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和晴儿都仔细的听着,好奇的看着她们俩,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那么活泼好动,一个就像是大家闺秀,这两个人怎么看都凑不到一块啊,却成了姐妹,个中是由很是让她们好奇。
小燕子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下开始娓娓道来。
“那会儿紫薇带着金锁来京城寻亲,然后就找到了梁大人,希望他能带着她去见皇上,结果那个梁大人可恨得很,紫薇一个外来的不知道,我们都知道他是个大贪官,从来不为百姓办事的。”
紫薇接上:“是啊,我找了他好多次,他都避而不见,然后我不得已就去街上拦下了他,结果却被他的下人打了一顿,幸好被小燕子柳红柳青他们给救了下来。”
小燕子和她对视一眼,紫薇的眼里都是感激:“当时我们就这么分别了,后来的再次偶遇是梁大人的寿宴,我假扮乌拉那拉氏老太太,混了进去,看到了被拦在外面的紫薇,就带她一起进去了。进去之后我和柳红他们直奔放礼物的地方准备劫富济贫,紫薇去找梁大人却被他的儿子看中了,想要调戏她。”
紫薇接下去:“幸好小燕子及时赶到,带着我躲开了他,但是也因此暴露了身份,不得不散尽那些拿来的金银珠宝,趁着宴席的混乱我们跑了出去。不过分开跑的,也没能再相聚。”
晴儿感叹:“小燕子可真是热心肠啊,而且你们真的很有缘分,能三番两次的帮助你。”
紫薇赞同的点头:“是啊,小燕子就是我的福星,如果不是她,我肯定不会认了皇阿玛,信物都差点丢了。”
老佛爷也开口询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燕子笑了,继续说:“还不是紫薇,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那会儿我和柳青柳红街头卖艺,柳红拿着铜锣收钱,她直接给了个银锭子,能不被贼人顶上嘛。那里人多眼杂,有一个小贼就划破了她的包袱,抢走了。幸好我看见了,然后直接追了上去,柳青柳红和我我们三个分头包抄,不过那个小贼看来也很熟悉北京城,看被我们追上丢下包袱就跑的无影无踪,很遗憾没能把他捉住送官府里去。”
老佛爷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紫薇你可得注意了,出门在外必须得有防范意识。”
小燕子也看着她:“那可不,紫薇,你看老佛爷也这么说。”
紫薇害羞的点了点头:“知道了,老佛爷,紫薇一定记住。”
晴儿听得入了迷:“快接着说吧,小燕子,然后呢,你们是怎么结拜的。”
小燕子继续:“那次之后我们就把她和金锁带到了大杂院,和我们住在一起,有个照应,我很喜欢紫薇,就提出要和她结拜,我们俩对着天地起誓‘苍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小燕子和夏紫薇情投意合,结为姐妹,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患难扶持,欢乐与共,不管未来命运如何,遭遇如何,永远不离不弃。有违此誓,天神共厌。’然后我问了紫薇的生日,把自己的定在了她的头一天,做了她的姐姐。”
老佛爷也从皇上那大概了解过小燕子的遭遇,知道她为什么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很心疼这个姑娘,她明明遭遇过那么多的不公,却依然如此善良热心肠,难能可贵啊,听了她和紫薇的结拜过程就能知道这孩子是个实实在在的好姑娘,皇帝没有看错人。
晴儿笑着说:“怪不得你是她的姐姐呢,不过也挺好,你看起来就是能保护紫薇的,紫薇就比较柔弱,这样再好不过了。”
紫薇也附和她:“是啊,小燕子在我心里特别可靠,好像有她在什么都不用害怕。”
老佛爷看着她们三个谈笑风生,就好像她刚进宫那会,碰上的沈姐姐和陵容一样,那会她们三个也是这么开心,只不过后来世事无常。
但是这三个姑娘绝对不会像当初的她们一样,因为她们三个没有任何的竞争关系,就是纯粹的友情,这样的情感才能够天长地久,后来的她们三人也确实如同老佛爷想的那个样子一直都感情甚笃。
晴儿说到了昨天的长相思:“小燕子,紫薇,你们俩昨天合奏的那个长相思都把我听哭了,实在是太感人了。”
小燕子大方的接受赞扬:“好听吧,别说听的人了,我和紫薇练习的时候我们俩都会落泪的。”
紫薇点了点头:“是啊,这首曲子本来就很催人泪下。”
老佛爷也夸奖了她们:“你们两个小丫头表演的真的很不错,哀家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好听的长相思了,自从果郡王走后便再也没有了这么动听的长相思了。”
三位姑娘面面相觑,只有晴儿知晓一二:“老佛爷喜欢的话可以经常让她们两个过来弹给您听,她们两个定然是愿意的”
小燕子和紫薇都赶紧回话:“是啊,老佛爷,您不用伤感,您想听随时都能听到。”
这么多年过去,老佛爷早就已经不会再那么伤心了,只剩下感慨罢了,听到她们三个笨拙的安慰,心里也感到熨帖。
“桂嬷嬷,把那把长相思拿出来。”
晴儿解释:“长相思是先帝赐给老佛爷的琴,世间仅此一把。”
桂嬷嬷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老佛爷说:“紫薇啊,这把琴就送给你了,你的琴艺配得上它。”
紫薇连忙推拒:“这可使不得啊,老佛爷,这是先帝送给您的,想必您很喜欢,紫薇不敢割爱。”
老佛爷说:“好的琴就应该让人弹奏,可是哀家早就已经没了弹它的心情,不如送给能弹的人,哀家送给你你就拿着吧,时不时过来给哀家弹一弹就行。”
小燕子和晴儿也劝她收下:“是啊,紫薇,你就收下吧,这是老佛爷一片心意。”
紫薇赶紧跪下谢恩:“谢老佛爷赏赐,紫薇一定好好珍惜,您什么时候想听紫薇就过来弹给您听。”
“好孩子,起来吧,过去试试看,合不合手。”
紫薇领命过去坐下,开始弹奏起来,芊芊玉指拨动琴弦,乐声如行云流水般从她指尖倾泻而出,虽然没有箫声相合,仍然那么动听,别有一番风味的长相思就这么样子再现出来。
小燕子在弹奏结束后开始鼓掌叫好,晴儿也跟着她一起。
老佛爷嘴角也带着笑,紫薇走上前来后,她说:“你弹的很好,紫薇,这把琴给了你不算浪费。”
“紫薇谢老佛爷夸奖,您喜欢听就好。”
她们四个人聊聊天,喝喝茶水,弹弹琴,一会儿时间就已经到了中午,她们两个提出要回去漱芳斋,老佛爷留了她们一起用午膳,她们也看得出来这位老太太也到了希望儿女绕膝的时候了。
她们俩顺势就陪着她用了午膳,小燕子哄着她吃了不少,饭后还亲自扶着老佛爷去午睡,替她更衣擦脸脱鞋,没有一点不情愿,让老佛爷对她的看法更高了些,除了晴儿没有哪个人会做到这样,即便是做做样子。
而且小燕子不是那种为了讨好人什么都能做的姑娘,她虽然只是和她接触了一上午就已经能看出来她的个性,她这么做只是因为她想做而已,也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人感动不是吗。
坐在床边陪着她,直到她睡着她才蹑手蹑脚出了内殿,和晴儿道别离开了慈宁宫,回了她们的漱芳斋,一路上和才子美女们分享今天的喜悦。
她们并没有带走那把琴,反而是说放在慈宁宫,这样方便她给老佛爷弹奏,意思就是告诉老佛爷她们会经常过来,才不是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