尊，那徒儿先告辞了。”
“等等，”魏宿取出一个玉佩，“这是聚能符，能自动吸引天地能量辅助修炼。”
聚能符这玩意，以前用的人不是很多。主要是天地能量稀薄，对修炼的加持并没有多少，反而因为材料罕见成本过高，性价比太低了。
不过这次天地潮汐之后，用的人应该就多了，当然只限于那些大势力弟子，毕竟这玩意也算是甲等的法器。
“谢师尊，”洛珩也不矫情。
魏宿挥了挥手示意洛珩离开。等洛珩走后，戴哲明又回来了。
戴哲明看着山下，神色复杂，“师父，师弟能接你的班吗？”
师父对洛珩有多看重，他是看在眼里的，不然也不会特意花费心思去修改两道封印之术施加在洛珩身上。
既是束缚，也是磨练。据他所知，有些圣地为了磨练弟子，也会在弟子身上施加封印，要么不突破，一突破那绝对是惊天动地。
魏宿神色复杂，“你师弟悟性虽然很一般，但天赋是真的不错，一旦能突破灵阶，法力和灵识双相位，加上通灵门的底蕴足以造就法体相位，再初步掌控魔尊圣物，未必扛不起通灵门。”
“那之后呢？”
魏宿摇头，“不清楚，以他的悟性，想在灵阶境界有所成就很难很难，但路是人走出来的，悟性也并非唯一。”
戴哲明叹了口气，“或许吧，只希望师弟在这次灵界征途中有所成长，等甲等了丢昆仑去，才有与人争锋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