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金红的阳光挥洒到奥里边境的编号1215号星球上时,第七军团先一步出发的小型星舰已经抵达该星球附近。
星舰即将降落的提示音响起,苏糖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怀中的软枕,白里透粉的脸蛋压出一道柔软的弧度,软乎乎的,让虫情不自禁地联想香滑Q弹的草莓牛奶布丁。
轻轻咬上一口,都是弹牙的柔嫩。
已经整装待发的白叙微微附身,轻柔的吻落子在小雄子眉心,幽深的眼神缱绻又眷恋,掺杂着深深浅浅,复杂难辨的情绪,犹如编织稠密的网,将对方笼罩,很快又他被克制地压下。
“雄主,该起床了。”
混着微微沙哑的磁性嗓音酥酥痒痒地敲打在耳边,从被子伸出来的手臂熟练地搭在白叙的脖颈后,清澈的眼眸里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带着草莓酸甜的早安吻主动迎了上去,近在咫尺地红枫色眼睛里裹挟着狡黠的流光,“早安,亲亲老婆。”
“早安,我的雄主。”
昨晚,风风火火,豪云壮志的某只说是要拉着对方胡闹一整夜,其实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一次结束后,苏糖就一直忙着给亲亲老婆做精神疏导,直到后半夜才眯了一小会儿。
满腹心事,虽然知道应该多休息,保持体力,可当亲亲老婆一离开,他就立刻从梦中惊醒了。
星舰在与星球接轨时,由于磁场作用会产生明显的颠簸。
虽然他已经留了精神力守护在小雄子身边,放心不下的白叙还是大刀阔斧地开完临时会议,然后火速赶了回来。
众所周知,摩擦生热。
每一次震颤,苏糖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屁屁下,亲亲老婆那极具柔韧和弹性的大腿肌肉。
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下,被对方抱坐在腿上的苏糖全身血液不受控制地往脸上涌。
“亲亲老婆,这样会不会压倒你,我座凳子上就好了。”,苏糖抖着睫毛,试图给出最方便合理的建议。
细细颤抖的嗓音杂揉着害羞和难以言说的隐忍,落在白叙耳朵里,生生变了个味,散发着甜滋滋的诱惑。
揽在小雄子腰上的手臂修长而有力,白叙眸色深深地盯着苏糖害羞的好颜色和因害羞而频繁眨动的睫毛。
闻言,他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愈发牢固地将对方锁在怀里。
甚至他还任有余力地分出一只手在苏糖的腰身比划着,细细丈量,认真给出测量结果,“雄主还是太瘦了。”
冷不丁小腹被撩了一把的苏糖蹭的一下被摸炸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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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顺利登陆的小型星舰停落在指定的方位, 小型星舰比计算中的早到了半天,距离变异植物潮的正式降临满打满算,不足两天。
白叙抬头看向天空,眸色冷峻,站在那里的身影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也是一众军雌的定海神针。
奥里基地的主要负责虫大皇子安排了副将来亲自迎接。
负责驻守在奥里基地是第十五军团,也是军部三十二军团中,唯一一个由雄子领导的军队。
虫族联邦政府虽然从未下发过文书,明确发布过雄子不得参军,不能当军队首领等强制性指令,但愿意走上战场的雄子依旧屈指可数。
能在环境恶劣的荒星生存下来,熬过一次又一次危险的战役,又从一众实力强悍的雌虫中脱颖而出,当上一团领头的雄子,百年内,也就只有大皇子一个了。
负责搬运物资的军雌们有序地走下星舰,苏糖和宋星澄与温锦书待在一起,站在队伍的最后方,静静等待安排。
“猛一,你的脸好红啊,是哪里不舒服吗?”,宋星澄盯着身边脸色晕着异常绯色的苏糖,眼睛里流露出真切的关心。
不问还好,一问苏糖羞囧到想要原地爆炸,幽怨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领队最前端,某个身穿军装,出类拔萃的虫身上飘。
更加精准一点,苏糖的目光重点关注在对方那双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上。
就在大半个小时前,他还亲身体验了一把它们的灵活。
粗糙的指腹轻刮缓蹭,又揉又按,温柔又强势,伴随着星舰的颠簸,迸发出一阵阵密集恐怖的强烈酥麻刺激。
以密切接触的部位为原点,飞速向四周扩散。
全身像是着了火,无处不烫,而被触碰的地方就是导致着一切罪恶的开端。
理智被消磨,苏糖挣扎着想要从对方的怀抱中逃离却又没有办法移动分毫,只能在对方的带动下,炸开一簇簇烟花。
“咳咳咳”,苏糖赶紧甩开在脑袋里循环播放的旖旎片段,却狼狈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宋星澄皱紧眉头,打量着苏糖的着装,“猛一,是不是着凉了。”
咳得停不下来的苏糖连忙摆摆手,“不,咳咳咳,不是。”
在亲亲老婆视线投过来的前一秒,苏糖堪堪止住咳意,红着脸匆匆垂下眼皮,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儿。
“不冷,我有点热,估计是闷的。”,苏糖以手为扇,小幅度扇了扇,面不改色的撒了一个小谎。
一阵寒风吹来,拂动他头顶迎风招展的呆毛,摇摇摆摆,像是在和谁热情地打招呼。
留意到这一场景的白叙眼底微不可察地滑过一抹笑意,他的小雄子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很快他又重新收回视线,神情严肃地听第十五军团副将的汇报,
而那抹匆匆掠过的清浅松弛仿佛只是一场视线错乱而引起的错觉。
第十五军团的副将眸色一晃,没有停顿地继续讲解。
被吹麻了脸的宋星澄摸了摸发痒的鼻尖,又低头瞧了瞧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茫然无措地眨眨眼。
热吗?
他怎么觉得这里比帝星要冷上许多。
宋星澄瞄了眼智能手环,当前室外温度,8度。
他默默将有点冷咽回嗓子里,并把从空间手环里拿出来的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吃瓜吃了全程温锦书长眉微挑,手里的药剂慢条斯理地收回去,视线别有意味地在小甜心与大冰块之间转了转,最终落在充满迷茫的宋星澄身上,咂摸出一点有意思的事儿。
傻孩子,有一种热,来源于躁动的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要当舅舅了。
温锦书抬头望向风雨欲来的远方,感受着荒星干燥冷肃的空气,心想,应该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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