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以沫刚把吴明夕、吴明堂送到学校,回家准备取个东西就去农场的,就接到了杨甜的电话。
听到有人混进来向员工打听农场的秘密,她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在家?”
担心被人听到,杨甜在卧室阳台打的这个电话,“对,在家。”
吴以沫:“那你等我,马上下来。”
挂断电话,杨甜收了手机,正准备去客厅等吴以沫,周正简推门进来。
杨甜收手机的动作一顿,机敏的看向他。
周正简敏锐的察觉出杨甜情绪的不同,挑眉问:“出什么事了?”
杨甜僵了一下,继续收好手机,嘴硬道:“没怎么啊,你怎么这么问?”
周正简目光紧紧盯着杨甜,一手去随意的松解衬衣衣袖上的纽扣,边解还边迈着闲庭信步的步子朝她走来。
杨甜长睫低垂,先看到一双脚先闯入视野,接着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视线逐渐被一双笔直坚挺的大长腿代替。
男人的黑色西装裤剪裁十分合身,衬的他的大长腿和劲腰格外勾人。
她视线偷偷往上移,就看见一条有力的手臂横在腰腹前,另一只胳膊上的衣袖已经被解开,只见男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随意一折,就露出一截白皙、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
另一侧屈起的臂弯上部,肌肉隆起,被恰到好处的黑色衬衣勾勒出好看的线条弧度。
视线在往上是男人性感的喉结、棱角分明的下巴以及他鹰隼一般的厉眼。
周正简忽的笑了,
“不一样。”
已经头脑风暴一阵的杨甜,懵懵地问:“什么不一样?”
周正简走到她面前,忽的蹲下,几乎和她平视。
“你刚刚的情绪不一样?”
杨甜回想起刚才那事,抬手点了点他的眼角,有些不服气:“你是有火眼金睛不成?”
她只是紧张了一下,就被他抓住了。
周正简笑着握住那只在他脸上作怪的手,置于嘴边,轻轻亲了亲,“老婆说是便是。”
指尖温热的吻像是一簇带着小火花的电流,穿透皮肤,沿着筋脉直达她心口,电的她心麻酥酥的、痒痒的。
这货绝对是又在勾她,不过她可不上他得当,自从半月前开荤后,在那事上格外热衷,尤其是昨天晚上,不知是打了鸡血还是怎样,又折腾了她一宿。
就是她体质再好,也都疲于应对。
杨甜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想要转移话题,门口传来方姨的声音。
方姨很有分寸感,见门开着,她也没有贸然闯进来,而是站在门口看不见的一侧告知道:“太太,吴小姐来了。”
杨甜想起正事,朝门外喊:“好,我马上来。”
她轻推一把前面挡路的某人,“起开,我找姐有事。”
周正简乖乖起身让开,跟着杨甜一块去了客厅。
客厅里,吴以沫见家里不是阿姨就是育儿嫂,觉得在这里说不妥,见杨甜出来,她便提议:“要不去我那儿说?”
杨甜刚要同意,身后传来周正简的声音:“去书房说吧。”
吴以沫就看见杨甜身后的周正简,杨甜回头:“你工作忙完了?”
周正简诚实道:“没,但暂时不急,给你们用没问题。”
杨甜就不跟他客气了,她回转头对吴以沫:“去书房?”
吴以沫想了下,点头。
书房跟主卧在一个方向,两人经过周正简身边的时候,吴以沫想了想,对杨甜耳语道:“这件事妹夫知道吗?”
杨甜摇摇头,“还没跟他说。”
关键是她不知道怎么说,更怕他会深究。
两人继续往前走,吴以沫沉吟几秒,问:“你要一直瞒着他?”
她指的是她身上的“特别”,就连她都能看出来不正常,周正简就更别说了。
杨甜也上愁呢,她不想说,但诚如吴以沫所说,她都能看出来,周正简就更能看出来了。
而且处理这种事,他肯定比吴以沫更有经验。
吴以沫看眼不做声的杨甜,不再开口,这种事要不要说,决定权在杨甜,无论怎样她都尊重。
杨甜犹豫再三,终于在踏进书房的那一刻,回头望向仍站在楼道口的某人。
“喂,你要不要来跟我们一起。”
周正简猛地回头,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眼里却满是笑意。
一种莫名甜蜜的气氛在这对小夫妻之间激荡,吴以沫笑笑进屋去等。
“好啊。”周正简一口答应,大步朝书房走来。
杨甜掌心朝外,伸长手臂对快要走到跟前的周正简,要求道:“先说好,这事可以跟你说,但你不能深究。”
周正简抬手在她手掌上一击:“成交,我若违背,就罚我所有财产都归你和宝宝,我不得好死。”
杨甜心湖一荡,不知是被那掌心击打的,还是被他过于粗暴有理的言语刺激的。
几分钟后,
杨甜接过周正简从他办公桌上拿来的两张纸。
看清上面的内容,她惊讶的看向他:“你早就调查他了,什么时候?”
周正简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翻出昨天宋宁舟发来的照片给杨甜看。
然后她就看见宋宁舟发给周正简的图片和下面的调侃,无语的摇摇头。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看吧,都三十多的人了,别管在外边多稳重正经,背地里还是跟小学生似的斗嘴。
“这个高崇是R国人。”杨甜看完手里的资料,皱眉道。
身为华国人骨子里对R国人有种天然的排斥。
吴以沫:“不止呢,他们家族的产业涉及二十多种,其中就包括食品类,而且他们靠的就是食品发家,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深耕这个领域,加上国情因素和公司的发展需要等,他们早十年前就开始大力在R国大力发展高产有机绿色种植,但是效果甚微,六年前开始向我国求助,我国是粮食大国,估计他们那时就打的这个主意。”
杨甜:“所以,他们现在这是又盯上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