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琬得知阎照的秘密后,就萌生出马上去找他的念头,因为他将是她杀齐王最得力的帮手。
只是还没等她去,阎照先送消息来了,还跟从前一样,随便雇个脚夫送肉到徐府,提一句阎屠夫。
是夜,月光如银瀑,阎照的小院里,一头猪被捆在篾笼里,时不时地哼唧几声。
屋里黑灯瞎火的,徐琬索性跳墙,摸到一扇敞开的窗前,窗下对着的,正是阎照的床榻。
她随手从柴堆里抽出根竹竿,照着窗框一顿猛拍,“师父,起床!”
下一瞬,阎照神色不悦的脸从窗下冒出来,月光一照,黑煞如鬼,“咋又半夜来!扰人美梦!”
“等着,躲远点!”他没好气地关上窗,窸窸窣窣套褂子。
天太热,他都是光膀子睡觉,幸好没脱裤子,否则岂不尴尬。
这便宜徒弟,说她懂分寸吧,她趁天黑翻墙进来,还敢叫他起床;说她不懂分寸吧,她又知道站老远,拿根竹竿敲来打去。
“你白天来不行啊。”阎照打着个呵欠从屋里走出来。
“白天没空啊,我一天到晚都忙呢。”
徐琬贫他两句,“你做什么美梦呢,不会是梦见跟月娘姐成亲吧?那怪我。”
“去去去,少胡说八道。”阎照道,“我是梦见发大财了。”
“那还真是美梦,我也想发大财。”她还以为他是梦见手刃了齐王和陆全忠,重振师门了呢。
阎照嗤她,“你爹是侍郎,你还能缺钱花?”
“谁嫌钱多啊。”
徐琬顺手拿竹竿转花,道,“你只用养你自己,我还要养一堆人呢。”
阎照来了兴趣,“包括为师么?”
“这得看情况。”
“这还要看什么情况,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懂不懂?”
“可我是半路拜师啊,反正你别老想着我,你得想着和月娘一起生一个,让亲儿子,亲闺女孝敬。”
徐琬画完饼,赶紧岔开话题,“我看你屋里没点灯,还以为你出去了呢,幸好你鼾声大,怎么睡这么早?”
“不早睡能行?四更天一过,就得起来杀猪。”阎照被她一岔,也顺着话说了。
双手习惯性摸烟锅烟袋,准备来上几口提神。
院角的猪又哼唧起来,徐琬看它一眼道,“上次来,猪都大卸八块了,这怎么还捆着呢。”
阎照露出看傻子的表情,“你上次来是什么天,这次又是什么天,三伏天,杀太早还得到拿井里镇。”
“好吧,月娘给我找着活儿了?”
“找着了,给人送东西,五百两一趟。”阎照示意她摸火折子。
五百两是纯赚,武场抽成由雇主给。
送东西没啥难度。
徐琬对这个价很满意,“送什么东西?”
“送个孩子。”
“孩子?”徐琬皱眉,不会是什么私生子,家族独苗之类的吧?
“咳,本来不该跟我透露消息的。”阎照点上烟,抽了口,“但谁叫咱们关系不一般,是安国公府二老爷的私生子。”
“还真是私生子啊。”
“不是私生子能让你挣那么多钱?”阎照瞥她一眼,“估摸着是二老爷的夫人想害他。”
“那肯定,二老爷的夫人要不害他,也不能让我挣这钱啊。”徐琬道,“知道送哪儿去么?”
“好像是送到他一个朋友家养一阵。”
“哦,知道是多大的孩子么?”
“这我可不知道,你明儿去问月娘吧。”阎照开始赶她,“没别的事儿赶紧回去,待会儿城门下钥了。”
差的明天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