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背侧对着镜头,身着粉色孕妇套装,身形纤细,墨发及腰,皓腕轻抬,微微低头间,一缕飘逸的发丝从半扎的头发中逃脱,轻垂在空中,在头顶的暖光的照耀下,发出柔和的光晕。
只见美人莹白的面颊上,细眉红唇,一时竟分不出到底是玫瑰娇艳还是美人更娇艳。
杨甜听见几人的脚步声,可声音及至门口却戛然而止,她剪下最后一朵玫瑰往门口看去,正对上张着嘴呆呆的发愣的三人。
杨甜一动,一直在杨甜里侧给她撑袋子的谢雨也看到了那三人的傻样,心里痛快了。
终于有人能体会到她刚才近距离观察自家老板,被老板的超高颜值暴击的幸福。
呜呜~,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皮肤就不说了,嫩白细腻像剥了壳的鸡蛋,五官还精致小巧,眉眼如画。
苍天啊,你既然不赐予我同等美貌,为何不让我生为男人,那样死活她都得追上一追。
不知员工们内心活动的杨甜看见突然出现在朱华三人身后的周正简,纳闷问:“你怎么来了,不是有工作吗?”
周正简点头:“已经处理完了。”
忽的,他视线一转,对上正惊恐望着自己的三人,目光定在朱华手里的相机,“你在拍视频?”
朱华忙把镜头转向旁边的玫瑰,结结巴巴的解释:“啊,对,我想剪一条宣传视频发咱们官网上,就当是送给粉丝福利,免得那些粉丝们天天说我们不务正业,对吧。”
朱华杵了杵身旁的同样胆战心惊的秦园园。
秦圆圆回神:“啊,对,走走走,我去采几束花,你把我也拍上,显得自然点儿。”
后面一句是对朱华的暗示。
朱华瞬间领会,迅速跟上:“OK,放心,绝对把你拍的美美的。”
钱进来低着头,脸红红的跟在两人身后走了。
周正简来的晚,没看到他们拍了什么,但从镜头刚刚的角度,不难猜测他们拍的什么。
周正简一来,正好袋子有人提了,她顺手把装了玫瑰花的布袋递给他。
周正简熟练的接过,看看里边的战绩:“怎么摘这么多玫瑰?”
杨甜舔了舔嘴唇:“回去给明堂和夕夕做鲜花饼。”
周正简弯了眉眼,想吃的明明是她吧。
有了周正简这个壮劳力,杨甜又采了一捧颜色各异的花带回家。
到家,吴以沫正在客厅辅导两个孩子的功课。
过了这个年,明堂和夕夕就要被送到学校读书,可他俩的学习进度被拉下太多,几乎是一点儿基础都没有。
明夕才五岁,还好补救,明堂都八岁了,按年纪说该上三年级,如果从头上,无论是年龄上还是心里上势必会给他造成负担,所以只能趁这个冬天吴以沫给他补上前两年的知识。
至于让明夕一起,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不如一起学喽。
好在农场里,朱华他们基本上都上手了,她也不用每天早上去棚里盯着,只需上午和下午去农场转一圈就行。
有大把的时间陪两个孩子。
见杨甜抱着一束花进屋,明夕直接忘了自己还在听讲,直接奔向杨甜,眼睛定定的看着杨甜怀里的那束漂亮的花。
“哇,小姨,好漂亮的花花。”小丫头圆圆的大眼仿佛闪着星星。
明堂虽然还坐在座位上认真听讲,但那时不时扭头偷瞥一眼的小动作却没逃过吴以沫的法眼。
吴以沫看眼手表,差两分钟不到四十分钟,便对两个孩子道:“行了,休息一会儿再接着学。”
得了批准,吴明堂这才站起身,鲜红的唇瓣轻抿,嘴角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小声道:“谢谢妈妈。”
吴以沫笑着拍拍男孩挺直的脊背,柔声道:“去吧。”
周正简把玫瑰花交给杨母后,又给插花四人组抱来六个玻璃花瓶。
好在杨甜采的花够多,挑挑拣拣最后终于插出六瓶风格或鲜艳浓烈、或清新淡雅、或浓淡相宜的花束。
虽然杨甜和吴以沫都不懂插花。
但是二人审美在线,最后插出来的花束竟意外的好看。
两瓶鲜艳浓烈的放在两个客厅,两瓶清新淡雅的放在两个卧室,剩下的两瓶一瓶放在厨房,一瓶放在后院吴以沫和两个孩子的卧室。
最后还剩下几朵零散的,小明夕不舍得扔,被吴以沫变成花环戴在头上,美的小姑娘吃饭都不舍得摘。
*
夜晚,杨甜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周正简从外间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那书她曾在旁边的书桌上见过,是本跟经济学相关的书。
她用眼角余光偷偷扫了眼周正简,只见他自然的走到床边,掀开外侧的被子,有力的长腿往床上一搭,背靠在床头上,低头认真翻看起手里的书来。
那熟练的样子,自然的动作,仿佛他们是一对老夫老妻,丈夫为了等待梳妆的妻子只能靠手里的书打发时间。
忽的,男人动了一下,杨甜赶紧收回余光,耳边传来纸张翻页的声音。
那声音似催促,似提醒,似有说不出的暧昧。
从何时,他已经如此熟稔的踏足自己的私密空间呢?
是床头柜上白色的手机数据线和水杯,还是书桌上男人那台纤薄的笔记本电脑,或是镜子的墙角处多出的一台加湿器......
给头发摸完最后一遍精油,杨甜起身离开梳妆台往自己那侧的床铺走去。
不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难道她现在还能把他赶去外间不成,不过有一件好事就是,她也越来越适应,在周正简面前也越来越放得开,入睡的速度越来越快。
她甚至都敢不穿bar的从他面前走过,当然前提是冬天的睡衣够厚,杨甜对镜子自照过,看不出来。
不过好歹她突破了那层心理障碍。
头一沾枕头,杨甜就像被按了睡眠按钮,立刻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周正简看过来,顺势把手里的书收起,例行每日一问:“睡吗?”
杨甜带着点儿鼻音“嗯”了声,男人就把书放下,关了灯躺下。
在昏黄的夜灯营造出来的暖黄氛围里,杨甜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她猛地一颤,被腿抽筋给疼醒。
“嘶~”
周正简睡眠本就浅,怀里的人一颤,他就立刻清醒了过来。
“怎么了?”
“腿,腿抽筋了。”杨甜疼的直哼唧。
“哪个腿?”
周正简忙坐起身,靠着微弱的灯摸索到杨甜的两只腿。
杨甜:“左腿。”
半分钟后,
周正简仍抱着杨甜的脚给她做舒缓。
“感觉好些了吗?”他担忧的问。
杨甜缓过那股钻心的疼痛,人也彻底清醒了。
也想起好像是从周正简怀里醒来的,她往右一扭头,看到距离她一臂之远,孤零零的枕头,那她现在在的被窝是......
“我好了。”杨甜闷闷的应了声,用力把腿从男人怀里抽出来,连滚带爬回自己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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