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都懂，但你不是心理学和教育学硕士吗？”
洛安并未过多解释自己的能力，这自然引起了埃尔佛特探员的好奇心……或者说是警惕心。
“什么时候催眠术之类的也是心理学必修课了？”
“你就当是黑衣人的奇怪科技，或者是斯塔克工业的商业机密。”
洛安的说法更是让埃尔佛特无奈地按着太阳穴，每当面对这个青年的时候，他总会觉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罗斯探员你觉得呢，反正试试你也没损失，成功了不过是配合我们演一场戏。”
“就是你这条件让我摸不透，能换成实质性的东西吗？”
“反正只此一家，爱要不要。”
埃尔佛特这边刚提出了交涉内容，就被洛安毫不留情地顶了回去。
而他也是似乎预料到一般瘪了瘪嘴，双手撑在窗户边缘，看着一墙之隔的冬兵，低头沉默不语。
而站在他身旁的洛安也完全没有着急的意思，双手抱胸背靠着玻璃窗，微眯起双眼仿佛是打算闭目养神。
但皮肤下时不时闪烁的微弱光芒，却表明他一直关注着周围的动态，尽管身边只站着一个人。
这样的沉默并未持续多久，埃尔佛特长出一口气之后，双手在窗沿轻拍。
“你不能以任何形式记录这次合作，包括我们一会进行的审讯。”
尽管这番话透露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但与获得情报之后的收益相比，被复仇者联盟惦记上这一点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更何况现在的时间点，他已经知晓了有部分的复仇者已经决定签署协议，这样一来复仇者联盟行动受限也是迟早的事情。
或许正因为有这一层“保险”，埃尔佛特才放心地与洛安进行这次合作。
否则在获得九头蛇科技的情报之后，天知道复仇者联盟的这群人会不会打着“消灭九头蛇”的旗号，花他个几小时把中情局连锅端。
毕竟再怎么说……自己身边这人可是神盾局解散的“罪魁祸首”之一。
“罗斯探员，总感觉你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
虽说微眯着的双眼并未看向埃尔佛特，但洛安却通过持续发动的宝石能力，清晰地感知到了后者那暧昧不已的思路。
“不过你提的条件我都能答应，合作愉快。”
说罢，洛安转身朝埃尔佛特伸出手，旋即微笑着点了点头。
察觉到对方的态度之后，埃尔佛特脸上也挂着和煦的微笑，伸手与洛安相握。
“尽管持续时间应该不会很长，但……合作愉快。”
在那之后，洛安甚至连埃尔佛特本人也轰出了隔间，理由自然是“机密能力，不予展示”。
尽管埃尔佛特心里有些不乐意，但在确认洛安身上没带着任何记录设备，屋子里的摄像头也正常运作之后，他还是选择照洛安的要求走了出门。
“放心吧，唤醒的时间不会持续很久。”
关门之前，洛安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说道：
“你可以试着数数绵羊，别睡着了。”
但被关在外头的埃尔佛特显然没打算摸鱼，挥手将几名同事叫了过来：
“一会由我独自审讯，你们的分工稍微改一改，一个人负责盯住洛安……”
埃尔佛特仅仅是刚说完任务分配，身后的大门便伴着一声电子音开启，洛安擦着额角缓步走出。
“你们要问就赶紧，一会还得演一出大戏呢。”
一边说着，洛安走到办公桌旁，拉出椅子便瘫倒在上边，似乎刚才唤醒巴基的行为，消耗了他相当大的体力。
“那就按照刚才说的，去吧。”
几名探员相视点头，除去转身走进审讯室的埃尔佛特以及一名走向饮水机的女探员，其余几人都是向外走去。
“其实你们要是人手不足，也不用让人盯着我。”
朝那名喝着水的探员摆了摆手，洛安拿过桌面的一顶帽子盖在额前，没过多久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尽管洛安如此表现，那名探员却毫不动摇地坚守在自己的任务岗位上。
但就在他关注着洛安的同时，这个“呼呼大睡”的家伙却是在帽子的遮掩下，让一双眼睛都闪耀着明黄色的光芒。
“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你把能透露的信息告诉我。”
审讯室内，巴基听见脑海里响起的声音之后，缓缓抬头。
“巴恩斯先生，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对上那双闪烁着疑惑光芒的卡姿兰大眼睛，埃尔佛特却并未松懈下来，尝试着在言语间增加压迫感：
“否则我们接下来的手段，或许不会太温和。”
“要我配合……也可以……”
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入埃尔佛特耳中，尽管这样顺利的情况让他略感欣喜，却没表现在自己脸上。
“我就知道您是可以理喻的，那么就先说说一些边角料吧，好让我能应付这边的人。”
说罢，埃尔佛特从边上拽过来一张椅子，双手枕在椅背上，整一个好奇宝宝的模样。
但接下来的三分钟里，审讯室却是一片寂静，除了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那个……以防万一我还是确认一下。”
最终，眼看着能争取到的审讯时间越来越少，埃尔佛特还是选择开口询问：
“巴恩斯先生，您是打算配合我的审讯，没错吧？”
“是，所以条件呢？”
“什么条件？”
继外边那位让自己无法捉摸之后，埃尔佛特发现这屋子里他跟不上脑回路的又多了一位。
“要我配合……不应该给出条件吗？”
“巴基”一脸不适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但受限于拘束器，他的身躯甚至连小幅度移动都无法做到。
“恕我直言，巴恩斯先生，您现在清楚自己的状况吗？
“唯一能让您平安无事的，就是配合审讯并提供九头蛇的情报。”
“换而言之，是让我投降。”
“呃……”
尽管这思维有些跳跃，但埃尔佛特还是点了点头。
“您可以这样理解，所以条件什么的您还是不要提……”
但这句话换来的，却是“巴基”有些激烈的反应：
“没条件，谁投降啊？”
……
一分钟后，憋得满脸通红的埃尔佛特走出了审讯室，在洛安满是笑意的注视下，先冲到饮水机旁，连着接了三大杯子水。
“审讯……挺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