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熟悉的小院近在咫尺。
绿荫环绕间,刚在眼前化作光点的苏糖眉眼弯弯,白瓷般细腻的肌肤在晨光在散发着莹莹光泽,明艳非常。
身侧站着披着粉色猫猫皮的智能管家老六,老六正拿着毛绒绒的猫球逗弄怀里的白虎崽崽。
听到院外的动静,三双亮晶晶的眼睛同时向他看了过来。
手心娇艳的小玫瑰催促地扭动几下,白叙眉心一跳。
苏糖放下手中的水壶,笑盈盈的秋水眼眸弯成新月,清悦的嗓音合着温柔的暖风吹进白叙耳畔,“亲亲老婆欢迎回家。”
白叙看向苏糖,一阵恍惚,忽而有种身在现实而非梦境的错觉。
迷茫间,耳朵忽而想起一道模糊的声音。
“睡吧,我在梦中等你。”
对方竟真的将他拉出梦魇,并且把他们的小家也搬进了他的梦境。
纤长的睫毛细细颤抖,金色的眼瞳底部涌动着晦涩难明的情绪。
苏糖歪头不解,对着傻乎乎站在院外的某只虫张开手臂,“不拥抱一下吗?”
白叙推开院门,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一贯平稳的脚步忽而变得急促慌乱起来。
沉重的心跳回荡在耳边,在苏糖惊讶的目光中,白叙一手抚在苏糖的后颈,一手掌控在对方的腰肢,以一种难以挣脱的姿势,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将对方锁在怀中。
环在后腰的手臂稍稍一提,护在后颈的手指安慰似的蹭动几下,猛地将对方往自己身上一带。
“嘭”的一声轻响,水壶重重落地,倾倒的水流咕咚咕咚给翻新的土地喝了个爽。
诧异的惊呼被封印在湿热的舌尖,箍在腰上的手臂好似牢固的锁链将苏糖紧紧固定在怀中。
施加在嘴唇上的力度略重,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情动,隐隐失控。
金色的凤眸锁定在苏糖脸上,眸色深深。
耳边有两道声音在争吵,一道鼓动他,对方是你的,怎样都可以。
另一道声音不赞同地规劝,不要吓到对方,温柔一点,耐心一点。
被盯住的苏糖头皮发麻,有种将凶猛的野兽带回家,即将被对方吞噬干净错觉。
嘴唇上细碎啃咬看似凶狠,却始终有所克制。
一时间,苏糖手脚发软,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虽然是梦境中,苏糖分出了一部分意识,所有是有感觉的。
就在苏糖差点喘不过气时,白叙缓缓放松,还未等他缓过劲,细密缠绵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这次要温柔许多,像是在道歉,安抚。
垂在腿边的手指情不自禁地环上对方精瘦的腰线,却换来了更深层次的亲吻。
染上桃粉的指尖细细颤抖,承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胡乱在起伏的背部捏了几下。
小猫挠人似的,轻轻抓了几下,以示抗议。
白叙缓缓停下动作,额头与对方相抵,抱歉尚未说出口,怀中的温暖骤然一空。
深邃的眸子盯着空荡荡的怀抱,暗沉的眸底闪过一丝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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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灿灿的晨光透过明净的窗户铺散在侧卧,偷偷瞄向床榻上相拥而眠的小两口,浅淡的光线忽而被眼前的景象撩深几分。
乱糟糟的大床上,被苏糖带过来的枕头半边身体悬在床头,而他的主人正美滋滋地将脑袋枕在另一个主角的肩膀上安然入睡。
薄被下,起伏的曲线诉说着扭曲的睡姿。
苏糖好似一个大型挂件,睡梦中大约还顾及着对方背后有伤,手臂护在薄瘦的窄腰,以保护的姿态,手脚并用地将白叙绑在自己怀里。
就像是守护宝藏的恶龙,透着几分霸道地占有欲。
假如有人妄想伤害或者试图抢走他怀中的宝藏,护在对方腰间的手臂势必不是吃素的。
在晨光的窥探中,栖息在冷白眼皮上的深色蝴蝶忽而激烈地颤抖数下,瓷白的脸颊蒙上一层醉人的嫣粉。
粉意一发不可收拾,迅速从脸颊飞窜到细白的脖颈,蔓延到看不到的领域。
苏糖猛然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下意识轻抿了下嘴角。
那种蚀骨的酥麻彷佛镌刻进灵魂深处,久久不愿意散开。
醒来的这一刻更尴尬了,苏糖明显察觉到了异样。
只见他喉结颤动,咬紧牙关,忍受着摩擦带来的要命刺激,缓缓收回了搭在对方身上的腿,悄悄拉远了下半身的距离。
简单的动作,苏糖几乎出了一脑门的汗。
缓了好一会儿,令他面红耳赤的状态才得以解除,苏糖将余光偷偷向尚未清醒的白叙。
纤长的睫毛乖巧地覆盖在冷白的眼底,恬静美好,即使用最挑剔的眼光也找不出一丝缺点。
冷峻的轮廓在暖色的晨光中晕出几分柔软,少了几分锋利的棱角,俊美的五官,带着几分纯净的圣洁。
偏偏这个圣洁,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家伙,刚才在梦里将苏糖吻到手脚发软,差点溺毙在他的梦境里。
可恶。
苏糖咬咬牙,感觉他大猛攻的地位摇摇欲坠。
心里想着要给对方一点颜色Look,Look。
柔软的指尖发狠地伸向令他意乱情迷的罪魁祸首,抬手狠狠,狠狠地摸了下对方根根分明的睫毛。
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
今天就放你一马。
余光看到床头柜上的手环,蜜糖色的眼眸转了转。
苏糖巴拉巴拉头发,将手臂穿过对方脖子下,手臂霸道地环在对方肩膀上,脑袋靠在一起,用手环偷偷拍了几张他们的合照。
照片里,乱七八糟的发型也遮不住苏糖明艳的脸蛋和灿烂的笑容,靠在他身上的白叙,俊美绝伦,好似圣洁的神明下了凡,落进他的怀中。
苏糖侧颜温柔,眼神宠溺非常,一眼万年。
他的亲亲老婆到底是怎么长的。
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心尖尖上。
看着看着,视线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愣,殷红的嘴唇扬起陶醉的弧度,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某处再次受到刺激,蠢蠢欲动。
苏糖:......
吸了他的曼陀咯信息素,醒过来还要等一会儿,苏糖看了眼时间,掀开被子的一角,准备给亲亲老婆做爱心早餐。
下床的做到骤然一顿,苏糖垂眸看了眼不太体面的部位,碎发下的耳尖飞速染红。
做了二十年性冷淡的Omega,人生头一遭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
脑袋上的呆毛炸成蓬松的蒲公英,苏糖视线飘忽不定,僵持在床边,他看天,看地,看蚂蚁上树,就是不敢回头看白叙。
脚趾死死扣住拖鞋,苏糖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
那什么,这是正常反应,懂得都懂。
他又不是和尚,被亲亲老婆这么撩,没有反应更奇怪好吧。
苏糖红着脸,只敢用余光偷偷瞄一眼睡意安然,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清醒痕迹的白叙,悄悄松了口气。
做贼似的,踩着拖鞋,用皱巴巴的枕头挡住,蹑手蹑脚地逃回侧卧。
走廊上偶遇拿着抹布,一边劈叉一边哼哧哼哧擦地板的老六。
苏糖脚步骤然一僵,脑袋上的呆毛和皮肤上的汗毛同时起立,像个炸毛的猫咪。
脚趾抓地,差点原地逝世。
老六若有所觉地抬头。
呦吼,它好像发现了主人们的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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