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破的御空速度极快,很快就到了宫门前,在出示御赐令牌后便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内宫。
古耀自从进入宫中后便一直感觉如芒背刺。
他知道,这是宫中的大神通者数不胜数,他们的威压天然地对低修为产生的刺激。
经过一道道宫门,终于,上官云破在一间别院前停了下来。
“下来吧,到这里就不用装了。”
上官一把将古苍丢了下来,似乎一点不在乎古苍的重伤。
“呵呵,还是瞒不过你。”
刚刚还“重伤”的古苍立马从地上蹦了起来。
“我一抓住你就知道你在装死了……为了配合你演戏才假装不知道,否则这一路上绝不会这么顺利。”
上官云破对这种刺杀十分熟悉。
“嗯……如果我没猜错,那根银针上淬了剧毒,若不是我有太一钟……”
就在这时,从别院中走出一个身穿紫袍的高大中年人。
他双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面白无须,眼睛狭长,仅是扫了古耀一眼就让古耀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无法控制地后退了一步。
他有种感觉,眼前这人很危险!比上官云破还要危险!
“见过徐公公……”一直以来自视甚高的上官云破在此人面前罕见地十分谦逊,主动向着这人施了一礼。
“上官将军不必多礼,圣上在里面等了很久了……”
徐公公将众人引进院子,来到一间书房的门前。
“好了,诸位进去面圣吧,咱家就不进去了……”徐公公让众人自行进屋,自己在外面守着。
“徐叔……劳驾……咳咳……去把京城内的小老鼠清理了吧……”古耀等人还未进屋,书房内就传出了一个声音。
“喳……奴才领命……”徐公公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好了……咳咳……你们进来吧。”
上官云破闻言便推门带着古耀二人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部陈设简单,只有简单的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桌上的香炉中燃着奇异的香薰,古耀仅是闻了几口,便感到自己的修为又增长了不少。
书桌的后面坐着一位青年样貌的男子,虽然面色苍白,但一身上位者的气质与生俱来,鹰视狼顾,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参见圣上!”
上官云破带头向着青年男子跪拜下去,古耀也只能跟着行礼。
“众位爱卿,还有这位……”男子一时不知怎么称呼古耀。
古苍主动上前解释:“这位是草民的后辈古耀,也与此次的事件关系紧密。”
“哦,原来是古耀小兄弟,不必多礼,都平身。”
这看似弱不禁风的青年正是如今大宣国的皇帝,刘乾。
“今日召诸位进宫,想必都知道是何原因吧?”刘乾指了指古苍,“古爱卿,你是这次的关键人物,你先说。”
“是!”古苍将自己这次的所见所闻全部如实告知刘乾,并说了自己的猜测。
“依你所说,这次的事情都是武国搞的鬼?”刘乾听完紧皱着眉头。
“不合理啊,武国的实力并不算强大,他们怎么敢的?若是东窗事发,他武国如何交代?他能面对这么多国家的讨伐么?”
古苍虽也明白不合常理,但追杀自己的修士确实是唯有武国才有的草原打扮,而且他们的道技也多是御兽的道技,最擅长以多胜强。
上官云破在这时也奇怪道:“说起来,在死亡谷时,臣也碰到了武国的法相境修士纳兰措……这应该不是巧合。”
刘乾也陷入了沉思。
若古苍的遭遇还可以解释为凶手想要嫁祸给武国,可死亡谷出现的修士可是上官云破的死对头,武国成名已久的法相境大神通者,这总不可能也是假冒的。
“上官将军……武国的法相境有多少名?”刘乾问道。
“从军部的统计数据来看,武国的法相境不超过二十名,这还是将许多散修包括在内的,皇家的恐怕只会更少。”
“那么此次武国出动这么多法相境来我宣国,是疯了么?他们国内不需要法相境镇守?”
“而且武国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若只是抢夺一柄很有可能是残次品的大日阶元兵,那么显然有点大动干戈了……”
提到大日阶元兵,古苍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放到书桌上。
那是一柄小巧的飞剑,通体碧绿,玄妙异常,正是那天元子母剑的子剑!
“这是?!”
不管是刘乾还是上官云破,都震惊无比!
“好你个老小子!居然把这东西抢到手了!”上官云破没想到乌镇打破了头皮的宝贝居然被古苍给捡漏了。
“可惜……不是一套,威能大打折扣……”
“不,陛下,正是因为这是子剑,我们才有希望追查到真相……”古苍笑着说道。
“你是说……”刘乾似乎明白了古苍的意思。
“没错,这子剑与母剑有着天然的联系,待我炼化之后,他便能为我指明母剑所在的方位,到时我们就能查明到底是谁在栽赃陷害我们宣国!”
“好!古爱卿不愧是我宣国的柱石!朕这就下旨!封你为特许都御史,在宣国境内一切大小官员都可听你调令!你放心大胆地去查!查出证据朕重重有赏!”
上官云破拱手道:“陛下,不宜大张旗鼓,只需一块特许令牌,让古苍秘密行事……臣怀疑这京城中有对方的奸细,刚刚在京城古苍便已经被暗杀过一次!”
“确实,倒是朕欠妥了,准了,上官将军,你的特许令牌和虎符就暂时交由古爱卿保管,朕之后再给你补上……”
刘乾下放了极大的权力给古苍,希望古苍能够不负众望,查出背后主使,解宣国当前之急。
“事不宜迟,古爱卿,你先留在宫中养伤,朕派最好的御医给你,恢复好了就即刻上路!”
“臣!领旨!”
“陛下,奴才抓住那几只老鼠了。”
就在古苍领旨的时候,徐公公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几只血淋淋的头颅,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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