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双手无比熟练地环上白叙窄瘦好抱的腰,嘟起嘴唇撒娇,“亲亲老婆,要亲亲。”
如泉水叮咚般的清悦嗓音透着几分娇甜,似柔软的羽毛在白叙耳畔与心尖同时撩拨。
熟悉又暧昧的草莓果香萦绕在鼻息间,瞬间唤醒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躁动。
嗓子无意识发干,视线不受控制地往苏糖嫣红饱满的嘴唇上飘。
早晨本就是荷尔蒙躁动的特殊时段,更何况此时,心上人扑进怀里主动撒娇求吻。
就算是心硬如铁的人也经受不住。
白叙垂眸,喉咙滚动间,蓄着宠溺的俊美五官在苏糖的视线中放大。
安静的早晨,一对有情人交换了一个甜甜的,草莓味,温柔如云的早安吻,让平平无奇的早餐也多了几分甜蜜。
用完早餐后,本该有洁癖的白叙抬手十分自然地帮苏糖把嘴角的一滴酱汁擦去。
粗糙指腹轻柔地从嫣红精致的唇角划过,冷不丁与苏糖探出来的湿软不期而遇。
按在唇角的手指顿了一下,白叙若无其事地收回,看向去并无异常。
只是在垂眸间,羽鸦般的长睫遮挡住眸中骤然加深的暗色,垂在身侧,被碰触过的指尖隐隐发烫。
唇边似乎还残留着细碎的痒意,苏糖无意识抿了下嘴角,心里甜滋滋的乐开了花。
亲亲老婆帮他擦嘴哎。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时间一晃就到了苏糖要去训练室的点。
不知道是吃饱了犯懒,还是刻意为之。
苏糖磨磨蹭蹭,慢吞吞的换衣服过程,像只倦懒的蜗牛。
一分钟过去,睡衣的扣子还没揭开一颗,与昨晚单手灵活解白叙衣扣的速度可谓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意图。
洞察力满分的白叙嘴角无意识向上勾起一抹弧度,金色透彻的眸子里荡着一抹罕见的狡黠。
白叙走到苏糖面前,假装看不懂对方的肢体语言,好心建议,“我来帮雄主吧。”
修长似玉的指不由分说地抵在苏糖睡衣的第一颗扣子上,轻轻松松地将小雄子扯得歪歪扭扭,皱皱巴巴的领口解开。
苏糖与亲亲老婆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多次,且在他意乱情迷之后,意识昏沉时,白叙也帮他换过睡衣。
但那都是在夜晚,灯光昏暗的时刻。
而此刻,苏糖不仅十分清醒,灯光明亮,一切都看得那么的清晰。
亲亲老婆与他仅有半臂的距离,银白如丝绸般的长发垂落在苏糖眼前,呼吸间,浅淡清冷的玉兰香充盈肺腑,暧昧丛生。
为了方便动作,白叙微微弯腰,神色专注又认真地帮苏糖解扣子。
就好像帮小雄子换衣服,是什么神圣而严谨的事。
暖色的灯光铺散在白叙自然下垂的纤长睫毛上,交织的光影映在金色的幽潭里,荡起一层层波光闪烁的涟漪。
温柔又漂亮的不可思议。
苏糖呼吸一滞,目光落在白叙俊美无瑕的脸上,继而小鹿乱撞,心跳失控。
想要后退的脚步像是被人用粘稠的胶水粘住,推拒的话漫上嘴边又被吞咽回喉咙里。
苏糖唯有撇开视线,小口小口呼吸,才能避免聒噪的心跳声吵到亲亲老婆的耳朵。
时间在这一刻彷佛变得格外的黏稠而缓慢。
用来拿枪的手指有条不紊,粗糙微凉的指腹偶尔会不小心碰触到苏糖细腻温软的皮肤,激起细小微末的电流。
还没这簇电流来得及蔓延,灵活的指尖又克制的收回,留下说不清,道不明,怅然若失的滋味。
这种得不到又放不下的滋味随着不断堆积在心头,勾的苏糖心痒难耐。
放空的视线下意识收回,投放在亲亲老婆骨节漂亮的手指上。
正经无比的作动,莫名惹人遐想。
不知道是享受还是折磨,躲藏在小兔子拖鞋里的脚趾蜷缩在一起,不知不觉间苏糖的耳尖已经红透。
随着衣扣被解开,更多莹白如玉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在白叙视线里,像是在拆某种矜贵又称心的礼物。
小雄子压制却急速的心跳回荡在耳边,细白皮肤在他的指尖下害羞紧张的粉意飞速晕开。
白叙垂眸扫了眼小雄子微微颤动的掌心,金色的眸子里闪动着隐秘的愉悦。
直到,微凉的指腹到达苏糖最为敏感的腰腹。
从苏糖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亲亲老婆形状饱满的后脑勺,随即,感受到微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喷洒在他腹部周围。
嘶。
这种视角就像是,就像是。
小腹处一阵热流飞窜,苏糖嗖的一下脸颊爆红,呼吸急促。
早餐的那一大杯牛奶是白喝了,如今他口干舌燥地就像是刚从沙漠里跑了一趟。
苏糖攥紧拳头,飞速甩开脑子里的废料。
但身体反应根本不受控制。
窄瘦漂亮的腰肢在白叙的视线中肉眼可见地细细颤抖起来,绯色的云霞忽然肆意侵袭了这片雪白的净土。
随即两朵夺目的朱红在白叙视线里一闪而过。
一阵风暴在金色的眸底无声酝酿,发紧的喉咙克制地滚了滚。
像是不知道小雄子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一般,白叙诧异抬眸。
四目相对间,那种不受控制的燥意轰的一下在苏糖脑子里炸开。
惊艳,羞窘,紧张,慌乱交织跳跃在蜜糖色的眼底,一阵莫名的委屈涌了上来,蓦然红了眼眶。
像个受到惊吓的兔子。
“亲亲老婆,别看我。”
发颤的嗓音落在白叙耳边。
下一秒,柔软发烫的掌心将白叙的视线阻拦,也遮挡住他眼底汹涌的波动。
啊啊啊啊!!!
内心的小人发出土拨鼠尖叫。
救命!谁家好雄子被老婆换个衣服就控制不住啊。
好丢脸哦,偏偏还是在亲亲老婆面前。
尴尬是今早的奈何桥。
苏糖的视线飘忽不定,哪里都看,就是不敢看他身边的亲亲老婆。
等遮挡在白叙眼前的手收回时,身边的苏糖不见踪影。
目光转向被被子包裹的严丝合缝的“蚕茧”,白叙眸色幽幽,似懊恼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好像有点撩过了。
怎么还是这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